周步青叫人将那些散乱的骨头收拾起来,带回去仔细检查,她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昨晚火灾中唯一的女性受害者。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祝岁喜跟着消防人员过去:“那两具男性尸骨就是从这里发现的吗?”
那是靠北面的一堵墙,因为房梁倒塌,墙也塌了,那两具被人分尸过的尸骨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消防员说:“是,原本应该是堵在墙里面的,所以这面墙这地方是中空的,自然就脆弱,房梁一塌,墙就倒了,谁都没想到,这里头还能掉下来两具人骨头啊。”
秦时愿蹲在地上观察倒塌下来的砖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祝岁喜,“尸体被砌在墙里之前己经处理好了。”
消防员没反应过来:“祝队,啥意思?”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被砌进这堵墙的时候,他们骨头上的血肉己经处理干净,并且做了相关的措施,不然两具带着血肉的尸体就算砌进墙里,迟早都会被发现的,不可能瞒五年。”
那边崔镇拿着平板走了过来,“我查了一下,这块商业用地是属于飞诚集团的,正佳商场六年前开工建造,历时两年建造完成,紧接着就进行招商投资活动,商场走的算是亲民路线。”
“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商铺是暂时没人租用,还是一首以来都是空着的?”祝岁喜问。
“一首以来都有商家入驻,上一家是个美容院,但是干了半年就倒闭了,现在……”
崔镇蹲在地上,双手在虚拟键盘上操作,很快就道,“一个月前,这个商铺租给了一个叫赵海娜的女人。”
崔镇刚说完,周步青那里就叫了祝岁喜一声:“祝队,你过来。”
祝岁喜立即往过去走:“怎么了?”
“这女人生前遭受过侵害。”周步青说。
众人均一愣,柳莺莺问:“周法医,你说的侵害,意思是火灾发生的时候发生的吗?”
“是。”周步青看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消防员身上,“你们应该也觉得有点奇怪吧?”
消防员脸色僵了僵,他搓了搓手:“实不相瞒,我们的确觉得蹊跷。”
见大家的目光都透了过来,他顿了顿才说:“按理说在咱们京州,晚上十点半所有商场也都关门了,这女人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对劲,再一个,我们发现这女人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没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被火烧没了……”
“不会。”
周步青打断他的话,“从她身上的烧伤看,她的衣服是事先人为脱掉的,至于是她自己脱的还是别人脱的,自愿脱还是非自愿脱,这都还有待考证。”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祝岁喜又看向消防员。
“有。”消防员说,“一般火灾发生,里头的人第一时间肯定是想着逃出去吧,所以我们消防员见过的大多数死者都是呈现逃跑的姿态,但我们发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是以这种姿态趴在地上的。”
众人的姿态随着他的话看向地上的女性尸体。
那具尸体呈现趴伏的姿态,但并非是火灾中受到伤害的痛苦姿态,更像……更像……
更像承受着侵害,但又享受其中,根本没有挣扎和逃亡的意思。
“好奇怪,这个地方又没有重物,这个商铺也没有门挡着她,按理说她不应该死在这里啊。”狄方定一拍大腿,“是吧老大?”
“就是这么个道理。”那消防员说,“虽然横梁掉下来了,但并没有砸到死者。”
“如果当时死者处于昏迷状态呢。”周步青站了起来,“一个在昏迷中没有知觉的人,和在火灾中逃离失败被烧死的人,他们的躯体萎缩情况是有差别的。”
“但我们检查过了,死者的确是吸入过多烟尘导致窒息死亡啊。”消防员有些着急地解释。
这时候,秦时愿突然看了祝岁喜一眼。
祝岁喜目光跟他相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说:“如果那时候死者是清醒的,但是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呢?”
消防员愣了愣:“那这……这就是很明显的刑事案件了吧?”
周步青笑了一声,“正儿八经是刑事案件没跑了。”
祝岁喜看着眼前这具被火烧得黢黑的尸体:“老崔,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吧。”
崔镇点头应下,又说:“那两具陈年尸骨的身份可不容易查啊。”
“首先确定这个女性死者的身份。”
既然案子跟消防队那边没关系了,负责人又跟祝岁喜交代了一些就离开了,重案组的同事陆续到位检查西现场。
“方定,联系商场负责人和建筑工地负责人,自家的商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商场负责人都不露个面,也是心大。”
秦时愿走过来:“这家商场的负责人叫李振宇,是飞诚集团董事长的小舅子,是个酒囊饭袋的废物,长得歪瓜裂枣但很喜欢用风流来标榜自己,人生名言: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
祝岁喜拧了拧眉,不相信这话是从秦时愿嘴里说出来的。
秦时愿面不
改色的亮出手机:“你自己看。”
祝岁喜一看,手机屏幕上内容跟秦时愿说的一句不差,甚至秦时愿还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哥,照我说那就是个长得坑坑洼洼的垃圾,要不是有几个臭钱,早就被人打死了,还有啊,我听说他养胃。
祝岁喜目光上移,从备注确认这是秦颂发来的消息。
她摸了摸鼻子:“养胃是什么?”
秦时愿拿着手机打字:什么叫养胃。
很快,秦颂的消息就发了过来,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发的。
阳。
痿。
秦时愿手一伸,将屏幕亮给祝岁喜。
祝岁喜看了一眼,眉头又一拧:“那他的至理名言怎么实现?”
秦时愿又拿过手机发消息:那他怎么沾身。
这次秦颂回复的比刚才要慢,秦时愿都打算收起手机了,他才发过来一句:哥,你别急,我去打听打听。
秦时愿收起手机:“秦颂说你别急,他去打听打听。”
“我不急。”
祝岁喜说完这话就往商铺窗边走过去,她站在没了玻璃的窗边往远处看去,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侧头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秦时愿:“你说,熊熊的大火燃烧之时,凶手在烈火中侵犯了死者,有这个可能吗?”
“一切皆有可能。”秦时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