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周六,因为那个袖扣的事,祝岁喜还是联系了崔镇等人。/l!u~o-l¢a+x!s_..c¨o^m/
等一行人忙活一通,不出所料的,那个叫温诗兰的女人己经失踪了。
又白忙活了,狄方定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把自己噎死。
就在他烦得想出去和柳莺莺切磋一顿军体拳的时候,崔镇忽然站起来,他一脸激动,满面红光:“我~的~妈~呀!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他说得慢悠悠的,这点功夫狄方定和柳莺莺早窜到了他电脑跟前,但两人只看的到电脑上硕大的“匹配成功”西个红色大字。
“镇镇,你先收起自己的树懒属性,匹配成功啥意思?”狄方定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压着人坐了下来。
“女人,今天大厦视频中发现的那个女人!”崔镇一个大喘气终于缓过来,“原本只是碰碰运气,谁知道温诗兰跟当初那个女人的图像匹配成功了,接下来,顺着这个线索,咱们至少有个方向了,不会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这的确算个意外之喜。
“但当务之急咱们的重心是少女旗袍案。”祝岁喜说,“这两天我会再捋一捋这个案子,相关情况我会发在群里,周一正式开始调查,今晚好好睡一觉吧,咱们马上又得忙了。??优1±.品:&x小?x说<@?网x= $=?更?}\新?-.最+,全·?;”
几个人一起吃了个简餐,又各回各家了。
这一晚,祝予安没有回来。
衔青和老五回来得也很晚,少有地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祝岁喜起来帮两人拿醒酒药,要回房间的时候,老五忽然叫住她:“岁喜呐,你要对祝予安好点呐。”
“知道了。”祝岁喜当他说醉话,“我对你们都好。”
“别对我好,对他好。”老五趴在沙发上,“祝予安命苦,他命苦,得有人对他好啊。”
祝岁喜准备过去跟他聊聊,但衔青忽然带着一脸的水珠出现,应该是刚洗了脸。
他走到沙发跟前拽起老五:“他喝醉了就会胡咧咧,半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去睡吧,我来处理。”
祝岁喜刚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就见老五忽然甩开衔青的胳膊,他的声音里猝不及防地带上了哭腔:“衔青,你也知道了吧,你知道对不对?”
“我能知道什么。”衔青拽着他,“走了,睡觉了,时间不早了。”
“你是不是比我还要早知道?”老五却拽着他的衣领不走了,执拗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祝岁喜察觉到情况不对。
“青哥。”她开口,“五哥说的什么意思?”
“他脑子烧糊涂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胡咧咧呢。”衔青拽着老五的衣领,“伍青山,你走不走?”
衔青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他一转头,对上衔青阴沉沉的目光,酒醒了一大半,意识到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偏偏此时,祝岁喜走了上来:“别瞒着我,祝予安到底怎么了?”
衔青和老五沉默不语。
“按照我对祝予安的了解,他不该这时候回到京州,就算来看我,也不会待太久就会离开,但他这次却告诉我常住不走了,还有前天,五哥,祝予安说你还没到京州,又让我故意看到你,你们那天去做了什么?祝予安到底想做什么?我跟祝予安没有矛盾,没有误会,但你却对我说出这种话,我思来想去……”
她顿了顿:“你们最好别瞒着我,祝予安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她的注视下,衔青和老五终究叹了口气。
衔青推开老五,他看向祝岁喜:“岁喜,他病了,癌症。”
癌这个字,祝岁喜最近听的有点多。
仿佛到处都是癌似的,犯人是癌,受害者家属是癌,现在连她的至亲都是癌。
她脑子里空了一瞬,竟然无知无觉地冷笑了一声。
“能活多久?”祝岁喜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不告诉我们,但也一定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不然他不会改变计划。”衔青说,“你了解祝予安,他心中有大事,绝不可能是放弃这些事好好治疗的人,所以他才……”
“不行。”祝岁喜打断他的话,“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
祝岁喜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没多久,院子里的大门传来声响,是祝岁喜离开了。
沉默半晌后,老五再次开口:“我不清楚咱们这么演戏的目的是什么。”
此刻,老五眼神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衔青又叹了口气:“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执行就行了。”
“其实……”老五踌躇着,“如果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住院,治疗,好好休养,也不是没有可能……起码……起码多活两年。”
“你觉得可能吗?”衔青说洗,“他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身上背负着那么多东西,你让他什么都不管,就躺在床上,为了活下来,把筹谋这么多年的一切都放下,这是祝
予安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老五烦躁地揉乱了头发:“他的责任心太强,这样做,不如杀了他。”
“听他的吧。”衔青掩下心底的悲伤,“就算换了你我都做不到,何况是他。”
两个人沉默地进了各自的房间,这一夜,无人安睡。
祝岁喜出了门,一时却不知道去哪里,她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心里头烦乱,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的脑袋里横冲首撞。
这一刻,她有杀人的冲动。
等一阵一阵的疼痛更加具体,一点点加深,让她开车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她将车子停了下来。
车窗外一片黑暗,连路灯都没有。
她似乎能听到脑袋上筋脉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极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她想杀人。
身体焦躁不安,手心发痒难受,她在暴躁中接到秦时愿的电话。
“岁喜。”秦时愿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样?”
祝岁喜没有开口。
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时愿。”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克制,“我现在很烦,非常烦,烦躁到我想杀了那些人。”
“我让秦颂来找你。”秦时愿说,“让他带你去仓库,我明天就回来了。”
“好。”祝岁喜深吸一口气,“我等秦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