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在迷蒙中微微颤栗,“别,傅焰霖,我现在不行了,是真的不行。”
傅焰霖吻得太欲了。
“好!”接着,他抱着她去洗漱刷牙。
挤牙膏都是他帮忙的。
…
换衣裳的时候,傅焰霖给她选了高领长袖的西洋时髦千金衬衫,能遮住他留在她身上的杰作。
吃过他熬的粥,她才恢复些气力,她忽然隔着餐桌问傅焰霖,“你说我为什么还不怀孕?我去看过军医了。
军医说我身体没问题,你的身体更没问题,说要孩子要看缘分。
缘分怎么还不来?”
傅焰霖倒是想,别太快怀也挺好,“怪我,我再多努努力。
这段时间我都在奉城,接下来的任务是,剿匪,旺三山小舅子于四儿,我留他够久了。”
剿匪的事,傅焰霖说得轻松,实则不易,那边也是个大麻烦。
但无所谓,他心情愉悦,总觉得什么事儿都不是难事儿。
…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冰溜子哗啦哗啦掉地下的声音。
傅焰霖起身推门一看,“白叔?您回来了?进来吃点早饭,我们刚吃!”
白叔避开傅焰霖的眼神,转过头继续处理树上的冰溜子,抬抬手,“吃过了。”
沈时笙一听是白叔,她立刻起身。
她一直在等白叔回来,她有好多话,想问白叔。
白叔是母亲留给她,守嫁妆的人,白叔脸上又都是烧伤,她自从知道自己亲生父亲不是沈荣安之后,就一直想问白叔,是不是知道她亲生父亲的事。
“白叔,您去京城才回来?”沈时笙来到白叔身后。
傅焰霖赶紧拿了风氅来,披在她身上,站在她身后。
白叔:“嗯。”
沈时笙:“白叔,我知道…沈荣安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张瞰之才是。
您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您是我母亲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然她也不会让您来守着萤香坞。”
白叔放下手中的铁锹,缓缓转过身,看向沈时笙。
白叔脸上被大面积烧伤,白天,这烧伤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
但沈时笙并不害怕,只是更心疼白叔曾经的遭遇。
白叔只有一只眼睛没有烧坏,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眨了眨,“我这次去京城,是给你亲生父亲张瞰之一家扫墓的。
当年,张家遭遇一场大火,张家人全死了。”
沈时笙:“在那之前,我母亲为何要与我亲生父亲分开?两人为何忽然分开?”
白叔手指攥了攥,“我是个下人,大小姐,这件事,我不清楚。
那场火灾,我是唯一活下来的。
我逃出来时,已经被烧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躲了三天,遇到你母亲赶来京城,她将我带到了这里。
这个宅子萤香坞,是你父亲当初准备与你母亲结婚的婚房。
后来两人分开,宅子给了你母亲,这么多年,你母亲就让我守在这里,给你守着这个家。”
沈时笙:“那当年,是什么人害死了张家全家?”
白叔掌心攥得更紧,十指恨不得攥进肉里,面上却平静,缓缓摇头,“那个年代,恶人倍出,张家清白,行得正,本身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了。
孩子啊,有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
别再查过往的事了,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你要知道,恶有恶报,害死张家那些人,一定已经遭报应了。”
白叔说完,看了看傅焰霖,缓缓转身,步履蹒跚走了。
…
傅焰霖伸手将沈时笙揽入怀中,她身子瞬间撞进他怀里。
从前,她不适应这种粗鲁的拥抱,但现在她习惯了,这是傅焰霖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