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襄阳安抚使府邸,酒气熏天,肉味腻人。

吕文德斜躺在湘妃竹榻上,赤红蟒袍半敞,肥腻胸膛袒露在外。

“嗝——”

一个响亮的饱嗝,肚皮上的肥肉颤了三颤。

油光从嘴角滑落,在下巴汇成一颗黄豆大的油珠,摇摇欲坠。

吕文德伸出油腻的短指,在案几上摸索,想找个干净的地方擦擦。

他摸到一封火漆鲜红的军情急报,也不管上面猩红的火漆,直接用它在袍子上蹭了蹭手指。

“进来。”吕文德含糊不清地吩咐道。

珠帘被掀开,管家吕福躬身而入。

“老爷,新到的货色……保准合您心意。”

吕福身后,一个窈窕身影款款而来,石榴红绡纱披风裹着她丰腴的身段,发髻斜坠如垂露海棠。

吕文德眯眼望去,眼中闪过一道淫邪。

那妇人低眉顺眼,鬓边一缕碎发被风吹起,轻轻拂过她娇嫩的脸颊。

她走到吕文德面前,盈盈下拜,“民妇见过安抚使大人。”

声音娇柔,如黄莺啼鸣。

吕文德喉头滚动,只觉口干舌燥。

“抬起头来。”他粗短的手指叩击着案几,金镶翡翠扳指与檀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掩不住他的躁动。

妇人怯生生地抬起头,眼尾胭脂晕染,如桃花带露,我见犹怜。

她胸前绣着缠枝牡丹的诃子,薄如蝉翼,隐隐透出雪白深邃的沟壑,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吕文德呼吸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妇人,生得一张芙蓉面,眉宇间竟有几分黄蓉的几分影子。

那眉眼轮廓虽不及黄蓉惊艳绝俗,可这大欧派鼓胀得要将衣襟撑裂,倒比郭夫人还要勾人三分。

吕文德只觉小腹一阵燥热,喉头滚动,口干舌燥。

他肥腻的脸上,堆满了淫邪的笑容。

管家吕福察言观色,凑到吕文德耳边低声道:“说是城南流民,家里男人死在元人刀下……”

管家深知他的心思,但他对黄蓉却丝毫不敢露出一点异心。

毕竟郭靖夫妇这等高手,只要动下小指头便能要了他的小命。

“好…好…好一个美人儿!”吕文德的舌头都有些打结,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嗯,不错,吕福,你倒是越来越会挑了。”

他一把扯下妇人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绣着缠枝牡丹的诃子。

薄如蝉翼的料子下,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

“细皮嫩肉的,倒是比城东那盐商家的婆娘水灵。”

吕文德一把抓住妇人纤细的手腕,将她拽向内室。

妇人低呼一声,身子一歪,跌进吕文德怀里。

吕文德将她一把搂住,肥厚的手掌在她腰间游走,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

“小美人儿,别怕,本官会好好疼你的……”

锦缎撕裂,一声闷响。

诃子裂开,露出雪白一片,晃得吕文德眼花。

大欧派颤巍巍。

吕文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淫光,肥腻的嘴唇咧开,露出满口黄牙。

他急吼吼地扯开自己的衣袍,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肚腩上的肥肉一层叠一层,如同波浪般起伏。

“美人儿,让本官好好疼你!”

他喘着粗气,扑了上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报!”

吕文德的动作猛地一顿,肥肉一阵乱颤。

他有些不耐烦地抬头,嘴里骂骂咧咧:“什么事?坏了老子的好事!”

一个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大人,急报!城外发现大批蒙古兵,正向襄阳城逼近!”

吕文德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急报个屁!天塌下来有郭大侠顶着,着什么急!”

他一把将妇人推倒在榻上,肥胖的身躯压了上去。

妇人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掩饰下去。

她别过头,不去看吕文德那张油腻的脸。

吕文德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妇人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恶。

“大人,军情紧急……”亲兵还想再劝。

吕文德不耐烦地打断他:“滚!别打扰老子雅兴!”

屋内,传来妇人压抑的哭声和吕文德粗重的呼吸声。

三更的梆子在沉沉的夜色中回荡。

雕花木床之上,锦衾绣被之下,吕文德肥硕的身躯如同一滩烂泥般摊在那里。

鼾声如雷,震得房梁都嗡嗡作响。

他的一只胳膊搭在丰腴的妇人身上,妇人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她小心翼翼地将吕文德沉重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挪开。

指尖抚过吕文德鼾声如雷的肥硕身躯,忽地在他后颈某处穴位重重一按。

吕文德哼都没哼一声,睡得更沉了。

妇人悄然起身,赤足踩过满地散落的军报,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幽魂。

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雕花木窗。

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月光映照在她光滑的背上,一个奇异的刺青,若隐若现。

那并非中原常见的牡丹鸾鸟,倒像是蒙古萨满图腾的变形。

她走到桌案前,拿起盖了安抚使印信的空白公文,塞进信鸽脚筒。

走到窗边,将信鸽放飞。

灰影消失在襄阳城头的方向。

妇人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郡主说得对,对付这种蠹虫……何须弯刀?”

她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吕文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妇人轻轻关上雕花木窗,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走到床边,借着昏暗的烛光,端详着吕文德那张油腻的脸庞。

睡梦中的他,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在枕头上晕染出一片湿渍。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厌恶,随即又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俯下身,凑近吕文德的耳朵,咬牙切齿。

“死猪,再忍你几日,看老娘怎么好好报答你!到时候,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妇人回到床榻,和衣而卧,吕文德翻了个身,肥厚的胳膊搭在她身上,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让她几欲作呕。

她强忍着不适,闭上眼睛。

她并非什么可怜的民妇,而是赵敏麾下的密探。

信鸽已经放飞,想必不日便会有回音。

到时候,这襄阳城,怕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