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炸开锅一般的喧哗!
无数道目光,混杂着震惊、羡慕、嫉妒、以及深深的忌惮。
“我不信!!”
就在此时,被杨过一拳轰飞,摔得七荤八素的霍都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疯狂与不甘。
他是蒙古王子,是金轮法王的得意弟子,他怎么能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再来!”霍都怒吼一声,强提一口真气,身形再次扑向杨过,手中抽出腰间的匕首,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杨过面门。
杨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宗师境的力量充盈全身,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强大。面对霍都的垂死挣扎,他甚至懒得躲闪。
“滚!”
一声爆喝,杨过不退反进,右拳紧握,简简单单地向前一捣!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纯粹的力量和一股仿佛能撕裂空气的霸道拳意!
裂空拳!
“咔嚓!”
霍都的匕首应声而碎,寸寸断裂!
那股沛然莫御的拳劲,毫无阻碍地轰在了霍都的胸口!
“噗——!”
霍都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再次倒飞出去,人在半空,鲜血便狂喷而出,洒下一片凄厉的血雨。
这一次,他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昏死过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另一边,达尔巴的处境同样不妙。
林平之晋升宗师之后,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剑法的精妙程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手中的长剑,不再是之前只能留下白印的凡铁,而是真正能够威胁到达尔巴的利器!
紫霞神功催动下的天外飞仙,剑光如梦似幻,飘逸灵动中暗藏无尽杀机。
达尔巴空有一身蛮力,却连林平之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引以为傲的铜皮铁骨,在林平之越发凌厉的剑锋下,不断被撕开一道道伤口!
“嗷!疼!疼死我了!”
达尔巴发出痛苦的嘶吼,他那张憨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笨拙的狗熊,在被一只灵活而致命的猎鹰戏耍!
林平之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家破人亡的仇恨,让他早已褪去了曾经的善良天真。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抓住达尔巴又一次笨拙挥舞金杵落空的瞬间,林平之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达尔巴身后,手中长剑自下而上,精准无比地刺入了达尔巴的后膝腘窝!
“噗嗤!”
剑尖透体而过!
“啊——!”达尔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巨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跪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林平之收剑而立,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目光平静地看着跪地哀嚎的达尔巴,再无之前的半分狼狈。
胜负已分!
金轮法王的两个弟子,霍都重伤昏迷,达尔巴被废去行动能力,彻底惨败!
而令狐冲的两个徒弟,杨过、林平之,双双临阵突破,晋升宗师!
这戏剧性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恍惚。
“刚才杨过用的那种拳法,好生霸道!隔着老远都感觉一股撕裂之意,叫什么名字?”
“还有林平之那剑法,太玄妙了!简直不似人间剑法,飘逸灵动,却又锋锐无匹!”
“裂空拳?天外飞仙?这两种武功,我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说过啊!”
“难道……难道这两种绝学,都是那令狐冲……自创的不成?!”
这个念头一出,许多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令狐冲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忌惮,而是深深的恐惧!
自创武功不难,但能创出让弟子临阵突破宗师的绝学,而且还是两种风格迥异的顶级武功,这……这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
蒙古使团那边,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金轮法王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蒙古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却面容枯槁的老者。
随着他的走出,一股无形的,却令人心悸的威压,缓缓弥漫开来。
“那是……欧阳锋!”
人群中,有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失声惊呼。
“什么?欧阳锋?他不是早就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他的样子……似乎神智清醒了不少……”
“嘶——他怎么会和蒙古人混在一起?”
议论声戛然而止,因为欧阳锋那双浑浊的眼睛,已经扫了过来,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不敢再多言半句。
欧阳锋没有理会那些蝼蚁般的议论,他目光扫过场中惨败的霍都和达尔巴,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
“哼,小辈之间打打闹闹,有什么意思?”
他此言一出,许多人心中都是一凛。
欧阳锋成名数十年,早已是宗师后期顶尖的存在,近年来更有传闻,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隐隐触摸到了大宗师的门槛,甚至可能已经突破!
他这话,分明是看不上杨过和林平之这两个新晋宗师!
果然,欧阳锋那双浑浊却带着慑人精光的眼睛,越过所有人,直接落在了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令狐冲身上。
“华山派的小子,听说你最近风头很劲?”
欧阳锋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老夫倒是想和你交流交流。”
西毒欧阳锋,竟然要亲自下场,挑战令狐冲?!
这可是老一辈的顶尖大宗师啊!令狐冲就算再妖孽,能是欧阳锋的对手吗?
然而,还不等众人开口,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家公子身份尊贵,岂是你想交流就能交流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宁中则身后,那位一直安静侍立,气质清冷的女子飞身而出。
她面对着凶名赫赫的西毒欧阳锋,神色淡然,缓缓道:“想与我家公子动手,你还不够格!”
欧阳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哦?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