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委屈:“我就不能是来看看皇兄的吗?”
“那看完了,回去吧。”
萧昱照摆手就要让人送他出去,睿王也顾不上装了,连忙开口:“哎呀!我是找你要人来了,先生做出了玻璃,不过还需要玉石匠去做事,我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咱们自己人用着方便些,便主动请缨来找皇兄要一些造办处的匠人过去,你不会让我这话掉地上吧?”
萧昱照有些意外道:“看起来将你交给先生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有个人样了。”
一记闷拳打在心口,睿王气恼:“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
萧昱照摆手:“朕知道了,等下便让人将匠人送去宫门口等你,你许久没进宫了,去看看太妃吧。”
睿王哼了一声:“算你还有些良心。”
···
王学洲原本是要找陛下询问京中中伤他的流言从哪来的。
可听到了锦衣卫的安排后,便顾不上这些,他直奔周府去找周明礼。
到了门口正好和大师兄邵泰撞到了一起。
“您怎么过来了?不得避嫌吗?”
邵泰是御史,不好跟人走的太近。
所以这些年哪怕是两位师兄弟,邵泰也很少上门走动。
此时听到小师弟这样说,邵泰也忍不住真性情了一把,一撩袍子大步跨进了门:“人都要离开了,避个狗屁的嫌!”
王学洲连忙追了上去:“哟,急了啊?”
邵泰脚步加快,不想理会屁股后面那讨人厌的家伙。
周府内,周老夫人泪如雨下,拉着儿子的手难过道:“要不,你把娘送回去算了!这样也省的拖累你。”
周明礼皱眉:“那怎么行?如果得知我要去潮州,还不知道周家的那些人该多得意,将您送回去不是给他们羞辱的吗?还有老头子···”
周明礼眼神一沉:“还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如何打您呢!除非儿子死了,不然不可能将您送回去给他们磋磨!儿子现在不带您去潮州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您放心,儿子在那边安稳后,便派人来接您过去。”
王学洲看着大师兄站在门口不进去,自己将人往边上一推,大步进了门:“实在不行伯母搬去我家和我娘作伴也成!”
邵泰黑着脸跟了上去。
周老夫人连忙擦擦眼泪解释:“人年纪大了泪窝就是浅,这不是得知我家牛儿要离开了,便忍不住让两位见笑了。”
王学洲笑了笑:“自家人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我爹最近弄了个作坊要做新衣服,遇到了不少问题,我娘正帮着想办法解决呢!伯母的女工手艺这么好,去了正好帮帮我娘!”
邵泰也跟着干巴巴的说道:“我夫人在家中也无聊,可以一起。”
周老夫人此时哪有心情聊这个,她起身勉强一笑:“两位有心了,等有时间我便上门,你们现在来了正好,跟我家牛儿说说话,中午留下吃饭,我让人给你们弄吃的。”
周母离开,周明礼这才无奈道:“上任要紧,我便准备将母亲留在京中,待我安稳了再让人接她过去,没想到她一听就哭了。”
王学洲一屁股坐下:“师兄考虑的是对的,那边情况不明,伯母现在不适合过去,留在京中我给您照看着,实在不行搬我家和我娘作伴也行,您放心。”
他端起茶壶给两位师兄一人倒了一杯茶。
周明礼心中一暖:“我也不跟你客气,等我走了还需你们多开导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