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下弹坐而起,“你摸哪里。”
他浑身紧绷,大腿也绷着,甚至耳根都开始泛红。
林舒无语,“我这是给你治疗,不是摸你。”
说的好像她在占他便宜似得。
林舒又推他躺好,“别乱动,我一会还要给你下针,你这样动来动去是不行的。”
谢殃挺直了身体,完全放松不了。
她的手从他大腿上往下,虽说力道很重,还隔着裤子,可他就是无法忽视那种游走的感觉。
男人的喉结微动。
鼻子上冒出一层细汗。
“林医生平时都这么给人看病?”
都这么摸来摸去?
林舒瞥了眼他紧张的样子,忍着笑,“你想说什么?”
“其他男人,你……”
“我是医生,躺在我诊疗床上的只有病人,没有男人。”
“话虽如此,可……阿!”他突然喊叫,疼的浑身都快颤抖。
谢殃吃痛,错愕,“这是什么穴,为什么这么疼。”
简直要了他的命。
“三阴交穴。”
“起什么作用?”
“可益气健脾,培补肝肾,你之所以这么疼,是肾虚……”
“不可能。”谢殃嘴硬,脸上有点挂不住的难堪,“你再试试。”
林舒见他嘴硬的样子,笑了笑,“好,那我再试试。”
她故意加重了一些力道。
这人疼的直咬牙,甚至紧攥着沙发边缘,连脸都微微发红了,嘴却一如往常的硬,“一点都不疼。”
“怎么没感觉。”
林舒忍着笑,“是吗,那一会扎个针?”
“都不疼,为什么还要扎针?”
“正常会有点疼,你都没感觉了,可见很严重了,当然要扎针治疗了。”林舒说得夸张,“麻木可是更严重的症状。”
谢殃嘴角一抽,“能不能不扎。”
徐管家从外打电话回来,就看见他家少爷一脸哀求的看着少奶奶。
徐管家忍不住噗呲一笑。
谢殃尴尬。
而林舒虽笑着,态度却很坚决,“不行,听话!听医生的话!”
“就是,少爷,你要听少奶奶的话,她不会害你的。”徐叔也附和。
谢殃一咬牙,伸出手,“那扎吧。”
林舒的手法很娴熟。
消毒,下针,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分差错。
这个时候的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脸上的严谨和认真,莫名的叫人安心。
怪不得,中药铺的钟老板像是捡了个宝贝,宁愿冒着被查的风险,也收留了林舒在那工作。
而她只是简单的配了几副药茶,就已经在太太圈子里小有名气,大家都争着要去找她。
谢殃看着她,渐渐就有了睡意。
他从没如此顺畅的入睡,也没如此安心过。
林舒见他睡着了,本想叫他的,却被徐叔制止。
“让他睡吧。”
徐叔心疼的一叹气,“少爷每天喝酒,其实就是为了入睡,他难得能睡个好觉。”
“我去拿一床被子来,暂时让他睡这吧。”徐叔说着,就要走,又想起什么。
“对了。”徐叔看她,“回老宅准备的礼物,都备好了,一会还请少奶奶清点一下,心里有个数。”
“那个小侄子的生日礼物呢,也准备好了?”
林舒知道,那是谢殃三叔的孙子,10岁。
老爷子很喜欢这个重孙,年年都在老宅大办,所有人都得回去。
可提起那小少爷的生日,徐叔的脸色却是一暗,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礼物也备好了,我只是,有点感慨,行凯小少爷的生日,其实也是少爷的生日。”
“只是,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记得。”
说起这个,徐叔是真难受。
谢行知和谢行凯,是同辈的。
谢行知,也是无人问津。
可谢行凯呢,从生下来,无论是百日宴,还是周岁宴,亦或者年年生日,都非常的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