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后缩一步【你也知道的,干坏事心跳会加快么,耳边基本上就是咱俩的心跳声,所以真的没有听到】
吴郁深吸一口气脚尖转动眼瞅着就要跑,随即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浑厚充满威仪的声音:“红府的孩子?”
伴随声音响起的还有手枪上膛的声音,吴郁忍不住闭了闭眼,不是我说有必要吗!
你都说是孩子了,还掏枪上膛你有必要吗!
咬咬牙吴郁抬头看向打开房门逐渐逼近的男人:“您好您好,初次见面,天色不早,我先告辞。”
试图离开的人被脚边的一颗子弹阻止,吴郁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不是都说张大佛爷和红府二爷是难得的关系好,刚刚都知道她是红府的孩子了,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她还与吴家解家有关,还是被六爷认下的徒弟。
他就直接开枪了?!!!
系统也是瞬间炸毛,它站在吴郁的面前,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张启山倒是饶有兴致的在查看信件的同时还打量了系统一眼,语气意味不明:“这种眼睛倒是少见。”
说完挥了挥手上的信件:“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呢?”
吴郁脸上露出假笑:“刚刚说过的,天色不早,怕打扰您休息。”
张启山点点头:“有点道理。”
随后拍拍手,从欧式镂空大门两侧墙壁处走出来了两拨人,这两拨人汇聚成一队人马。
张启山缓缓站直身体,双手抱臂,脸上带着笑意:“小孩子年纪小,觉少,可以进来陪陪我这个叔叔辈的聊聊天吗?”
虽然是邀请的语气,但看他身后那队人的架势,这就是逼迫了啊。
吴郁牵扯嘴角:“我的荣幸,叔、叔。”
系统突然扭头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奇怪的模样吸引了张启山的注意,但好在他目前的重点是吴郁,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他身后的人利落的走出来四个,把被吴郁绑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带走,其余人看样子是继续巡逻去了。
原地就留下了做出邀请姿势的张启山。
和系统一个脑回路的吴郁脸上露出略显怪异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热情了不少:“那就叨扰了,张叔叔。”
和陈皮一个辈分,你高兴吗,比二爷低一个辈分,你高兴吗,张大佛爷?
走进大门的脚步一顿,奥对,陈皮还在水蝗院外等着呢。
嘶~
吴郁脚下停住,她抬头看着张启山在她停止脚步后同样停住步伐的背影:“张叔叔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打扰,明天下午两点,我准时上门拜访如何?”
张启山的视线滑向被带走的那一男一女的方向,缓慢转身:“夜深露重,需不需要叔叔送你回去?”
吴郁继续假笑:“不必了,我认得路,您年龄大了,哪里能让你送呢。”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阴阳怪气的客套,才开口告辞。
吴郁抱起系统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她一边往陈皮的方向跑,一边在心里嘀咕,张启山是不是真的到了年纪了,怎么和她亲戚打电话似的,都说了再见还一个劲的说话,半天没法挂断。
疾跑回箱子所在地,那里已经等待的格外不耐烦的陈皮正臭着一张脸,生气的盯着吴郁:“我等你最起码有半个钟头了。”
吴郁脸色也不好看:“别提了,刚刚听你的躲远点,结果听到了小日子的算计,然后从他们身上找到了水蝗的回信,他们想用大烟控制九门的人。”
说完还呸了一口:“我呸,真是恶心的东西。”
然后从系统嘴里拿下回来路上就让它叼着的,从一男一女身上摸出来的钱袋:“呐,他们身上的钱袋,送你,辛苦陈皮皮等我这么久了,不多废话,咱们快点送东西,以免夜长梦多。”
陈皮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两个钱袋,还在空中晃了晃,好家伙,这会儿更嫌弃了:“就这么点东西也算是补偿?”
吴郁推了他的腿一把:“诶呀,最好最好的陈皮叔叔!咱们快点吧,你看看天色都几点了?我还小,睡得晚容易长不高的。”
陈皮瞥了吴郁的小短腿一眼,没控制好笑出声了:“确实不高。”
吴郁恶狠狠的瞪视着陈皮:你想好了再说,小心我撂挑子不干了!
陈皮抬头望天,确实时间不早了,他叹了口气:“这不是你拖延的时间吗?”
吴郁翻白眼:“那能怪我吗?我师傅,二祖爷爷都是九门的人,你也算是九门一员了吧,他们要算计你们诶,那你要我怎么办?放着不管?”
冷哼一声,吴郁重新挽起裤腿让系统贴上来:“如果我明天午饭的时候吃不到那家好吃的红糖粑粑,那么陈皮皮,我告诉你,你就完了,我会告诉二祖爷爷你偷摸干了什么坏事,你就完蛋啦!”
陈皮好笑的把手按在吴郁的头顶:“行,保证让你吃上热乎的,加油干活吧。”
吴郁第二次带着陈皮来到那个刻下符文的,属于水蝗仓库的房间内后,干脆也不在乎地上脏不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感觉浑身疲惫。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尝试带这么多东西进行传送,看来以后还是只传送人的比较好,东西能不带就不带,太累了。
不过,这两天可以暂时帮陈皮一把,毕竟是陪练了这么久的好搭子。
察觉到吴郁的状态,陈皮这次没有多拿东西,只是从众多东西里挑挑拣拣了两三样抱在怀里。
吴郁有些诧异:“其实你还可以带一个刚刚那种箱子的。”
陈皮展示了下手里的东西:“重宝,够他发现后头疼一个月的好东西。”
吴郁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陈皮现在倒是认识这个手势了,第一次她比这个手势的时候,陈皮还以为她在比数字三呢。
辛苦一夜的吴郁被陈皮背在后背上,一大一小一条狗踏着月光照亮的石板路上,走在回红府的路上,吴郁很疲惫,她已经睡着了。
清浅的呼吸打在陈皮的颈间,他不动声色的把有些下滑的小姑娘向上抬了抬,把她在心里的重要性又向上提了提。
二月红和丫头在他心里的地位吴郁是越不过去的,他自己也肯定是越不过去的,那就勉强越过重宝在他心里排第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