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抢徒弟

第26章 抢徒弟

第二十六章 抢徒弟

张伯鹿打定主意要抢走赵婴,一改刚才的虎视眈眈,变成了笑面虎,称道:“你这样的天才蜗居在闭塞的山沟中,接受刘居庸这样的酸秀才的教导。_k!a!n`s,h_u+a?p.p?.¨n`e?t?”

“太屈才啦!”

“老夫是举人,比刘居庸更有才华,人脉更广泛,非他所能比。”

“你不如随老夫去邻县,作老夫的弟子。”

“将来科举,老夫保证你必中举人,不知你怎么想的?”

这话说出来,刘居庸震惊了,好一个无耻至极的家伙,当着老夫的面贬低老夫,还抢老夫的天才徒弟?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他肺都快气炸了,刚要反讽他几句,高旗北先说话了。

作为张伯鹿的弟子,听老师说要收赵婴为徒弟,其实他心里泛酸,有种不受重视,被冷落的感觉。

他不想让赵婴当张伯鹿的弟子。

不过他是聪明人,知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石俱黑的道理。

若是赵婴做了张伯鹿的弟子,他与赵婴天天作伴,有这样的天才在一起督促学习,相互探讨学问,相互提高,对他的成长大有裨益。

他抛弃了不良的念头,赶忙替张伯鹿说好话:“是啊,是啊。1@零?点dx±看±书!? ÷免??费?阅?读°赵婴兄天分极高,若是追随我夫子求学,一日千里,进步神速,绝对不是待在穷山沟里能比拟的。”

张伯鹿又说:“我住在县城,信息通达,能让你第一时间接受最新的科举消息,用最大的力气帮你出人头地。”

“刘居庸只是秀才,而老夫是举人,才华比他高。你在他身边学习等于明珠暗投,早晚会囿于消息闭塞而名落孙山。”

这话气得刘居庸嘴唇哆嗦,用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来话。

“老匹夫,焉敢如此欺我?”刘居庸沉默良久,终于爆发了。

“你我交往多年,我视你为最好的朋友,才写信给你,介绍赵婴给你认识。你带徒弟登门比试,以为我不知道的你小伎俩?”

“你想让你徒弟踩着赵婴的头上位,让赵婴给你徒弟当垫脚石。”

“现在赵婴在比试中打败你们师徒二人,你们又恬不知耻地挖我的墙角,还当面讽刺我穷酸秀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真是瞎了眼,认识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断交,自今日之后,你我不再是好朋友,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张伯鹿一点也不害臊,仍然侃侃而谈:“居庸兄,你说你能给赵婴什么样的教育?你能保证他将来考中举人?”

“恐怕不敢吧?”

“毕竟,你自己才考中秀才,离举人还差十万八千里。)我,的!+*书±£城?§1 ?首_发a”

“但是赵婴拜在我门下,我保证赵婴至少考中举人。这对于赵婴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放手吧,你的林子太小,养不了雄鹰。你的水太浅,养不了龙鱼。你的庙太小,养不了大神。”

刘居庸气得原地暴走:“这里是赵庄,是我的地盘,不许你在这里撒野,给我滚出去,从此你我绝交,再无相见之日!”

张伯鹿哈哈大笑,一点不在乎刘居庸的暴怒,满面春风问赵婴:“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如何啊,随老夫去邻县吧?”

“老夫给你一片天空,让你自由飞翔。给你足够的空间,让你自由发展。跟着老夫才能展示你的天才,才能给你想要的出人头地!”

气的刘居庸嘴角冒白沫,原地爆炸,要赶他走,而他偏不走。

二人推推搡搡,相持不下,几乎要打起来。

赵婴看看刘居庸,又看看张伯鹿,内心有些犹豫。毕竟待在山沟里,有诸多不便。离开这里,会有更好的发展。

但是有一个重要条件,赵婴选择老师,不是随便选的,而是看人品,看性格。

刘居庸虽是秀才,地位不高,名气不大,对待学生却极认真,要求极严格,为人也不错。

师父虽重要,关键还在自己,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身。

这个张伯鹿是举人,比刘居庸更有本事,可他的人品堪忧啊!

先是带徒弟踩自己,在比试中输给自己,又挥舞锄头挖墙脚,一点不顾忌多年好友刘居庸的想法。

人品之低劣,手段之无耻,脸皮之厚,超出人的意料之外。

自己跟着这样的老师能学到什么东西呢?当一个小浑蛋吗?

赵婴便说:“这里虽是山沟沟,却是生我养我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乡都不爱,还指望他能爱你这样的夫子?”

“还有,刘夫子虽只是秀才,学识不如你高深,但他的人品远比你强,比你问心无愧。”

“你说他不行,难道你就行?你虽是举人,还不是教出一个不成材的徒弟,败于我手?”“我的夫子能教出我这样的学生,在比赛中胜了你们,就证明我的夫子水平不比你低。”

“你说你能保证我考中举人,更让人笑掉大牙了。举人就是你一生的最高目标?”

“我的目标不是举人,而是状元,甚至更高,是星辰大海!”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再留在这里自讨其辱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赵婴有所顾忌没有直接讲出来。

若随他去邻县,离家遥远,若犯阳毒症,恐怕没有郑大夫那样出色的医生能治好自己的病。

而且正在写作出版的《隋乱》就黄了,这本书给赵婴带来不小的财富,赵婴不舍得撒手。

张伯鹿面红耳赤,不料赵婴说出如此不讲情面的话,生气地说,

“好好好,你们师徒二人全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老夫给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你还不要?还当面讽刺老夫?真是岂有此理!”

高旗北与老师站在同一战壕,指着赵婴说:“你这样的小人,怎么配做我夫子的弟子?真是不识抬举!”

赵婴笑了笑:“手下败将,何敢言勇?”

“你你你……”高旗北舌头打结,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我我……”

“你什么你?”

赵婴挺起胸膛,自豪地说:“我的夫子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胜任的,举人就是最好的吗?我看未必,至少要前三甲才配做我的夫子。”

师徒二人被赵婴怼得哑口无言,刘居庸也跟他翻了脸,他们无脸继续待在这里,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灰溜溜地离开私塾。

藏在门外的村民赶忙溜之大吉,敢打上门来,就别想轻松回去,便回到村口组织村民,准备给他们恶师恶徒一个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