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对于事实的陈述在山姥切国广的耳中却仿佛变成了拒绝与警告。.k·a¨n¢s·h¨u_j*u+n/.*n+e?t\
“不同?”金发付丧神轻声反问道,“即便是像我这样的刀剑,也拥有着任意一振刀剑都能做到的事情,无论是刀身长度还是进攻力道,都不比短刀差。
“还是说,您更喜欢幼——”
一道闷哼。
双肩上突如其来的压力将山姥切国广重重压着跪倒在地,逼迫着对方将未说出口的话语再次强行吞了回去。
但从刚刚那刻起,这振金发付丧神的表现却不像是那个口中时时刻刻贬低自身的刀剑,即便是在重压之下,他的头颅忍耐着也不肯完全垂下,即便五脏六腑如同被搅在一团的扭曲痛苦,口腔中满是咸腥的血味,那双血眸也依旧死死地钉在审神者的身上。
审神者向他的方向又走近了一步,山姥切国广鼓膜边的心跳声咚咚不断作响,压力之下,生理泪水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但他依旧能够隐约看清审神者朝自己弯腰时散落的黑色长发,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持着短刀向他伸来。?1\3?x!s!.~n¨e`t·
直到脸侧感觉到了一道冰冷刀锋的凉意,似乎脸侧都将被尖锐的刀气所割伤。
紧接着,似乎是不想用手亲自触碰他,脸侧的冰凉渐渐滑下,直至下巴处。
下颌离喉咙的位置不过几寸,仿佛产生下一秒喉咙便会被刀尖所割断的错觉,生命受到威胁,金发付丧神心脏跳动的速度愈发加快。
他被迫仰起头,喉结滚动。
“你搞错了一点。”
山姥切国广听到对方缓缓开口,审神者的声音淡漠而遥远,似乎从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起,审神者的声音里就从来不掺杂任何感情。
永远冰冷。
永远不为所动。
“是我‘允许’你注视着我,”审神者持刀的动作很重,强调的字眼很沉,在灵力同时挤压下,付丧神几乎有些呼吸困难,“记牢这一点。·w-e.n·x~u\e!t¨x?t-.*c`o\m.”
“是你求我看着你。”
“是你求我将你碎刀。”
“我可以随时收回承诺,也随时能够替换近侍的人选。”
“想试试吗?”
“……”
金发付丧神原本颤抖的身体渐渐停下,刀尖从下颌处轻轻收回,模糊的视线里,他看着审神者重新站直身体静静看着他。
“山姥切国广,”他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审神者绕在嘴里缓缓念出声,“要么听话,要么滚。”
金发付丧神的心脏猛缩。
原本沉沉压在身上的灵力被缓缓撤去,审神者也同时转身朝寝殿造走去,山姥切国广下意识想要伸出手将人抓住,但身体早就已经僵硬地无法动弹,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在之前灵力的重压之下,喉咙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寝殿造的大门在眼前无声关上,山姥切国广并不清楚此刻堵在心里的情绪是什么,直到周围完全一轻,他才能重重地喘.息出声。
审神者离开了。
他这次也并不打算再去试探对方的耐心,审神者想要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
不听话的狗会被赶走。
山姥切国广抵着刀,缓缓站起身,目光定定地看着审神者刚刚所站立的位置。
他的脑海中,满是对方俯身注视着他的那一幕,也是第一次主动喊出他的名字。
——山姥切国广。
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中都暧昧地萦绕着独属审神者的气息。
通过短刀传过来的温度……
完完全全被对方认真注视着。
……
是他不够强。
只有更强,他才能在审神者将他拒之门外时,强行打断对方的动作,并将审神者完全囚禁在只有他一人存在的世界。
只有足够强,审神者才能只看到他、只想着他…直到眼里只剩下他。
山姥切国广并不打算回到属于刀剑的住所,在身体完全恢复自身控制后,他缓缓起身走到距离寝殿造不远的树下,随意靠树坐下,身上的白色披风依旧像往常一般将全身笼罩在其中,他微微抬眸,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寝殿造。
实际上,他能够分清楚自己曾经待过的本丸“主人”与现在这位审神者之间的区别。
无* 论是实力、模样、性格,双方之间的差别犹如天堑。
曾经的那位“主人”是位刚成年的女性,跟如今这位审神者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个子娇小,长相精致,看上去一副阳光灿烂的天真模样,脸上似乎每时每刻都带着笑容,那头长长的红发如火一般,单从外表去看,完全就是一只被娇养惯大的洋娃娃。
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种]。
他从来都不清楚对方眼里纯粹的“恶”是如何与最纯粹的“愉悦”相结合,在他被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