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干裂流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为宁谓擦拭,“小朋友,你们怎么在这儿打架,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他们…”
白绝虽说才13岁,但也是孩子。
如果看到别人这么对一个人小孩,那么他肯定会伸出援手,并且能看出来分明就是一群孩子群殴这一个,不是欺负是什么,不过这孩子怎么看着呆呆的,“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搬来的?”
宁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点头:“大哥哥,我是两天前搬来的,你…”
“你想说什么,好了,我先扶你去医疗所,你这身上到处都是伤。”白绝说着就要抱他起来,而那小孩像是十分抗拒,大吼道:“别碰我!”
白绝还被吓了一跳,出声安抚道:“你怎么了。”
宁谓:“我不需要,疼痛才能使我牢牢记住自己还活着。,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那时候,那小孩跌跌撞撞的跑走了,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的孩子是因为得了病,永远治不好的病,会伴随着长大越发严重。
被送到乡下是因为空气清新,不像城里污染严重,在这里可以有效的得到治疗。
后来的后来,他们逐渐开始熟络,宁谓也会跑遍大半个学校,只为看他一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逐渐变成了另一种病态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是发生在他18岁生日那天,刚从学校回来的他,正走在离回家那一条路的时候,一辆货车迎面驶来,刚好他的父亲在路对面,毫不犹豫的冲向他,将他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而他的父亲也被大货车碾压而过。
父亲出车祸的事很快传遍四里八乡,葬礼上所有亲朋好友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他的妹妹也未到现场。+r?c,y,x*s~w..~c^o*m_
父亲被送入火葬场,到死手里都攥着他母亲的照片,双亲相继离世。
待到他走出火葬场的那一刻,他的妹妹出现在他的面前,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大吼道:“你害死妈不够你还要害死爸,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是灾星,你是祸害的,妈妈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如今爸也是因为你而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今往后你我断绝关系。”
说着扬长而去,白绝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后来姥姥,姥爷养活了他,却未曾料到在那一年也同样离世,姥姥是因为重病离世的,而姥爷是因为太思念姥姥相思而终。
姥姥去世前的前一秒,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她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他。
说着将手上的红绳为他系上,那双手皮肤松弛,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是他这辈子难忘的画面,最后一次亲吻他的头发。
失去依靠的他落魄的坐在小巷的石墩上,那是他们约定的地方,也是每次都会来到的地方。
而正当此时,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眶,他悲催的笑着,旁边摆放着一大堆酒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空酒瓶倒在石墩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用拳头使劲的砸着石头,直至将手指关节被砸破,鲜血在石头上留下印记,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喝着闷酒,想要将自己灌醉来掩饰这种苦楚,谁能有他悲催呢?这世上多的是悲惨的人,也不止他自己一个,可没有人能再对他好,他也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也许只有坦荡面对,冷漠回应才能赐予最好的。
直到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他面前,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温和的为他擦拭着手指关节上的鲜血,而白绝却感觉是幻觉一般…
因为在此之前,宁谓已经走了,他给白绝留下了一块手表,他挽留过宁谓,可结果是还是走了。
他看着那黑轿车里面的人,目光皆是落寞,而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回家的途中,白绝怀里还抱着酒瓶,路过的人都说他是疯子,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家里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喝酒,不是灾星,不是祸害,那是什么。
“听说这孩子现在没人要了,孤苦伶仃的倒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啊?这么大人了,都成年了,祸害完自己的父母还不够,又去祸害他的姥姥,姥爷,如今全家都死绝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早点死了算了。”
“疯子来耍酒疯了,大家快看。”
白绝指着那群人破口大骂:“你们才是灾星,凭什么这么说,我死我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旁边路过的小孩子都对他呲牙咧嘴,“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小跟屁虫啊!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我听说啊,昨天他早就被带了回去,回城里享清福去了,怎么可能一直都在这,人家可是城里人,咱们这穷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