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没了知觉,听见一声呼唤,“哥哥”看向下方,恍然之间所有的环境全都烟消云散,像是一面镜子他站在镜子上而镜子的另一端站着宁谓,他们以同样的方式看着彼此,他跟着挪动他也跟着挪动。
白阭蹲下身摸着镜子,而另一端的人也蹲下身看着他。
他喃喃自语:“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溃败下去,他双膝跪在地上,手掌用力的拍打着镜面,可那一头的人依旧笑着看着他。
“你到底在哪,你回来好不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宁谓…”
“我爱上你了。”
我彻底的爱上你了,你赢了,现在,我求你回来,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u~s^i-p′m~a*x!.¨c¨o+m?
……
几天前,宁天躲在机场厕所里打了一通电话。
“宁谓你现在要是救我离开这里,我还能让你再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宁天捂着嘴小声的说。
手机对面传来嘈杂的噪音接着是清晰好听的声音。
“你觉得,我会救你吗,我就算是救畜生,我也不会救你。”
“你不想再看见老爷子了吗。”
“他在哪。”
“我把他关进了一个地方,你要是不救我,他就在里面等死吧。”宁天面目狰狞,声音渐渐放大,但又听见厕所外墙的脚步声又放小了音调。
“快救我出去,不然他就死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宁谓掐住他的脖子红着眼睛朝前靠近,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宁天感觉脖子快要被扭断了,眼角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
他声音颤抖:“别杀我!”
“我是你哥,你敢杀我。”
“就你也配。”
手指收紧,宁天瞬间怂了,腿脚发软,直接跪在地上,“别杀我,别杀我,我告诉你,”其实他的手指已经在摸索着开厕所门,我怎么开都打不开,他突然怒了,“蠢货,放我出去。”
宁谓一脚踹开他旁边的厕所门,门直接散了架,倒在地上“哐当”一声。
宁天抓紧时间逃跑,可是他环顾四周,墙壁几乎都是封闭的,厕所门不见了踪影,浑身冒起冷汗:“你…怪物。”
“你个怪物…”
“我…怪物?”宁谓指着自己,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头发问,“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一手所赐,你别忘了要不是当年游戏测试的时候你把我丢进那么多种仪器当中,你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
宁天双手扶着地面往后,可却被挡住了出路,胸口猛的被踹了一脚,趴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擦了嘴唇:“宁谓就算是我害了你,但那又怎么样?你已经经历了这一切,而我这六年过得很好。不像你在那阴曹地府里,你知不知道啊,你当时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看着你硬生生的因为疼痛而挖掉自己的眼睛,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你的丑态,我全都看到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把你的样子给老头子看,你猜他是什么反应,他泪流满面可惜他已经不能动了,也说不了话,你猜这是谁干的。”
“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那你就杀吧,反正我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你当时最后一次看望他的时候他想让你带他走那你呢你说你很忙,让他别烦你。”
“你离开之后,我就把他杀了,他最后一句话是他对不起你,可那又怎么样,你做了还是做了,是你害死了他。”
“呃!你杀了你杀了我!”宁天被掐住脖子仍然笑的疯狂。
宁谓眼睛猩红泪水从眼角落下,嘴唇咬的发白,手指一用力,手里的脖子断了。
…
三月二十七,这一天原本是杨百结婚的日子,可如今他抱着遗像,坐在昏暗的房子里,甚至腿脚都发麻了也没有起来,就这样独自一个人待了好几天,不吃不喝,期间白阭过去探望他,也没有动静。
三月二十八,白阭去孤儿院了,但他并没有去看暖暖,而是为她交了钱去看了她住的环境,还有食堂,躲在暗地里看着暖暖在参加孤儿院的运动会。
暖暖在第一个跑着,她跑的很快眼神坚定,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却在她的背影中看到了大人的影子。
自那以后每一年都会往孤儿院打钱给她。
三月二十九,白阭独自一个人在房子里坐了一天,辞退了工作,楚涵虽然不希望他离开,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肖文从他见了一面支持他,并点头同意,似乎在离开之前将这个城市他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抹去了,安特,苏宁阳也问来他,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