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学子,大多都是如此,杨皓期不过是众多寒门学子中的一个,并没有过于特殊之处让许云帆对他有过多的关注。
但最近两天,他对杨皓期比较上心,偷偷观察了他几天了。
倒不是说杨皓期这人做了什么坏事或者要对许云帆不利,而是最近的杨皓期很反常。
以前这人听堂可认真了,可最近几天,许云帆发现他频频走神,神色难掩落寞,有时候又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泪湿眼眶。
许云帆自诩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夫子,有义务问问杨皓期是有什么心事之类的,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今儿,杨皓期倒是先行动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许云帆还以为杨皓期是有课堂上的问题想* 问,哪知,这人不知是急病乱投医了还是怎样,竟是起身,红着眼眶,挽起身前的长衣,噗通一声,直接对着许云帆跪了下去,嘭的就是磕了一声响头。·x!j?w/x`s.w!./c\o.m`
这下子,不止许云帆,其他学子也愣了,摸不着杨皓期此举意欲何为。
许云帆后退一步,赶忙将人扶起来,可杨皓期虽抓着许云帆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声声泣泪,“许夫子,我求你帮帮我出出主意,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究竟我该如何才能做到无愧于心,才能为自己的亲人申冤。”
杨皓期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许云帆产生莫名的信任感,总之,许云帆给他一种很厉害的感觉,那种感觉大抵就是,好像再大的事,有许云帆出面便可迎刃而解,那是一种信服感。
他们丙六班几个夫子,他观察过了,也想过,若是他贸然同他们开口,他们可会帮他。′j′i¢n\r?u~t-a,.~c′o.m¢
答案是不会。
他们不会冒着得罪师爷的风险去帮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学子,而他们身为清风书院的夫子,最不缺的也正是学子了。
可以说,丙六班,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至于找院长帮忙什么的,杨皓期一个丙六班的学子,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见到蒋岚方。
在杨皓期备受良心谴责与深处愧疚不安之中时,蒋岚方却主动找到杨皓期,同他说了,他这事,兴许可以找许云帆帮忙,总而言之就是,蒋岚方话里话外都在“教唆”他去寻许云帆,让许云帆出马。
杨皓期一想,许云帆身处议论绯闻的漩涡中心时,这人依旧面不改色,心态好到爆表,甚至不急不躁的已经做好了反击计划,可见这人是胸有成竹。
也许许云帆可以告诉他,他该怎么做。
“有什么事,先起来了再说,你放心,若是我能帮,定不会袖手旁观。”许云帆想,学子有事,他自然是要关心一二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皓期一定是有事了。
杨皓期被许云帆扶起来,这才抹着眼泪说了,“许夫子,我……我堂姐被人杀了,可……”
说到这,杨皓期嘴唇颤抖动着,似是在强忍着极度到难以克制的悲痛,“可是我的家人让我装聋作哑,当做不知,只是我……我实在做不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这段时间,杨皓期备受煎熬,一方面是怒意难平,一方面是满心无可奈何以及骤然得知堂姐杨杏离世的满腔悲痛无一不在折磨着他。
“什么?”其他学子闻言,不由得围了过来,询问杨皓期怎么回事。
杨皓期说了,原来杨皓期的堂姐,也就是杨杏,半个月前来镇上买东西时,不巧被清陵县师爷之侄刘天看上了。
杨杏长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对于像刘天这样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来说,有时候,一顿清粥野菜反而更能让他欲罢不能。
别看杨杏长得小鸟依人,脾气却是相当火爆,无论是温润如玉的大家闺秀还是旁的村中姑娘,被个不认识的汉子当街调戏,是个姑娘家都得气的火冒三丈。
杨杏更是当街拒绝了刘天品茶的邀请,但刘天这人却死缠烂打,非要拉着杨杏。
刘天当街就对杨杏动手动脚,杨杏能乐意?
怒不可遏的杨杏开口直接就训了刘天一顿。
却不料,没过两天,杨家人迟迟不见外出的杨杏归家,日暮西山后,杨家众人前去寻,这才在一条小道上寻到了衣不蔽体,一身青青紫紫满是欢爱痕迹以及剧烈挣扎后留下大大小小伤痕的杨杏。
后来,杨家一通询问“调查”,这才锁定了嫌疑人刘天。
他们去衙门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