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期又又又抹了一把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许云帆,今日许云帆为他们杨家做的事,他杨皓期铭记于心,日后,他定要报答许云帆今日的恩情。
也正因为许云帆今日善举,待杨皓期日后高中,一步一步爬上知府之位时,这人依旧唯他马首是瞻,许云帆指东,他断不会往西,俨然就是许云帆忠心耿耿的小弟之一。
从杨家离开,许云帆去寻了齐修泽四人。
得知许云帆意欲帮杨皓期的忙,四人并未多说旁的,更不会觉得许云帆* 是无事找事。
身为夫子,学子既已想你求助,这忙,能帮自然要帮。
谢柏洲几人拍胸脯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直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许云帆:“……谁跟你一家人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也好天天挂嘴边?”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你不同意也不行。`x~q?u·k?a_n.s.h¢u*w-u/.-c?o′m!”谢柏洲呵呵笑起来,一副傻样。
清陵县县令可是齐修泽的舅舅,许云帆不由问,“我这替杨家人翻案,是不是等同于打了你舅舅的脸,到时候,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齐修泽说的信誓旦旦,“我舅舅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前儿我回去同他说了,他对你要替杨家人出头的事很好奇,甚至还放话,你若想去刘家查都可以,他还给了我这个。”
说着,齐修泽亮出一块腰牌来。
好家伙,这玩意竟是清陵县县令的腰牌。
而所谓腰牌,等同于令牌,皆是官员日常佩戴的身份官位等级证明,因常系挂于腰间而得名。
许云帆不知道,这枚腰牌,可是齐修泽“撒泼打滚”连连保证一番后才缠着他舅舅拿来的,否则,这般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重要之物,怎可轻易交由他人。-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有了令牌,自然就好办事了,齐修泽拿着腰牌,带着许云帆在刘家“逛”了一圈,待许云帆点头后,两人方打道回家。
待上堂那天,不止秦润去了,齐修泽几人都去了。
哪怕是夫子,见到官老爷,怎么也会怵个两分,许云帆却不见一丝惧色。
公堂之上,许云帆依旧面不改色,神情自若,丝毫不见一丝惊慌之色,甚至还有心思打量起左右两厢伺立,以及坐在上首的县令大人来。
见县令看他,视线交汇的那一刻,许云帆甚至还朝对方点了个头,一副领导的范。
县令被看的一顿,顿时就是一噎。
随后又觉得一乐,这人有点胆子啊!
第139章 第 139 章 凶手是谁?
寻常百姓到了朝堂上, 多少都会有些紧张,偏偏许云帆不一样,那模样就跟回家了似的, 同周县令视线交汇, 还向人家点了个头,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呢。
周县令大人突然就来了兴趣, “许云帆, 你可知,此案已定,此次开堂也并不能改变什么,纵使你是清风书院的夫子也不能改变本案的结局, 犯罪者伏法,罪者必受律法制裁,杀害杨杏的真凶, 本官自会派人继续查。”
所以, 你就不要做无所谓的“争辩”了。
之所以开堂, 不过是走个形式流程,毕竟中间这段时间, 刘师爷派遣衙役取证查案, 如今碰巧这几人击鼓鸣冤, 也是该判案了,
闻言,许云帆不卑不亢抬头直视周县令道:“既然此案已定, 既然开堂审案不能改变什么,为何还要开堂?直接驳回驱赶我等不就可以了?难不成是让我等聚众看个热闹?还是让我等满载希望而来,再失望而归?”
周县令:“……”
这话说的, 他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汉子桀骜的扬起下巴,似在嘲笑许云帆这个海外来的不懂规矩,“你知道个屁?既有百姓击鼓,县令大人身为地方父母官,必是要升堂审案的。”
“既是开堂审案,又做何如此肯定直言我等证词不能改变此案结果?”
来之前,齐修泽说了,他这舅舅最讨厌那等唯唯诺诺之人,有话直说,适当的心直口快反而更得他喜欢。
还有,他这舅舅有点皮痒,最是喜欢有人反驳他的观点,质疑他的判案能力了。
他舅舅说了,有质疑,说明他做的还不够好,有反驳,说明他的判案观点尚不够充足,有质疑有反驳,说明他判案的结果便不足以服众,只有听取他人观点,加以改进,他才会有进步。
有时候,一个人能思考到的问题往往都是有限的,找到的证据也许并非证据,所以,也许对其他县令来说,许云帆今日所言,他们听了,只怕早就怒火攻心,赏他三十大板吃吃了。
可在齐修泽舅舅这里,许云帆的一言一语,许云帆的质疑反驳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