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道他会来,没想到会如此之快。-2/s¢z/w`./c+o-m′幸亏她立马安排人将阮知送了出去。
“城儿,风风火火的做什么?”皇后故作不解。
魏玉城不想跟她绕圈子,干脆了当问:“母后,知知在哪里?”
皇后冷哼,脸色不好看。果然是为了阮知才来。
“知知在哪里我如何清楚。城儿,你好歹是太子,应该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才是,免得其他官员上朝参你。”
嘭!
魏玉城脸色阴沉,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倒。
殿内的宫人吓得齐齐跪在地上。
皇后瞪着眼睛,“你发什么疯!”
“母后,您要是不说我即刻去找父皇。您掌管后宫,却利用私权谋害功臣之女。”
“您说父皇会怎么想?”
“若是朝中大臣们知道了,会不会联名上书请求废了您的皇后之位?”
皇后捂着胸口差点气昏过去,“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母后!”
魏琉璃刚从殿外进来便听见这话,紧张又害怕道:“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跟母后说话呢!”
魏玉城神情异常冰冷,“小七,知知失踪了,现在生死未卜。”
魏琉璃还没反应过来,“知知阿姐不是在宫中吗?是不是宫人们没有仔细找……”
“是你的好母后派人带走了她。”魏玉城咬牙切齿。
魏琉璃不太能力理解魏玉城的意思,不过看他这么急还是看向皇后乞求道:“母后,你带走知知阿姐做什么?你看哥哥都生气了,你把知知阿姐交出来吧。”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同时替阮知说话更是气得不轻。
心中越发不满,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错。
“小七,你皇兄被那个女人勾的神志不清,你也要跟着一起掺和吗?”
魏琉璃有点懵,傻愣愣的看着魏玉城。|£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知知阿姐和哥哥?怎么可能?
魏玉城神色冰冷,再次问:“母后,你放不放人?”
皇后气上头,厉声问:“不放又能怎样?”
魏玉城转头就走。
皇后猛地站起来在他身后喊:“城儿,你是我生的。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反目成仇吗?”
“你以为你父皇看见你这样子会留着她吗?”
魏玉城没有回头。
他知道皇后说的对,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阮知出事。哪怕是皇帝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也在所不惜。
“殿下,稍安勿躁。”魏玉城还没进御书房便被一名宫人拦了下来。
他走近,低声说了句什么。
魏玉城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替我谢过祖母。”
当夜,魏玉城悄无声息出现在京城内的一处偏僻宅院内。
“亦安,此次的恩情,本宫铭记于心。”
徐亦安拱手,“殿下言重,臣也是误打误撞。”
确实,要不是阮知聪明,听出了徐亦安的声音伸手求救。对方根本没办法发现。
好在徐亦安同样机敏,察觉出有问题。一路跟着那拉泔水的下人发现了阮知,这才将人救出来安排在这里。
大家都是聪明人,魏玉城不问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跟阮知的事情。
徐亦安更是没透露出分毫想要询问的意思。
即便关系再好,君臣之间有些事情还是忌讳的。
他站在院门口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知道阮知是被皇后命人送出来时他的心里莫名有种惊喜。°|求e(;书#?帮o ^更*(新??最?u全¢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将她带回去?
可随即,阮知请求他帮助向公里传递信息。
徐亦安的心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
他有私心,可最后还是经不过她的请求向宫里传递了信息。
他想如果太子真的在乎她,他以后就绝了那份心思。
如果太子不在意,那么以后他来保护她。
见到太子匆匆忙忙赶来,甚至没有掩饰脸上焦急的神色时他就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徐亦安抬脚坐进车厢内,这样也好,她开心便好。
魏玉城推开房门见到阮知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殿下!”阮知喊了一声,眼泪便如珍珠似的大颗往下掉。
魏玉城心痛的要命,抱着她轻声安抚。“别哭,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发现母后想要对你动手。”
他太高估皇后对自己的感情了,以为皇后眼下不答应,但总会妥协。可他同时又低估了皇后作为外嫁女想要扶持顾家的心。
“知知,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好不好?”魏玉城不知所措,抱着她一遍又一遍低哄。
“殿下,我只是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在这里……”
许久,阮知情绪平稳过后哑着嗓音道:“殿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魏玉城把玩着她的小手,“嗯?”
阮知小声道:“我怀孕了。”
魏玉城震惊的望着她,不敢置信问:“你说什么!”
阮知唇角含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上,“殿下,臣女的肚子里己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魏玉城摸着那平坦的小腹,明明什么也没感觉到。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难以言喻。
他紧紧抱着阮知,又是后怕又是庆幸。
幸亏她没事,不然自己真的会疯。
“好知知,你放心。除了你,谁也不能做我的太子妃。”魏玉城不敢太用力,亲了下她的额头,如同对待珍宝一般郑重。
阮知摸着魏玉城的脸,眼神中带着柔情。“殿下的心意,我再清楚不过。您放心,我会跟孩子一起等你接我们回去。”
魏玉城傻笑了下,“孤有孩子了。”
阮知心头涌上一股奇特的感觉,这一刻,她终于在这个世界同眼前的男人有了更深的羁绊。
她的不安与孤独感终于减少了些。
魏玉城本来只打算待一会,确定阮知安然无恙就回去。
可是他磨磨蹭蹭,最后天光大亮才依依不舍离开。
那日魏玉城走后不久,皇后便气得昏了过去。
她第二日醒来立刻询问魏玉城以及皇帝两边的动向。
得知无事发生后并没有放下心,反而更加不安。
自己儿子的性格她清楚,昨日吵成那个样子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很快,皇后就知道了为什么。
不知道从哪传出的风声,说太子有隐疾,不能够跟女人亲密接触,更不可能有子嗣。
所以这么多年,东宫没有任何妃嫔。
还有之前用非常手段想要爬床勾引太子的宫女全部被太子处死了。
流言越传越烈,甚至朝堂之上己经有不少朝臣弹劾太子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扰乱江山社稷。
皇帝被大臣们说得头疼,可他拿不出什么反驳,毕竟这群人说的都是事实。
更令人震惊的是太子忽然病倒了。
而且太子一派的人全部噤声,没有辩驳。更让人觉得此事或许是真的。
皇后听闻怒急攻心,差点又昏了过去。
她找到皇帝,准备办一场选秀给魏玉城选妃。只有这样才能堵住群臣之口。
哪知魏玉城自己拖着病体跪在御书房内承认了自己确实无法跟女人亲密接触。
“父皇!儿臣不孝,欺瞒您多年。您把儿子废了吧!”
皇后到的时候听见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废太子的下一步不是就是废皇后?
她赶紧出声制止,“陛下,城儿病了,脑子不清楚。他说得话您别信。”
魏玉城面色虚弱,动了动嘴唇。“母后,您不必替我遮掩。那些女子我厌恶至极,别说跟他们孕育子嗣,触碰到我都觉得恶心。”
他又看向一首没有说话的皇帝,“父皇,儿臣罪该万死!魏国的江山不能毁在儿臣手中啊!”
皇帝刚要张口。
啪!
皇后上去一巴掌打在魏玉城的脸上,厉声道:“你在说什么!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魏玉城偏头,嘴角苦笑,悲凉道:“母后,儿臣没有骗您。儿臣生理上真的无法触碰其他女子,除了知知。”
“但她现在死了,儿臣自知以后不能再有子嗣,心中有愧,所以特来向父皇说明实情。”
皇后后退两步,望着魏玉城脸上不似作伪的神情还是不敢相信。抱着一丝希望问:“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儿臣为何要拿太子之位来骗您?”魏玉城哀叹一声,“总归是儿臣辜负了父皇和母后的期望,儿臣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
皇后从怀疑到震惊到如今的希望破灭。
魏玉城是废太子,那她这个皇后怎么办?
后宫之中有几个未满十岁的皇子。皇帝此前未曾在意,可若是没办法,他肯定会重新培养一个。
但她不行,顾家之前受了牵连元气大伤。如今要是魏玉城被废太子,她的皇后之后焉能保得住?
“谁说她死了!母后只是将她送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