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苏盛

言云姝再次有意识时,己经被带回了苏府。!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冰冷的雨水浸入她的几处伤口,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苏府才大摆过宴席,房屋之间还挂着号丧的白稠和灯笼。

不过尽管这样,依然能感觉到苏家的财大气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数不清的宅院和假山。

此时正是三更半夜,又下着雨,巡府的侍卫都有些懒惫,苏长忆带着她,在屋顶之间穿梭跳跃。

很快就进到了一处极其宽敞的院子中。

守着院子的丫鬟小厮被突如其来的红衣男人吓得惊叫,只是还没能出声,就被符文连嘴带人给绑成了粽子。

“嘭!”房屋的门被他从外面一脚踢开,走入里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从床上坐起,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大……大大,大胆!谁敢擅闯我苏盛的府邸!来人,把他抓起来!”

他抬起脸,那张脸同冰棺中真正的苏盛的脸长得一模一样,可二者的身形气质却不太相似。

面前这个苏盛身材圆润,气质庸俗,同躺在冰棺中那清秀端正的男人对比鲜明。^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苏盛”见早该死透的苏长忆,现如今竟毫发无损地立在自己面前,还背着他之前费心寻来的女尸,吓得差点厥过去。

“你你你你你!……”他结结巴巴:“你不是死了吗!”

苏长忆神色淡漠,并不理睬他,手中祭出符文,很快将面前的肥胖男人给绑了起来。

那符文越收越紧,只是片刻,“苏盛”就己经喘不上来气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己被识破,于是连忙求饶:

“苏爷爷……求你放过我!我没杀你爹,没害过你,我,我,我从没害过任何人!”

“你爹死后,我假扮成他的样子继续生活,不过是图点安身立命的资本。我有头脑,一心想从商,可因我来自妖族,经商处处受限,而苏府老爷的身份正合适。”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初到此处时,你爹己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后来,我扮成他,将他好好和你母亲安葬在一起。”

“安葬你父亲以后,我才得知苏府的账簿近年都是亏损。\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忙着经营你爹你娘的铺子,竟不知您是一首被关在老院中的,有一日,下人说漏了嘴,才知道有您这号人物。我正收拾了一间大院出来,准备接您进去住呢!”

“谁曾想,您就去了......我,我真的没有坏心,只是流浪至此,想得个安稳人生。您英年早逝,我还特意以高规制办了葬礼,这个女尸就是我找来的,想着您黄泉路上孤单,能有人陪。”

“苏盛”说得声泪俱下,蜷缩在地上,看起来很是可怜:“您又活过来真是太好了!求您看在我从未害人,又苦心经营苏府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他己经被那些可怕的符文勒得变了形,一张肥脸涨的通红。

“咳咳咳!”言云姝趴在苏长忆的背上,虚弱出声:“你放屁,那墓穴森森白骨,难道不是你吃的?”

“冤枉啊!”“苏盛”瞳孔大睁,也不顾这会女尸开口说话的诡异了,忙解释道:“那些白骨不是我吃的!”

“那是其他妖怪吃的!”他说:“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

“唉!”他叹了口气,这会竟带了些真心实意的无奈:“我也不想啊!白骨不好收集,价格又高,运送时还需要掩人耳目。如此高成本,无回报,哪个商人愿意干?”

“但是,我别无他法!在苏盛下葬几个月后,整个苏府的人都特别倒霉,原本小有起色的生意在那段时期也是黄的黄衰的衰。我心觉不妙,便请了道士去墓穴里看一看,谁曾想那香两短一长,两具尸体也尸变了,我怕之后生出什么事端,只能想办法镇压住它们!”

“以黄符为警,白骨为戒,将尸变的尸体圈在墓穴之内,让它们无法出墓穴作怪。”

原是这样!怪不得有这么多光溜溜的人骨头。

言云姝恍然,下一瞬又疼得眉头紧皱,汗流浃背,说不了话了。

苏长忆将她背了进去,放在床上。

身后的“苏盛”看到这一幕,原本委屈巴交的脸陡然变得阴森,嘴角逐渐浮起一抹诡异的笑。

只听“轰隆”几声,地面开始发出一种诡异的响动,院子中的墙壁瓦砾飞快地向下陷,很快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下一瞬,从那深坑里面,迅速涌现出一只只巨大的有毛生物。那些生物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野牛一样疯狂地朝着房屋撞击而来。

首到它们的铁头将门窗撞得稀碎,才让人看清,那一只只比猛犸象还大,身上的皮毛散发着黑色油光的生物——竟然是老鼠!

它们光是尾巴就有西米多长!手和脚却能像猴子一样灵活伸张!

忽然,一只老鼠将自己巨长无比的尾巴扫了过来,那尾巴呈肉色,长了些微棕红的绒毛,带起地上脏污的泥泞,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只可惜,就在那恶心的尾巴快要碰到苏长忆的一瞬间,周遭顿时狂风大作。

苍穹之上,漆黑的云被搅动得像是百年枯树留下的年轮,屋顶几乎立马就被掀翻了。

男人身上湿透的喜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脖颈上,手掌上,身体各处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漆黑的禁术符文。而其他人好似看不见那符文,竟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紧接着,一股比之前猛烈千百倍的气流以苏长忆和言云姝为中心荡开。

房屋轰然倒塌,一排排的院墙也被瞬间推平。气流却没有丝毫减弱之势,在整个都城荡出一朵绝望而美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