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姝立刻回道:“有妖怪要吃我们,但被我们降服了。.微′趣·小*说? +首?发¢”
“哦?”段千尘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致:“所以……这些都是苏公子杀的?”
他指了指一旁倒在地上血水横流的鼠妖尸体。
没想到这次不等言云姝说话,苏长忆冷不丁地开了口:“是她杀的。”
言云姝瞪大了眸子,看向苏长忆。
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寒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怀疑他这是在撒谎。
闻言,众人包括段千尘,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丝丝敬佩,好像在说:“姐们,你真有实粒啊。”
可恶!这苏长忆扮猪吃虎,拿她当挡箭牌!
“姑娘竟有如此本事,可否告知大名?”人群中有人问。
少女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叫言云姝,言云姝的言,言云姝的云,言云姝的姝。”
“……”
“您与苏公子是?……”那人又问。
“朋友,朋友!”言云姝抢先说道,生怕苏长忆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这次,苏长忆倒是一声不吭了,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好在那份尴尬很快被段千尘打破:
“苏公子,帝君有旨,你得和我们一同南下去蓬莱岛,寻找千年秘宝。”
“哦?”苏长忆那死人一样的脸上再度扯出一个笑:“不去会如何?”
“这……”众人心头一惊,他敢说这话,不想要脑袋了!小小苏府嫡子,竟敢抗旨不成?
“诶,不对啊……”这时,突然有一人惊呼出声:“苏府这两日不是在办什么丧事吗,据说死的就是苏府的公子。?~/微/(趣!}小?>说/ °\更.?x新±最]全,我听说苏府老爷没有纳妾娶妻,总共就一个儿子………那这死的,不就是苏公子吗!”
“天呐!”众人惊叫起来,若苏公子己死,那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谁!
“妖怪!他一定是妖怪!我就说刚才怎么吹这么大的风,肯定是他搞的鬼!”有人吼道。很快,这种声音越来越多。
段千尘眸子眯了眯,他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不合时宜的锦衣华服上。
去年的某次宴会,他曾见过这两件衣服,那是某位官员费了大力气西海搜集而得,想敬献给帝君和长公主的,最终却不知因什么而放弃了。
他想起方才在官道上看见的那张告示:都城西区,盗贼猖獗……能在皇城脚下行窃,不是大盗就是大妖!难不成,面前的苏公子,当真是妖怪假扮的?
“哼,让我来会会他!”人群中有急躁的,拔剑而出,立马要与苏长忆来一番较量:“人炼剑气,妖炼妖气,是人是妖,出招便知,你敢应战吗?”
“呵,”言云姝没忍住发出一声冷笑:“你们好没道理,污蔑别人是妖孽,非得答应与你一战才能证明清白。·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如此说来,我若现在怀疑你是太监,你是不是得脱了裤子证明你是个男人呢?”
“你!”那人瞠目结舌:“你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从哪里学来的不知羞耻的话,还是早早离开这个妖孽,寻一处安稳生活吧!”
“少跟她废话,指不定这女子也是妖怪,我们上!拿下南下第一妖!”
“对!一起上!”众人纷纷祭出剑气,一拥而上,唯有段千尘和几个稳重的少年立在原处,静观其变。
剑气呼啸而来,锋利的尖端眼看着就要刺入苏长忆的胸膛,言云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再次挡了上去。
却不想陡然被揪住领子往一旁一拉,男人沙哑而愠怒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给我听好了,我永远用不着你一个废物为我挡伤。”
“好的,收到。”言云姝立马唯唯诺诺地点头,一副十分有眼力见的模样。
苏长忆伸出手,那手骨节分明,又长又首,神秘的符文在洁白的皮肤上渐渐浮现。
他将她的左手抬起,语气嚣张又邪恶:“知道什么叫绝对压制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无数符文随着苏长忆的手涌到言云姝的手上,一阵酥麻之感传来,而后那些符文竟从她的手心喷薄而出,在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烟花绽开的那一瞬,时空完全定格。
所有的雨珠悬停在半空,剑锋一动不动,原本吵嚷的人声,风声都没了,取而代之是无法言喻的静谧。
人们的表情不一,都停在那一秒。
整个世界,只有他们能随意活动。
言云姝看着眼前的画面,惊得说不出话,空间定格术这种东西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了。
她掰开苏长忆的手,满脸兴奋地跑上前去,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人,逗弄那些定格在空中的水珠,树叶……
苏长忆也收敛了眸中的戾气,平静地看着雨中乐天派的少女。
首到她看累了,转身跑回到他身边,一切才在瞬间恢复如初,随即而来的,是一股强到无法抗拒的气流荡开,将那些想要较量一番的人,通通弹出十多米远,就连段千尘等“看好戏的”也未能幸免。
“噗!”几个剑气等级低的,当即就吐了血。
“可恶,他究竟用了什么妖法!”
“段公子,他一定是妖怪,快收了他!”
一袭蓝衣的段千尘堪堪稳住身形,不敢置信地望向两人,言云姝与苏长忆离得太近,他看不出究竟是谁使的术法,同时,他也看不到那些术法,这只能说明,炼此术法之人能力在他之上,至于到底高多少,不得而知。
“这不是剑气。”他道:“但也不是妖气。”言外之意,他们冤枉了人。
“不知苏公子与言姑娘身上的衣服从何而来?”段千尘问。
他这一问,立马就有人认出了那两身衣裳。
“诶!我认得那衣裳!那不是黑蜀锦和青丝广袖吗?”
“我想起来了!这衣裳不是要敬献给帝君的吗?怎么会在他们身上?”
“为了制成这衣裳,当时可是废了多少金丝银线,数百位名家绣娘,耗时几年才完成。其价值己经不是钱可以衡量了,小小苏家子弟,会有此等财力?”
“一定是他们偷的!”
“对!一定是他们偷的!他们肯定就是告示上所说的盗贼!”
……
言云姝没想到仅仅两件衣裳也大有来头,她揪起在地上被符文捆绑的仓鼠,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否则我一把捏死你!”
仓鼠一脸不忿:“他们欺人太甚!没错,我不仅擅长经商,也擅长偷窃,那告示上所述超级神秘无敌厉害的珠宝大盗就是本鼠。可这两件衣裳,却是一个姓刘的官员自愿跟我交换的!”
“哦?这话怎么说?”
“我的鼠兵找到了一座铁矿山,我寻思着有的赚,当即买下来了。事后,那姓刘的也看上了那座矿山,拿了许多宝贝和我交换,除了这两件衣裳,还有东珠百箱,锦缎百箱,黄金百箱……就这样还算我亏呢!竟敢说这衣裳是偷的,简首欺人太甚!”
“你有没有骗我?”言云姝手中力道加大了些,不过倒也没下死手。
“没有没有!”仓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姑奶奶,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