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哑然失笑。·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暮云闲立刻蹬鼻子上脸道,“但……倘若您不嫌弃,还请允许小的们尽心参拜。苍天作证,我派供奉您的香火百年未断,如今、如今有这等好福气,我们、我们......”
看似真诚,瞧着激动,实则没一句真话!
这样毫无逻辑、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楚青霭几乎已经不忍再继续听下去了。却不料,神君竟似乎当真是被他这番话打动了,摇了摇头无奈道,“仙凡各异、尊卑有别,你们擅闯禁地,本是死罪,但难得一片真心,本座便不予追究了。都起来吧,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回去,再一一详述。”
楚青霭与孟青音喜出望外,再度叩首,激动道,“多谢神君!”
“无妨”,神君翩然飞起,踏叶而去,飘渺道,“林中孽障既已落败,便莫要赶尽杀绝徒增杀业,以至于无端毁自己气运了。·w*o*d*e_s,h!u-c/h?e+n?g,.!n*e^t\此间直行,即为吾之居所,自行前往吧。”
惊喜交加之下,几人面面相觑,良久,一直没有说话的谭安终于回过些神,掐着自己的肉难以置信道,“不会吧?不会吧?!我真、真见到神仙了?!”
“那还能有错?”暮云闲撞了撞还在发呆的楚青霭,笑道,“喂,准备怎么谢我?”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撞下松弛了些,楚青霭大脑终于重新转动起来,苦大仇深望着他叹气道,“暮云闲......你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这种话你也敢瞎诌?”
“不然呢?”暮云闲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反问道,“告诉神君你弄毁了他赐的神鼎、弄丢了他的仙丹,然后,几百年你们都没想过找过人家送点贡品,如今有求于人,唐突闯来,纯属是为了再找他要点仙药?”
“……”楚青霭无言以对。/x/i¢a?o~s+h\u~o~g+u,a\i`.`c′o′m!
“好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暮云闲神态轻松,扯着他的胳膊道,“先去摸摸这位神君的脾气,再做计较。反正也没更好的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呗。”
事已至此,的确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楚青霭只得任暮云闲扯着袖子,拽着自己向神君离开的方向继续前行。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终于走到了密林边缘,眼前豁然开朗,其间景象,竟意外地熟悉——也是一处极为质朴的院落,只用竹子简单地围成一座院墙,蜿蜒小径的尽头,是一处同样用竹子搭成的房屋,除了小路两侧的空地并未栽种草药外,打眼瞧去,与孟章剑派陈列布置,简直可称得上一模一样。
看来,孟章剑派各式建制,都是从神君处一脉相承了。
楚青霭与孟青音亦多有惊喜,熟门熟路地推开篱笆墙,沿着小径行至门前,本欲抬手敲门,却被暮云闲拦住,摇了摇头低声道,“楚师兄,莫要僭越,请等神君召唤吧。”
看样子,这人显是已经进入状态,这一句楚师兄叫得好不习惯,言语之间更是好不尊敬,仿佛已经当真在他手下做了好些年的随从。楚青霭强忍嘴角抽搐,尽力装腔作势地点着头道,“所言甚是。”
另一边,孟青音和谭安可就没那么自然了,两人对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闭嘴,权当自己是个哑巴,安安静静尽量将存在感降至最低。
“不必如此拘谨”,屋门自行打开,神君的嗓音比方才更清晰了一些,温和道,“既然留下你们,便不会苛待你们。想来,我也许多年未有人说话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进来陪我聊聊天吧。”
“走啊,愣着干什么?”楚青霭尚在考虑如何进去更为妥当,暮云闲已弯下腰去,笑容灿烂又真诚道,“楚师兄,需要我抬您吗?”
……阴阳怪气!
若不是在神君眼皮子底下,楚青霭真恨不得缝上他这张嘴泄愤,奈何如此场面实在不得放肆,于是只得挤出个笑脸,摇头道,“怎么会?别乱说了,免得让神君见笑。”
“无妨”,神君道,“无需拘谨,进来吧。”
屋内陈设也同样简单,有木桌一张、床榻一席,看着颇为老旧。
神君端坐于桌前,手臂拂过,桌面上便多了三盏热气腾腾的茶,见楚青霭仍站着不敢随意乱动,自己端起了一杯,吹着热气道,“坐吧。”
木桌旁,只有两张空的椅子,桌上,也只剩两杯茶水,楚青霭一时有些发懵,幸而暮云闲脑子灵活,忙推着楚青霭落座,眼睛睨着同样发懵的孟青音道,“楚师兄请坐,孟师姐请坐。”
原来,在神君眼中,身为“随从”的暮云闲与谭安二人,是根本没有落座资格的吗?
直至被暮云闲半拖半拽地按进了椅子里,二人仍久久回不过神来。
——孟章剑派素来淡然世外,不囿于无用的陈规,所教所传,无非是尊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