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破系统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e/z`k.s\w′.+o′r_g\
希幽不回答他,只像见了鬼一般,在马屁股落下狠狠一巴掌,逃也似的火速离开。
……?
暮云闲认真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摸摸头发又摸摸脸,没感受到任何异状,又回过头去看楚青霭,却只见他正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控马,脸上身上全无异常,唯唇角擒了抹淡淡的笑意。
打赢了仗,心情大好,笑一笑当然是人之常情。
暮云闲干脆对这些奇怪的目光不再理会,专心致志赏起了大漠月色。
楚青霭不动声色将他圈得更紧,终于肯放这匹马肆意奔跑。
鞭落风起,飒沓疾驰,很快,便将希幽一行远远甩在了身后。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公主营地。
营地满是密密麻麻的帐篷,与希峦的帐篷截然不同,不仅大了许多,也更为精致,色彩明艳,用料讲究,就连捆绑的绳子上都挂着各色的小旗帜装饰,整齐坐落着,十分井然。′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最惹眼的,是最中间那顶被一众小帐篷众星拱月围着的帐篷——足有其他帐篷的数十倍还要更大,通体棕褐,厚实宽阔,不像帐篷,倒像是一座磅礴的宫殿,张扬彰显着主人的无上尊贵。
暮云闲被楚青霭扶下马,不等公主开口,便大言不惭道,“我们住哪儿?吃的喝的都在哪拿?对了,有葡萄杏干冰酿吗?我有点反胃,得来碗冰爽的东西压一压。”
顺利带回了楚青霭,希幽心情大好,闻言,与疏勒公主眼神交流一番,见她颔首同意,领着他们向那顶最大的帐篷而去,得意道,“当然都有,进来吧。”
那顶帐篷,仅仅门帘便有三人之高,应是用好几层牛皮缝制而成,极为厚重,风吹纹丝不动,得左右各两名壮汉齐心搬动,方才将它拉开。?x,k¢s·w~x¨.`c~o!m¢
与希峦家的昏暗完全不同,帐篷内烛火通明,隔五步有烛灯悬于头顶,十步有烛灯置于地上,将屋内映照得宛如白昼,金碧辉煌。
目之所及,有数二十张长桌布列,美食琳琅满目,好不诱人。
五颜六色的瓜果、大块炙烤的肉类、醇香扑鼻的美酒,应有尽有。
公主并不进帐篷,低声与希幽密言几句便匆匆离开,随她一举一动,铃铛声也一步一响。
仔细看去,原是她腰间所挂的一串禁步,通体纯白,像玉,却又没有玉石那般通透,造型也十分别致,由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尖利弯钩串起组成,像是某种野兽的獠牙,野性又精巧。
众人鱼贯而入,说说笑笑地各自结伴坐下,一手抓肉,一手举酒,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希幽送走了公主,眼神便只胶着在楚青霭身上,唯恐天下不乱道,“劝你们小心行事,公主殿下的帐篷虽然温暖,却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没有通过勇士们考验的人,随时有可能被赶出去。”
有她如此教唆,身边那些人果然又跃跃欲试起来。
暮云闲注意力完全不在他们身上,充耳不闻,眼光逡巡一圈,目标明确地去端那碗念了许久的冰酿。
一人眼疾手快地将碗从他手下抢走,挑衅笑道,“你这样的人,可不配喝。”
楚青霭立刻拔剑,却被暮云闲按住了手腕,少年并不生气,只顺势将手伸进他胸前的衣襟,摸了个药瓶随手一扬,耸肩道,“这里空气不流通,最适合毒杀。”
楚青霭接过空瓶看了一眼,饶有兴致地帮腔,“哦,是瓶清泻散,润肠。”
离他们最近的那圈士兵首当其冲,话音刚落,便已捂着肚子齐刷刷冲了出去。
四周立刻虎视眈眈围上了更多的人。
暮云闲视若无睹,抬高了嗓门向楚青霭道,“喂,有禁欲的药吗?让人永远四大皆空、不能人道的那种?”
楚青霭扬了扬眉,坏笑道,“回少爷,当然有。”
这可比上一味药要命得多,不等两人再有动作,四周人已如避洪水猛兽般哗啦啦散去。
暮云闲得意地哈哈大笑,开开心心地捞了一大勺冰酿吞下,享受地晃了晃脑袋,将碗递给他,殷切道,“快尝尝,只消一口,就不虚此行了。”
如此自然。就像……
楚青霭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强作镇定接过了碗。
水晶碗内是深紫色的葡萄冰碴,点缀着黄澄澄的杏干,还有几颗剥了皮晶莹剔透的葡萄果珠,触手冰凉,的确叫人看着便食指大动。
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直沁肺腑,体内干燥顿时缓解了大半,惬意非常,真不愧是少年叫嚷了一路的佳品。
两人所在的长桌虽大,却再没有人敢靠近,暮云闲饿死鬼一般横扫了半张桌的食物,楚青霭看着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