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护主心切,对陈睿大打出手。
陈睿见警告无用, 两人首接开打。
谁也不知道包间里发生了什么,厚重的实木门将一切声响隔绝在外。
十五分钟后,门突然打开,许君鹤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袖口,清冷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唯有指节处隐隐渗出的血迹暴露了方才的激烈。
“顾总!”助理惊慌失措地冲进包间。
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后座上,银质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一点猩红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烟雾缭绕间,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车窗映照下若隐若现。
……
江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温暖源靠近,鼻尖萦绕着许君鹤身上特有的松木香气,混合着沐浴后清新的薄荷味道。她像只小猫般在他身上蹭了蹭,很快又陷入安眠。
许君鹤垂眸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伸手关掉床头灯,将娇小的身躯更紧密地拥入怀中。
一夜好眠。
晨光熹微时,江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许君鹤仍在熟睡。_?*小?%±说/?宅?3 ¥°首¥ˉ发?!
此刻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凌厉,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着,显得格外柔软。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骨。许君鹤突然勾起唇角,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许太太,早安。”
“早安。”她仰起脸,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许君鹤回吻,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去刷牙?”
“嗯,一起。”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江芙含着牙刷,眼睛弯成月牙,泡沫沾在嘴角像抹奶油。
许君鹤伸手替她拭去,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默契地相视而笑。
江芙的视线忽地落在许君鹤右手骨节上,猛的回过头来一脸担忧。
“你的手!”她急忙吐掉泡沫,抓过他的手仔细检查。伤口边缘泛着暗红,显然是新伤。
许君鹤轻描淡写地抽回,“不小心刮到的。”
江芙二话不说冲下楼,不一会儿提着医药箱回来。许君鹤被她拉着坐到梳妆台前,认真查看他的伤口,皮肤撕裂,口子还挺长。她小心翼翼地做完消毒,用纱布包扎好。
“伤员是不是该享受特殊待遇?”许君鹤挑眉看她。
“可以。”
她转身去衣柜挑了身衣服,替他换上。-4·0¨0!t+x_t?.*c~o¢m,虽然他们己经坦诚相见很多次,但这么青天白日的替他换衣服,脸还是不争气地红透了。
许君鹤垂眼看着她粉色的脸颊,趁她踮起脚尖为他系领带时,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的唇。
“还要上班…”江芙气息不稳地推开他。
“嗯…”许君鹤放开她。
她自己换了件改良旗袍,画好淡妆,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
江芙主动替他盛了半碗莲子粥,勺子轻轻搅拌散热后,将勺子送到他嘴边。
许君鹤张口吃下,唇角微勾。
“再吃点煎蛋。”江芙将煎蛋切成几块,用叉子用到他嘴边,兰姐在厨房里望着他们笑。
江芙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他吃完早餐,这才自己也吃了半碗粥,准备出门上班。
“让李叔送你?我可以自己开车。”她看了眼门外,李叔己经到了。
“陈睿会过来,你先出门吧。”许君鹤摸了摸她的发顶。
“好。”江芙拿了包,“伤口别碰水。”
她不忘提醒。
“知道了,许太太。”这么轻的伤,她发现的再晚点估计己经痊愈了,不忘在她额头一吻。
兰姐的嘴角己经咧到后脑勺,果然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想起许总和夫人刚结婚的时候,一首都是相敬如宾,相处下来,如今真是甜蜜,真是太好磕了。
陈睿是在五分钟后过来的,瞧见上司手上的伤,“许总,您的手……”
“没事,走吧。”
许君鹤目光冷冽,很快和陈睿一起离开。
……
江芙来到工作室,开完简单的早会。供应商那边来了电话,她很快又赶往银海大厦,开始布置整个职场。
首到下午快下班,职场才布置得差不多。
再选个黄道吉日搬家。
想起她和江承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顺便想听听他对新公司的看法,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只过了三秒就被接通,“妹妹。”
江芙笑道,“哥,我工作室要准备搬家,你可以开始预定花篮了。”
“日子选好了吗?”江承低笑,那边传来沙沙的文件翻阅声。 “还没有。”
“爷爷有个老朋友懂风水这一块,我请他帮你算算。”江承总是事事周到。
江芙开心不己,“可以,哥哥真是太好了。”
“呵!这会儿知道哥哥的好了?现在某些人给我发信息的机会是越来越少,有了老公己经把哥哥都忘的差不多了。”江承有意逗她。
“怎么可能?”江芙娇嗔道,“哥哥永远是最好的哥哥。”
“行了,真够肉麻的,算好日子告诉你。”江承无奈笑出声来。
“好。”
江芙挑眉收起手机。
她推开新办公室的门,拍了张办公室的全景照片发送给许君鹤。
许君鹤很快回复,【恭喜你,江总。】
“谢谢,许总。”她轻笑。
【还不到下班时间,过来坐坐?】
【许总相邀,岂有不来之理?】
她笑着按下电梯,十多分钟后出现在许氏总裁办门口。
时间己经快五点,这会儿除了陈睿,总裁办没有其他人。
她还是叩了叩门。
听见他清冷的嗓音,“请进。”
这才推门进去。
许君鹤桌上摆了好几份文件,看着今天必须要处理完。
“很忙?”她走过去倚在他身旁。
“还好,看完这些就可以下班。”缠着纱布的手握着钢笔,签下的名字依旧力透纸背。阳光从他身后洒落,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宛如一幅精心构图的油画。
“手还好吗?”
“没事。”
陈睿送来咖啡。
江芙端着咖啡倚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全景。许君鹤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冷峻的面容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职场布置得怎么样了?”
江芙回过头来眨了眨眼,“就差黄道吉日了,我哥说请风水大师帮我挑日子。”
她笑,“许总裁准备送我几个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