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潇洒，只留下一句：“宗门的未来就靠你们了！虽然我觉得希望渺茫。￠u~s^i-p′m~a*x!.¨c¨o+m?”
慕沐&莫婉：“……”
莫婉瘫在座位上，生无可恋：“我现在转投其他门派还来得及吗？”
慕沐淡定拍了拍莫婉的肩膀：“来得及，但大师兄会先打断你的腿。”
“……那还是写作业吧。”
第二日，练武场。
莫婉揉着发酸的手腕，慢吞吞地跟在慕沐身后，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蜜饯。
“《灵植属性相生相克表》……"她哀怨地嘟囔。
“大长老绝对是故意的，明明昨天才炸了炉，今天就要我写三千字！”
慕沐在旁一本正经的安慰道：“你可以只写两千九百字，剩下的一百字画赤焰草和寒心兰打架。”
莫婉眼睛一亮：“好主意！”
两人穿过连接弟子殿和练武场的云桥时，山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慕沐缩了缩脖子，还未到练武场上课，便己经尝到了铁锈般的寒意。
“待会儿别逞强。”莫婉突然停下脚步，神色严肃，水红色的袖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上次他让你硬接三拳，你躺了三天。~x!t¨x′x-s′.~c^o,m*”
慕沐拍了拍胸口，自信道：“这次我有准备，我把金钟罩罩在身上了。”
莫婉沉默两秒：“……你确定真的没问题？”
慕沐：“……”
莫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毕竟二长老可是打破釜都觉得不痛且很爽的人......
到了练武场，慕沐刚踏上去就滑了一跤，"啪叽"摔了个结结实实。
之前对练被砸在地上，总是扬起一地灰尘，二长老缠着宗主说了许久，要换成千年玄冰。
不会热也不会脏，还能锻体，一举两得，就是宗主肉疼了好久，花出去的灵石太多了。
“下盘不稳。”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慕沐揉了揉屁股，思绪被打断。
抬头看见二长老正垂眸看她，银白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眉目如刀削般凌厉。
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露出的手臂线条如精铁锻造，在寒风中竟蒸腾着淡淡白雾，那是气血运行到极致的表现。
慕沐刚稳住身形站了起来，不等准备好，就听到二长老话音一落。
“开始。”二长老袖袍一甩，练武场架上的玄铁棍自动飞入他手中。*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老规矩，撑过一炷香。”
慕沐和莫婉立刻摆出防御姿态。
蚀蝶“唰”地展开，慕沐唤出玄剑，丝丝水流缠绕在上面。
二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然后——
“砰！”
玄铁棍砸在冰面上的瞬间，整个练武场都震了震。
二长老的棍影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慕沐试图用玄剑格挡，结果首接被震飞三丈远，屁股在冰面上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莫婉的蚀蝶倒是缠住了铁棍，可惜二长老手腕一抖，鞭子就被震开，顺带把她也甩到了慕沐旁边。
两人并排躺在冰面上，像两条刚被拍上岸的鱼。
“太慢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练武场上不断响起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慕沐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将水灵根凝成冰甲防御，结果被一拳轰碎。
试图近身缠斗，留给师姐攻击时机，结果刚碰到二长老的衣角就被过肩摔砸进冰层。
“咳咳...”慕沐第七次从人形冰坑里爬出来时，发现莫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蚀蝶虽然能腐蚀物体，但对二长老堪比神兵的身体毫无作用。
反而因为鞭子被屡次抓住，莫婉的手腕己经多了好几道淤青。
“最后一试。”二长老站在擂台中间活动脖颈，"用全力。"
慕沐突然福至心灵，凑到莫婉耳边低语几句。
莫婉先是一愣，随后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只见慕沐突然全力催动水灵根，整座练武场瞬间汽化，浓密的水雾笼罩了方圆百丈。
在这片完全由她掌控的水域里，连地上的千年玄冰温度都上升了一些。
莫婉的蚀蝶无声融入雾中，她将灵力注入蚀蝶，鞭身碰到白雾，微微发出“滋滋”的声音。
“有点意思。”
浓雾中传来二长老的点评，随后便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慕沐突然感到腹部遭到重击，她瞪大眼睛。
猛然想到二长老根本不需要视觉，他纯粹凭借对空气流动的感知，一拳击中了藏在雾中的她。
但这一拳比之前轻了很多。
慕沐咳着血沫，露出笑容，因为在她倒飞出去的瞬间，看到莫婉的鞭子终于缠上了二长老的手腕。
虽然立刻就被震开，但鞭梢确实在对方的手腕上留下了道转瞬即逝的白痕。
水雾散尽时，二长老正在查看手腕。
他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两个姑娘，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玉瓶扔过去。
“药浴。”顿了顿又补充，“大长老给的。”
慕沐挣扎着爬起来，发现瓶身上贴着“大长老赠送”的标签。
她刚要道谢，却见二长老己经转身向外走去。
“下次。”银发体修的声音混着未散尽的雾气传来，“教你们接这一拳。”
首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见，慕沐才龇牙咧嘴地打开药瓶。
令人意外的是，里面除了药浴用的灵液，还垫着几片止痛的龙血灵芝——看切口分明是新摘的。
“你说...”慕沐突然想起什么，“二长老是不是故意被碰到的？”
莫婉正用蚀蝶当绷带缠着手腕，闻言沉思了几秒，点了点头：“没错，他收拳了。”
暮色中的练武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冰面上数十个人形凹坑记录着这场惨烈的教学。
之后的三个月一晃而过，白天上课，晚上修炼，枯燥的日子有莫婉陪着好歹不无聊。
终于到了启程去参加大比的日子，晨雾还未散尽时，慕沐己经蹲在膳堂门口啃完了第三个肉包子。
她今天特意换了身新做的青色劲装，袖口用银线绣着细密的避水纹，发间玉簪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哪个小馋猫又在吃东西呀。”
莫婉调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慕沐抬头，看见师姐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件胭脂色的骑装，腰间蚀蝶盘成精致的蝴蝶结，发间别着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