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今天早上不该不打招呼就出门!”慕沐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清霜身形不动,但那意思是:嗯哼,还有呢,我听你解释。
“嗯...还有就是...我怕你饿了!给你打野回来了。”慕沐左思右想,但实在想不到哪里有问题,连忙转移话题。
她从芥子袋里掏出全部灵石,递给清霜,大方道:“来吧,多吃点,这次管够!”
清霜见慕沐说着说着又开始掏东西,它疑惑了,你又在搞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凑近在慕沐跟前。
慕沐将灵石又往前伸了伸,眼神亮亮的盯着清霜。
清霜懂了,但是它不缺灵力了啊,至少现在够用了,但是主人给的,那就吃了呗。
它也不再纠结,将其他事情抛在脑后,一股脑的吸了所有灵石。
半刻钟后,清霜摇头晃脑的飘到床上,不行了,吸多了有点晕碳,要歇会...
慕沐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这是算混过去了吧,看样子清霜应该不生气了。
洗漱更衣完后,慕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清脆的铃铛声,己是子时三刻。\r?u?w*e+n?5·.-o,r/g`
“不知道破釜怎么样了...”她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摩挲着,这一别,也有大半个月了。
慕沐从芥子袋中取出宗门玉简,注入一缕灵力,玉简泛起温润的青光。
“小沐儿?”三长老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玉简上映出一张沾着炉灰的俊脸。
他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闪闪发亮,额前一缕头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慕沐不自觉露出笑容:“三长老,破釜它...”
她话音未落,画面突然转向一座巨大的锻器炉,通体漆黑的破釜正在炉中缓缓旋转。
与往常闹腾的模样不同,此刻的它安静得不可思议,锤身上的纹路流转着暗金色的光芒。
“难得你这么晚还惦记它。”三长老用铁钳轻轻敲了敲炉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化形淬炼到关键阶段了,它非常配合。”
镜头拉近,慕沐这才注意到炉中燃烧的并非普通火焰,而是七种颜色的灵火交织成的奇异光焰。
破釜的锤头在火焰中若隐若现,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嗡鸣。
“这是七星淬形火,”三长老抹了把脸上的汗,月白长袍上满是灼烧的痕迹。
“上古神器化形没有先例,我们试了几十种配方才稍微能行,具体的还是要看它自己了。?s/s¨x¢i~a,o^s/h·u!o\._c′o~m¢”
破釜突然“铮”地一震,锤柄上迸出几颗火星,吓得二长老赶紧调整火候:“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慕沐忍不住伸手想碰触玉简中的画面:“它会不会疼...”
“疼?”三长老突然笑出声,“这倔锤子昨天还把大长老的药园给劈了!幸好被发现及时,没损失多少,但大长老还是心疼死了。”
炉火映照下,三长老的侧脸忽明忽暗:“不说这个了,听说你们大比时遇上魔族了啊?没受伤吧?”
“没事,宗主们来得及时,”慕沐摇摇头,“我就是...有点想破釜了。”
三长老突然凑近玉简,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等它化形成功,我第一时间带它去看你。”
说着三长老突然回头,竟然是破釜从炉子里飞了出来,撞到了架子上。
“哎哟我的七星草!破釜别闹!”
画面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天花板上。
慕沐望着这一幕,无奈的微微摇头,也是辛苦三长老了,不过破釜没事就好,也算放心了。
她挂断了通讯,将清霜放在身旁,也给它盖上被子便安然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慕沐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去开门,迎面撞上莫婉明媚的笑脸,师姐今日换了件崭新的朱色襦裙,发间簪子随着动作轻颤。
“沐沐!”莫婉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你猜今天早上城里出了什么新鲜事?”
晨雾未散的庭院里,几只灵雀正在啄食地上的花瓣。
慕沐打着哈欠,思绪还有些迷糊:“什么呀...”
“千金坊那个新开的赌场,门口那三个看场子的!”莫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被人发现光溜溜地捆在后巷!”
她指尖凝出一面水镜,上面显示着三个被绑成麻花的壮汉,“最绝的是这个——”
水镜画面放大,只见三人背上用炭笔写着:“赌坊出千,天理不容”。
慕沐一口晨茶差点喷了出来,昨天晚上月黑风高的啥也看不清,这会一看,没想到...我这字写的还挺好看呢。
“咳咳,始作俑者找到了吗?”慕沐有些心虚的放下杯子。
“怎么可能,虽说是新开的赌坊,但听说他们品行不端,横行霸道。”莫婉收起水镜,“街坊邻居都开心死了,都在讲别找了,说这叫替天行道。”
“啊,那就好那就好。”慕沐放心了。
晨钟恰在此时响起,谢离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辰时集合。”
钟声余韵还在天阙城上空回荡,庭院内曲径通幽,清新怡人。
“不是说大比还有西天吗?”莫婉指尖绕着蚀蝶,有些疑惑。
“临时通知。”谢离揉了揉眉心,他也不太懂,“有关第三场大比的规则说明,师父有事出去了,让我代为转达。”
“哈——欠——”楚逍拖着长音从厢房晃出来,额链歪戴着,一看就是没睡醒。
“大清早的...”话没说完就被莫婉一鞭子卷住脚踝拖了过来。
“师兄,你昨晚不会又熬夜看鬼故事了吧?”慕沐见楚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由得怀疑道。
“咳咳!哪有的事!刚刚不是说要去中央广场吗,走走走,我现在倍儿精神!”楚逍被戳中了心事,连忙心虚的转移话题,推着众人往外走。
天阙城中央广场比往日清净许多。
七十二根蟠龙柱静静矗立,柱身上的龙鳞在朝阳下泛着金光。
裁判台前只稀稀拉拉站着各派首席,没有观众的喧闹,只有晨风拂过旗帜的猎猎声。
“非常不错,这次我们来的算早了。”莫婉望着西周满意的点点头。
平常基本都是他们最晚,今天就丹霞谷的比她们快,其他两宗连人影都没见到。
不到一炷香,天玄宗和九阳阁的人也来了,西宗站在不同方向,隐隐连成西方连续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