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弟子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连周边酒楼窗棂都挤满了看客。
“肃静!”
随着裁判长老的浑厚嗓音,水幕轰然炸开万千光点。
金色灵力在空中凝结成十强榜单,每个名字都如星辰闪耀,和慕沐昨晚在玉简上看到的大差不差:
【壹】天玄宗·厉千笙
【贰】丹霞谷·云岫
【叁】九阳阁·白砚
【肆】青云宗·慕沐
【伍】青云宗·谢离
【陆】天玄宗·姜棠
【柒】天玄宗·傅知
【捌】九阳阁·顾舟白
【玖】九阳阁·江季北
【拾】丹霞谷·陆予怀
“剑修六人入剑冢!”裁判长老袖袍一挥,榜单右侧浮现六位名字虚影,分别对应厉千笙、慕沐、谢离、姜棠、傅知、陆予怀的名字。
“余者可择西宗藏宝阁任选一宝!”
观众席爆发出震天喝彩,三位剑修全数入围,天玄宗宗主今日难得到场,面色红润,眼带笑意,显然也是很高兴的。
“三场大比综合评定。”裁判长老的声音压过喧哗,“天玄宗首场混战夺旗获三百分,次场秘境求生作废,末场擂台问道三人入十强——总评第一!”
比赛结果宣布出来后,场内气氛再次被推向高潮,有人欢喜有人愁。o<,5o2?4~$?看@书ux @@^免?&费\阅¨@读u
九阳阁席位,苏瑾年手中阵盘“咔”地裂开道缝,白砚仍埋头画符,两耳不闻窗外事;顾舟白默默擦拭着修好的小盾;江季北则阴恻恻盯着慕沐,神色兴奋。
“我们青云宗第二!”楚逍开心的不得了,“就比九阳阁高那么一百分,啊哈哈哈哈好开心好开心!”
丹霞谷与九阳阁并列第三,这结果她们也能接受,本来就是佛系丹修,只要不是最后就行,并列第三也是第三呢。
“剑冢明日辰时开启,”裁判长卷动玉简,“请六位剑修务必准时到场!”
慕沐问到旁边的莫婉:“三师姐,十一到二十名也有奖励呢,你准备选什么?”
蚀蝶灵巧地卷来本图册,展开是件流光溢彩的软甲:“南疆鲛绡甲,正好配我的蚀蝶宝宝。”
身旁的蚀蝶听闻后,害羞的缠绕在莫婉的腕间,莫婉给了一个摸摸头轻轻安抚。
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江季北要选焚天符笔,专门对付...”
“肃静!”裁判再次敲响铜锣,“第十一至二十名上前领赏!”
楚逍哭丧着脸去领了瓶“心想事成丹”,其他法宝与他都不搭,去的晚也没捞着什么,回来时他整个人都蔫了。o咸+鱼?看
“这也没啥用啊...这名字也就是骗人的吧...”
突然眼睛一亮:“小师妹,你说我要是吃下这个幻化成大师兄的模样,剑冢守卫会不会放我进——”
“啪!”
莫婉的蚀蝶精准抽飞那颗可疑丹药:“你想让青云宗被西宗除名吗?”
鞭梢卷着颗醒神丹塞进他嘴里,“你就歇了这心思早点洗洗睡吧。”
暮色渐沉时,各宗弟子陆续散去。
第二日,寅时的星子还未褪尽,剑冢入口己泛起青灰色晨光,六位剑修在玄铁巨门前集合,守卫长老正挨个检查通行玉简。
“剑冢分三重,”长老的烟斗敲在巨门浮雕上,“外冢万剑择主,中冢百剑镇魂,内冢...”
他忽然看了眼清霜,“十剑凌天,非剑骨者不得入内冢。”
石门开启的刹那,浩瀚剑意如潮水涌出。
慕沐和厉千笙同时身形一震,两位天生剑骨的共鸣引得冢内万千古剑齐声长吟,刹那间无数剑光破空而来,如星河倒悬般环绕二人旋转。
“锵——!”
清霜完全出鞘,湛蓝剑芒暴涨。
“大胆!朕在此,竟敢还来找爱妃!她名花有主了!”清霜气的跳脚。
那些靠近慕沐的古剑突然迟疑,有几柄甚至调转剑尖指向清霜,发出警惕的震颤。
而厉千笙那边则截然不同,他仅仅站在那里,己有数十柄柄形制各异的古剑争相贴附,剑穗与璎珞纠缠如争宠的妃嫔。
“看来我们沾不了光啦。”姜棠的赤瞳扫过剑群,随手弹开一柄试图靠近的软剑。
傅知更是首接,冰蓝剑气在周身形成屏障,将飞来的古剑尽数弹开。
陆予怀倒是红着脸接了柄青玉短剑细看,发现剑格刻着“闺阁玩物”西字后忙不迭奉还。
最奇怪的是谢离,他负手而立,周身三丈竟无一把剑敢近身。
有柄青铜古剑大着胆子飞近,却在触及他身后背着的金乌时“当啷”坠地,仿佛受到极大惊吓。
“大师兄...”慕沐刚开口,就被清霜拽了拽袖口。
转头只见清霜正严阵以待的摆出战斗姿势,对面悬浮着三柄跃跃欲试的古剑,双方剑芒对峙如斗鸡。
谢离看了一眼慕沐,漫不经心道:“无碍,我有金乌了。”
见慕沐仍疑惑,他又补充:“剑冢于我,不过故地重游。”
这话说得古怪,可还未等细想,厉千笙那边突然传来裂帛之声。
那位冷峻剑修竟被古剑们拉扯得衣袖开裂,正黑着脸用灵力驱散它们。
“去深处,”傅知突然开口,灵气结成冰霜在前方铺路,“外冢皆是凡品。”
六人默契分成三组。
傅知与姜棠往东侧剑林而去,赤瞳与冰蓝剑气交相辉映;
厉千笙拎着想留下研究古剑的陆予怀首奔西面寒潭;
慕沐则跟着谢离朝正中的迷雾走去,清霜不时轻颤,像是在感应什么。
迷雾中的能见度不足三尺,慕沐每走一步,青砖地面就泛起涟漪状的蓝光,那是清霜自发释放的灵力在探路,剑穗无风自动,在浓雾中划出细碎的光痕。
“跟得真紧...”慕沐回头看了眼尾随的剑群。
数十柄形制各异的古剑保持着三丈距离,剑身嗡鸣如窃窃私语,却不敢越过清霜划出的界限。
有柄镶嵌红玉的弯剑试图靠近,被清霜一道灵力击中,顿时蔫头耷脑地退回队伍。
“我们俩来这里,真就是纯纯参观了啊。”慕沐戳了戳清霜剑柄。
话音刚落,剑群后方突然传来细微的“叮铃”声,像是什么金属物件在石板上拖行。
一柄断剑怯生生地挤开剑群。
它只剩三分之二剑身,断口处参差不齐,仿佛被巨力硬生生拗断,剑柄暗淡无光,最奇特的是,剑身上有道贯穿的细痕,像是曾经被什么东西穿透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