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同样天衣无缝。
季月泠仍旧没能从顾清身上看到破绽,只是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几秒,却又忽然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顾清还在包着饺子呢,只好擦了擦手,把手递给面前的季月泠,季月泠一眼便望见了他手上那密密麻麻的刀疤,冷声问道,“这些疤痕是怎么回事?”
“前两年我躁狂很严重,没事就小刀割手缓解一下病痛,这两年好多了。”顾清如实回答。
“躁狂?”
“我是流浪汉啊喂,有点精神疾病怎么了。”顾清似乎愈来愈无奈,季月泠没再深究,而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瞬她的指尖忽然变得无比锋利,宛若刀片一般划开他的手腕,一道浅浅的血痕流淌,顾清喊叫了一声,更为恐怖的莫过于下一瞬季月泠的指尖按在他的伤口,很快便收回指尖,将其凑到她的唇角。′j′i¢n\r?u~t-a,.~c′o.m¢
“你才是精神病啊喂!”顾清匆忙将手抽离回来,而她的唇角此刻还沾染了一缕血迹,刹那间她用舌尖将那一缕血迹舔舐干净。
很干净,很普通,很平庸的血。
与昨晚那留在胚胎里的皇血并没有任何关联。
季月泠再一次朝着他伸出手,顾清颤颤巍巍,不情不愿的把手交给她,只是这一次,她的手掌变得温暖,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辉,很快便让他的伤势彻底愈合,她淡淡说道,“抽取你的血样做个检查而已,不用惊慌。”
“哪有这么检查的……”
“我猜你也不想和我走一趟,我的分析能力比那些仪器更加精密。”季月泠淡然回答,再度将眸子望向了面前的顾清。
此刻似乎已然问无可问,顾清的身上没有任何疑点。
既然没有疑点,季月泠自然就站起了身,“走了。”
她朝着门口走出几步,只是刹那间又忽然回头,试图从顾清的脸上找到一缕松懈的神情变化,但遗憾的是,她只看到顾清朝着她的背影翻白眼,像是在埋怨她是个精神病人,神神叨叨的。?c¨h`a_n~g′k′s¢.+c~o/m_
这让她微微有些不悦,抬起下巴,淡淡道,“你很喜欢喝酒?”
顾清迟疑了一下,“算是吧。”
“留你的电话,下次有空我会约你喝酒。”
“哈?”顾清歪了歪脑袋,“约我做什么?”
“顺便从你那里了解一些有关于妖魔语的知识。”
“要不还是算了吧……姐姐你这种高危职业,总觉得靠的越近死的越快啊。”顾清悻悻的摇了摇头,似是想要拒绝,季月泠冷冷望着他,“酒钱我出,一次再多给你两千?”
“姐姐我加您。”一瞬间顾清就掏出手机小跑上来,仿佛生怕她后悔一般。
而顾清则在她身后扮着鬼脸。
说是商量,分明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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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与鹿芊芊继续包起了饺子。
“你以前……躁狂很严重吗?”鹿芊芊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顾清摆摆手,“害,早些年在外流浪的时候看不开,不够豁达就想东想西,把自己想躁狂了。现在看开了,自然就好了,别怕别怕,我现在脾气很好,再也没有人能让我生气了。”
鹿芊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说,“晚上……想给你看个东西。”
“嗯?是什么。”
“等洗完澡……再给你看……”鹿芊芊微微低下头,似乎是有些迟疑,轻咬嘴唇。
顾清不解的挠了挠头。
“不要说这种奇怪暗示的话啊喂……”他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那我先去做饭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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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顾清总共做了三个菜,一道黄焖鸡,一道醋溜白菜,一道虾皮闷丝瓜。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除却过目不忘以外,他还拥有一丝有意思的小天赋,比如对重量的感知很敏感,他可以捏着一个苹果便能大概报出苹果的克数,对颜色的观察也很细微,温度与气味的感知都很明显,这些小小的天赋加在一块,让他成为了一个好厨子。
离家出走以前,他那个天生大小姐命的姐姐每天都会把菜谱丢给他,让他做好今晚的晚餐,他要是不情愿,就会用白嫩小腿狠狠的踹他的后背,因为无法承受这位暴力女s的殴打以及语言羞辱,于是顾清逃出家门,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
曾练就的一手好厨艺,现在有了用武之地。
顾清望了一眼鹿芊芊的神情,在尝到那一片醋溜白菜以后,她的眸子满是愉悦,尤其满足的样子让他的心仿佛也跟着轻松下来,他还是先慢慢悠悠的吃着,等鹿芊芊吃饱了放下碗筷,他再把所有菜全都吃光光。
吃饱以后,两人坐在了沙发,一起看起了电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