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是秘密哦。~x`w′d+s*c-.?c?o￠m*”顾清伸出手指竖在嘴唇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顾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好了，我去做饭了，这份资料你看一下。”
他把那份有关于老陶的资料交给了季月泠，接着说，“吃完午饭，我会带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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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的是，季月泠并没有胃口。
即便她很努力的在顾清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尝了几筷子菜，但此刻她吃什么都没有味道，雪白的脸颊微微泛着苍白，就连她握着筷子的手，此刻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对此顾清倒是表示理解，所以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轻声道，“海魇魔的特殊能力为精神致幻，在战斗的途中，会让你被幻觉所困扰，现在如果只是正常的战斗，你一定会赢，但面对她的致幻能力，或许根据我的推测，你会再看到过去的一切……”
“你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如果没有……那就再等几天，我们可以再等几天，他逃不掉。.k~y,a¨n￠k·s..!c_o′m?”
“我……会杀了她，不用再等。”季月泠轻声呢喃。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且微微颤抖，可顾清却感到了坚定，顾清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有一个选择，是我带你到她面前，你不用出手，我杀了她就是了，你觉得这个选择怎么样？”
“你不是从来不愿意主动干涉他人的人生吗？”季月泠抬眸，眸子诧异地看向面前的顾清，可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她忽然又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是啊。”顾清轻叹一声，“我不喜欢干涉他人的人生，可好像自从我因为贪玩而招惹你开始，我就已经在干涉你的人生了，所以……要我出手吗？”
季月泠轻轻摇了摇头。
“谢谢你，但是……不要。!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顾清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并没有再劝说。
他们已经足够彼此了解，所以有些话似乎不必再说，但此刻季月泠却忽然很认真地凝视他的双眼，解释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心软，我猜你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吧。”
顾清微微一怔。
“是啊，我很讨厌这种感觉。”顾清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头发，努力用漫不经心地语调继续说着，“我不喜欢为别人担心，也不喜欢把别人放在我心里，不喜欢和人产生羁绊，不喜欢被人所依赖，不想和谁产生亲密关系……这些我一直都不喜欢，我本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自由下去，可最近我意识到，胸口痒痒的，我好像真的开始长出心脏了。”
说着说着顾清又挠了挠头，“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忽然认识到了新的世界，新世界带给我的各种新奇体验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很茫然，所以本能的抵触这些感觉。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前段时间我还在祈祷要不你和老陶同归于尽呢，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想怎么处理和你的关系了……可后来我意识到，现在的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会觉得很麻烦，全都好麻烦。”
季月泠看着他这副苦恼的样子，却很没良心的笑了，“这就是你招惹女人的报应。”
顾清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还有心思笑？”
“认识你以后，我也改变了很多。”季月泠的脸颊不再那般苍白，她坐在桌边，手托着腮帮，眸子凝望着顾清的脸，顾清发觉此刻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季月泠此刻的眼神了，如果非要他硬凑一堆词汇的话……或许是宛若少女的含情脉脉，又是感激，又满是爱意，可却又好像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憎恨。
人类的情感复杂的无以复加，从来都没法用简单的词语来概括。
“我忽然发觉我对你的很多猜测好像都是错的……”顾清长叹一声，“难道真的是我太傲慢了吗？”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如果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总会遭报应的。”季月泠望着他的脸颊，“如果我活下来的话……”
“那你还是去死吧。”顾清才不想听她说这些呢，伸出手在她的额头轻轻戳了一下，季月泠却嗔怪地看着他，“你就不能听我说完。”
“那你说。”
“如果我活下来的话，如果你确信你的世界里不需要我的话，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联系。”季月泠的语调很认真，尽管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瞳已经变得水润且模糊。
“干嘛？哭唧唧的演烂俗言情剧？”顾清抽来纸巾擦的眼泪，“欠了我那么大人情还想跑？等我玩腻你之前我不会给你跑的机会，认清你自己，别以为我是觉醒什么良心了，我才不会有良心，你也别指望我有良心。”
“喔。”季月泠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声，却又掩面而泣。
顾清发觉他愈来愈捉摸不透季月泠此刻到底算是难过还是开心了，他无力地趴在了桌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