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想想似乎真是这个道理。
从前他和顾瓷从来都不会说爱与不爱，因为这种文字有些没意义。他们的关系远远不只是爱人，因为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绑定在了一起，所以是否相爱真的不重要。
“我是变蠢了。”
顾瓷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听见他认罪以后，才终于收回手。
“人类的世界怎么样？”顾瓷缓缓将白嫩小脚收了回去，她没再穿着靴子，而是取出了一双露趾的香槟色细跟凉鞋穿好，裙下的双腿再度交叠起来。
“还算挺有意思……但也就那样。去之前倒是挺期待的，去到了以后又发现，其实到哪都一样。”顾清耸了耸肩，“但总归还算有趣吧，毕竟挺新奇的。”
顾瓷撇了撇嘴，“反正我又去不了。”
她是被禁锢在k市的笼中鸟，在她彻底进入ss级别巅峰之前，姬玉荷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去到人类的世界。这一次她能来大荒，都是因为有姬玉荷在一旁陪同。
“路给你探好了，在k市安心待着，也没几年了。”顾清的语气稍稍温和了几分。
“哦。”顾瓷淡淡应了一声，看向凉亭外阴沉的天空，有些闷闷不乐。
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回头看向鹿芊芊。她发觉她还是不习惯伪装的温柔，这样会让她觉得她很别扭，所以她用直白的，认真的语调说道，“你们明天结婚，今晚，我要他陪我。”
还未等鹿芊芊回答，顾瓷便再度开口，“作为报酬，我不会搅乱你们的婚礼，并且会给你送一件新婚礼物。”
意外的，鹿芊芊摇了摇头，柔声说，“其实……我也觉得他该陪陪你的，你们都好久好久没见了。礼物什么的不用啦，我不缺什么的，谢谢姐姐的心意了。”
顾瓷微微愣神了一下，她的愣神倒不是因为鹿芊芊这似乎略有些绿茶的回应，而是她能够精准地判断鹿芊芊并没有说谎。′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正因为鹿芊芊并没有说谎，她心情大好，于是也伸出手揉了揉鹿芊芊的脑袋，“你这人不错。”
鹿芊芊的眸子一下子又略显幽怨起来，“顾瓷姐姐，你这样子好像在摸小狗……”
“你也可以摸我的。”顾瓷弯腰凑近，把脑袋凑近到了她的面前来。
鹿芊芊迟疑了一下，却并没有拒绝，也缓缓伸出手，在她的脑袋摸了摸。
忽然间她的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缕明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顾瓷和顾清的性格好像。
当想到这一点以后，鹿芊芊便不再在顾瓷面前露怯，反倒温柔的问询，“顾瓷姐姐要不要吃水果？”
说着，她翻转手腕，手中变出了一堆橙子葡萄柚子橘子火龙果奇异果来。
“她从来不吃要自己剥的水果。”顾清在一边默默补充道，而鹿芊芊则已经温柔地用指尖剥起了橙子，柔声说，“那我来剥就好啦。”
她剥好橙子，掰下一瓣来，凑到顾瓷的嘴边。顾瓷毫不介意地张嘴，吃掉，随后心满意足的咽下去。
……………………………………
当姬玉荷来到顾清庭院的时候，三人正在凉亭里玩扑克牌。
扑克游戏的筹码似乎是真心话的拷问，当姬玉荷到这的时候，顾清正满脸羞耻。他一向厚脸皮，如果只是和顾瓷待在一起的话，不论是顾瓷问什么他都不会有半点脸红。但此刻鹿芊芊就在身边，以至于当顾瓷问起他和鹿芊芊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亦或是玩过了什么变态过分的游戏时，他的回答同样也会让鹿芊芊脸颊涨红，眸子透着小小的幽怨。
当姬玉荷撑着油纸伞来到这里时，顾清如临大赦，把手上的牌摆在地面，朝着姬玉荷招手。
姬玉荷缓缓走近。!y￠o,u,p\i+n^b.o+o^k?.?c~o,m/
她的旗袍端庄典雅，足踝下青玉色的高跟鞋真是御的过分，踩在青石铺就的湿润地面，让人想到朦胧烟雨。
“小姨！”顾清给姬玉荷让出位置来，姬玉荷落座后，顾清便向她柔声介绍起了鹿芊芊。
“鹿芊芊，鹿天明的女儿。”
姬玉荷的眸子落到了鹿芊芊身上，鹿芊芊也在看她。只是相较于姬玉荷那自然且温和的眼神，鹿芊芊则稍稍有些露怯。
毕竟这是顾清的长辈，严格来说……她从小照顾顾清长大，和顾清的妈妈又有什么分别？
姬玉荷凝望她的眼睛，声音轻柔，“小丫头真可爱。”
她也伸出了手，指尖轻轻触及到鹿芊芊的脑袋，鹿芊芊微微愣神了一下，下一刹她感知到能量在身体里流动，姬玉荷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不要怕，我在雕刻你的能量核心。”
这是姬玉荷的【真理之线】赋予她的特殊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优化对方的能量核心，但鹿芊芊却不似季月泠。姬玉荷对季月泠的能量核心优化，可以让她的提升极大。但鹿芊芊的能量核心本就已经是一块璞玉，她所做的只是让这块璞玉变得愈发完美，改变很细微。
做完这一切以后，姬玉荷才柔声说，“你也可以叫我小姨。”
“谢谢小姨……”鹿芊芊的声音细软。
大抵是她的脸颊生的太过可爱，姬玉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一会儿以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这下鹿芊芊知道顾清喜欢捏脸，顾瓷喜欢摸头的习惯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了。
大概是因为顾瓷与顾清从小就在姬玉荷身边长大，什么都好，就是这两只怪物都不像人。姬玉荷从小就爱摸摸顾瓷脑袋，捏捏顾清的脸，看着他们两个不情不愿又不得不乖乖顺从的模样。
这时姬玉荷才将眸子望向了顾清，轻声说，“结婚好突然。”
“算假结婚啦。”顾清摆摆手。
可姬玉荷却笑的愈发玩味，“你这么说，真的不担心芊芊难过吗？”
“我都和她商量好了，又不是我哄骗她结婚，她明白的。”顾清骄傲的回答，可下一秒姬玉荷却伸出手，捏了捏顾清的脸，“傻瓜。”
“哈？”顾清不解。
“就算彼此心知肚明，也没有女孩子想听到你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哦，这可是对女孩子的伤害呢。”
“明明芊芊都没这么说呢，小姨这是用恶意来揣测别人。”
“是吗？”姬玉荷仍旧温柔笑着，顾清转头看向鹿芊芊。
鹿芊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朝着他吐了吐小舌头，学着他的样子，朝着他扮了个鬼脸。
顾清挠了挠头，下一秒又瘫软在了小姨怀里。
人类好复杂，尤其是女人。
……………………………………
顾清身边有难得能够凑一桌麻将的人数，于是四人真的一块去打了麻将。
他的院子里就有麻将桌，如今四人围坐在了一张麻将桌边。四个人里只有鹿芊芊不会打，顾清很耐心地给她讲解了规则。麻将有个很玄学的新手保护期，新手刚上手的时候运气都不错。
赌博自然要有赌注才有趣，最终由姬玉荷定下了游戏的规则。
打手心。
这都是顾瓷和顾清小时候玩的了，以前两人互相打手心的时候，都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现如今两个人都长大了，却还是一模一样。
牌桌分明才开始不到半个小时，顾清隐隐约约察觉到有只白嫩小脚在他的小腿蹭来蹭去，根据方位判断，应该是坐在他对面的姬玉荷。
可姬玉荷此刻在牌桌上的模样却端庄优雅，全然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她就是拿定了顾清不敢开口说出来，顾清只好装模作样地看着牌桌，可没一会儿以后，他的另一只小腿也被一只白嫩小脚蹭来蹭去了。
这个不用想，肯定是顾瓷。
顾清缩了缩腿，直到桌下她们的白嫩小脚触碰到了一块，然后在桌下开始打起了架。
真热闹啊。
顾清如此想着，推倒面前的手牌，“自摸，把手都伸出来！”
顾瓷不情愿地伸出手来，此刻她的掌心还微微泛着红呢，眸子幽怨地凝视着顾清，“都被你打红了。”
姬玉荷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把竹制的软尺，“那就打脚心。”
反倒是顾清满怀怨念。
他满脸不情不愿地接过那把竹尺，就这么望着三个女人都挪了挪椅子，抬起白净纤细的小腿，用粉嫩柔软的足底对着他。
对鹿芊芊他当然是温柔的轻轻拍一下了事。
至于当他看向姬玉荷和顾瓷的时候，他的眸子就变得阴恻恻了。
“痛！”姬玉荷嗷呜一声，旗袍下的雪白小腿一下子缩了回去，轻咬嘴唇，一副眼泪汪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清大仇得报，小爽一下，又将目光看向了顾瓷。
顾瓷正双手抱胸，雪白小腿微抬，眸子又是嫌弃又是轻蔑地看着他。顾清手中的竹尺毫不留情地落下，“啪”的一声，顾瓷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雪白小脚如触电般缩回，白嫩脸颊晕染出一抹红霞。
姬玉荷可是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又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支羽毛来，在指尖轻轻把玩着，“下一回合输了就要挠痒痒哦。”
她当然清楚顾瓷和顾清的弱点，顾瓷可是超级怕痒的体质。
她可是清楚记得在过去三人一起玩的幼稚游戏里，顾瓷有被顾清挠痒痒到失（）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