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足心通红，别说是羽毛了，顾清在最后那二十分钟里换回正常羽毛，她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顾瓷是对的，痒痒惩罚是对的。
从始至终顾清都没用手指触碰到过她的白嫩小脚，只是羽毛触碰而已。他看向此刻侧躺在冰面上，脸颊涨红一片的温语凝，淡淡问，“你要休息多久？”
温语凝没回答，还在流口水呢。
于是顾清只好无聊的坐在那安安静静的等待，直到十几分钟以后，他才听到温语凝若有若无的喘.息声，这就像是脑子被玩坏关机以后，试图重新开机的开机铃声一样。
顾清长舒一口气，又是十几分钟以后，温语凝缓缓从地面爬起来。可当她的足心一踩到冰面，那种触碰着冷冰的触感又让她身子一激灵，竟小腿发软，往前一倒。
顾清赶忙挪了挪身子，于是温语凝的额头就这么华丽丽地撞在了冰面上。
“混……蛋！”
温语凝双手撑着身子，用膝盖撑在地面，缓缓坐起。此刻雪白小腿还微微抬着，避免小脚的肌肤再接触到冰面，她的眸子就这么死死凝视着顾清，仿佛恨不得把顾清生吞活剥一般。
可惜顾清没在怕的，反正温语凝又杀不了他。
“你要不要先擦擦口水？”顾清一句话成功让温语凝气的在地面开始打起了滚。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啊！！！”温语凝就连打滚的时候她的雪白小腿都还抬着，不想让她的白嫩小脚再触碰到任何东西，所以此刻她的动作很滑稽，像极了一个气急败坏的陀螺。
好想用鞭子抽两下让她转的更快点。?k￠a/n/s+h.u!w^a?.·c￠o′m?
顾清在这么多年和顾瓷相处的时候，学到过一个道理，在女人发疯的时候，一定要离她远一点。所以顾清直接跑出十米开外，任由温语凝一个人在那里发泄了许久的情绪。直到她一动不动，又用脸颊贴着冰面了，才缓缓走回到她的身边。
他倒是不担心温语凝暴起杀人，一个讲规矩的女人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在里面。但顾清很担心她此刻正在暗爽，在被挫败被羞辱被玩弄后心底生出古怪的幻觉，爽的浑身颤栗。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点麻烦了。
对于一个很少经受挫败的人来说，挫败未必就是痛苦的，人们对于情绪的阈值会因为经历而无限拔高，就好像每天都吃米饭配青菜的人，第一次吃火锅和第一万次吃火锅所感受到的兴奋程度是不一样的。而她近乎从未经历过挫败，羞辱，但今天她可是满满当当地享受到了挫败的滋味。
温语凝再度支撑着身子缓缓爬起来，眸子就这么恶狠狠地盯着顾清，像是一头饿了好久的狼看到了猎物，此时眼冒绿光。
“好好品尝我带给你的挫败与屈辱，温小姐。”顾清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会想到杀你的办法。”温语凝一字一句的说道，“到时候，你，一，定，会，死！”
“我好害怕。”顾清装作瑟瑟发抖的模样，努力把自己的期待隐藏下来。
温语凝终于缓缓从冰面上站起来了，但此刻她的脚步还是在微微发颤，好一会儿以后，她才终于适应了行走，身体也多了些力气。
她刚才出了好多好多汗，流了好多好多口水，以至于她的裙子此刻很乱。
她回眸看向顾清，“我要换衣服，你是自己捂住眼睛，还是我把你眼睛戳瞎？”
顾清却只是笑，“换衣服的时候没有镜子，你不会觉得难受吗？”
他话音才刚落下，温语凝已经搬出了一面镜子来。
是的，这个女人每次换衣服的时候都要在镜前好好欣赏自己完美的躯体。\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服。”顾清转头闭上眼睛，背对着温语凝，直到她的脚步声临近，高跟鞋踩在冰面上叮叮咚咚。顾清转过身来。
她穿了一袭暗红色的鱼尾裙，发丝用丝带挽起，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裙下足踝纤细洁白，那双暗红色的高跟鞋使得她的肌肤变得愈发莹白。
可惜这不能让顾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艳，他对漂亮女人的免疫程度实在是太高了。
“等我想到杀死你的方法，我会再来找你再赌一次。”
“如果我有空的话，乐意奉陪。”顾清耸了耸肩，但下一秒便警惕地看向她，“你不会是被我惩罚的上瘾了吧？”
“你知道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温语凝冷淡看他。
顾清摇头。
“在照镜子。”
顾清哈哈大笑，“你也知道你是自恋狂啊。”
“既然你看过了我的一些记忆碎片，那又有什么好否认的呢？”温语凝淡然望着他，接着才问道，“方素晴让你给她的小说写一个结局。”
“噢，我晚点回去看看，三天内完工吧。”
顾清不知道他这位素未谋面的前未婚妻属于是发什么神经，但他对神经病的包容性一直都很强，毕竟这个世界千奇百怪，多一个神经病少一个神经病又怎么样呢？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并从小就和另外一个小神经病顾瓷一起长大。
“我还有一个问题。”温语凝迟疑片刻后，缓缓问道，“那支试管里装着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顾清回答的也很果断。
温语凝像是被他噎了一下。
只有朋友才能交换秘密，她愿意对顾清问这个问题，便已经等同于伸出了橄榄枝。但顾清毫不犹豫地将橄榄枝丢在了地上。
“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星火教会的情报。你们大荒的苏家最近与星火教会纠缠不休，就算你是顾家人，现在大荒一致对外的时刻，你也很需要这份情报吧？”
顾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却一言不发。
温语凝又被他的眼神噎了一下。
迟疑了三秒以后，她忽然抬起裙下的小腿，然后……用高跟鞋的鞋尖在顾清的小腿轻轻踢了一下。相较于她先前那s属性大爆发在顾清身上狠狠践踏的时刻，这一下着实算很轻很轻。
顾清歪了歪头，“踢我？”
“你不是足控吗？这是奖励你的。”温语凝冷笑。
“可我不控那种为了微薄的脸面以及可笑的自尊心，要硬坚持四十分钟导致流的口水都快把裙子打湿完了的傻子，总感觉治好了也流口水。”
温语凝勾起唇角，微笑着看向他，“你想再死一百次吗？”
“说的好像你杀得掉我似的……”
“被杀死那么多次的滋味真的好受吗？你不也是那个为了一点微薄的自尊心而苦苦支撑的人？”
顾清微微一怔，“你怎么发现的？”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我看到了你的厌烦。”
事实倒确实是如此。
顾清很清楚他不会死，但像这样被杀死再复活被杀死再复活，会让他觉得累，亦或者说是烦。
一次次的复活会让他意识到他无法死亡的事实，他的复活根本就不是他自主催生的。他的意识永远都不会消失，就算他不变成顾清，他还是会存在着，还是会以一堆血丝的形态存在着，还是会感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并且在变成血丝的时候，他的感知范围还会比人类的姿态大许许多多。
所以相较之下，还是变成人类的姿态会让他好受一点，起码他的眼睛只能看到那么多，耳朵只能听到那么多。
“好了，懒得跟你扯了。”顾清淡淡开口，“那里面的东西是你理解不了的存在，但如果未来你有望踏入神之领域，我会免费送你一份。”
“免费？”
“是的，这个承诺永远有效。”顾清淡淡说了一声，“该送我回俱乐部了。”
温语凝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圆，顾清与她一同走进去，两人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俱乐部的门口。当两人再度并肩走入俱乐部的时候，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他们倒是都知道两个人打着打着就在擂台室里敲门半天不应，后面发现是消失了。可怎么两人消失回来后，温语凝换了一条裙子？
俱乐部的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因为得知了温语凝的身份，又没有敢在这时候调侃顾清，只是本能地都警惕着，如果这个女人要对顾清出手，他们会将顾清护在身后。
反倒是顾清坐回原来的位置后，不解地看了温语凝一眼，“你跟着我进来干嘛？”
温语凝扯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淡淡道，“你不是对我说，建议我再培养一个喝酒的爱好吗？”
温语凝的手肘托着下巴，慵懒地看着面前的酒柜，淡淡道，“酒醉是一种逃避世界的方式，它并不能解决问题，是懦夫的体现。所以，我不喜欢喝酒。”
“总有一天我会靠着自己解开那些焦虑的网，我会把一切都想明白的。”她如此说着。
顾清却只是在一旁敷衍地拍了拍手，“羡慕你的积极乐观。”
“你这种软弱的蛀虫当然不会懂。”
“哈，哈，哈。”顾清又僵硬地笑了三声，“那你能把你刚才卡里获得的一百积分转给我吗？”
温语凝摇头，“不要。”
“你不是上一秒还在说靠喝酒逃避世界是懦夫行为吗？”
温语凝淡淡看他一眼，“因为我从来都喝不醉，怎么，你要再挑战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