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回家喽

当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将士们将骨灰小心翼翼地收入木匣。

袁涛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沉声道:"回寨!"他翻身上马,身后烟尘滚滚。

此役虽胜,旗山府的叛乱余孽仍在暗处蠢动。

但袁涛心中已有盘算:夜幽国的世家们绝不会坐视他们这支精锐力量闲置。

与其贸然出击,不如以逸待劳,待那些权贵主动上门,谈一笔互利共赢的买卖。

暮色漫过青灰色的山岗时,袁涛的队伍蜿蜒如游蛇般行进在山道上。

乱世之中,实力就是最好的谈判筹码,这一真理被他用铁血手段诠释得淋漓尽致。

杨飞宇、酆曼语和了凡三人骑在马背上,目光不时扫过押解难民的三季盗士兵——他们放弃直赴夜幽国都的计划,

选择跟随袁涛回千崖寨,打的正是与三季盗交好的算盘。

杨家若想在三季盗的合作中分得一杯羹,此刻的示好远比虚无缥缈的任务更为紧要。

回程路上,袁涛将"扩充势力"四字演绎得毫不遮掩。

每当遇到逃难的小世家,他便遣人前去交涉。

那些衣饰虽破旧却仍带着几分贵气的家族,在三季盗寒光闪烁的刀刃前毫无招架之力。

有个自称姓陆的五品武者曾试图据理力争,却被袁涛的副将一刀斩断发冠。

"要么缴械归编,要么血染黄沙。"

袁涛的声音混着秋风传来,惊起林间一群寒鸦。

这番狠厉做派,让跟在队伍后方的夜幽禁军将领们心惊肉跳。

他们深知,夜幽国的世家盘根错节,寻常势力绝不敢轻易触碰这些"刺头",可袁涛却像是要将整片荆棘林连根拔起。

车轮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整整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千崖寨的轮廓终于在天际线若隐若现。

就在众人刚松了口气时,两股雄浑的能量突然如惊雷般在前方炸开!

四品武者特有的威压席卷而来,震得林间枯叶纷纷坠落。

杨飞宇的坐骑不安地嘶鸣,他握紧缰绳,目光下意识投向袁涛。

队伍里的气氛瞬间紧绷。

禁军将领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人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弧度,

也有人皱眉打量袁涛的反应——毕竟在自家地盘发生打斗,对任何首领而言都是颜面扫地的事。

可袁涛却稳坐在马背上,摩挲着腰间的刀把子,神色淡然得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老李,"袁涛转头吩咐身旁李鹏海,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你带千人队押送物资,我去会会这位不速之客。"

他伸手弹了弹肩头不知何时沾上的落叶,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话音未落,胯下银霄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扬起的尘土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身后的大队骑兵也是欣然的跟上,又经过了这一个月的磨合。

显现的三季盗们,已经完全的稳定在了国家禁卫的这个阶段。

如果由袁涛亲自带领的情况下,随时都能爆发出军魂军团的战斗力来。

而全程近距离观察了一番的杨飞宇众人,对于袁涛的评价反倒是更高了。

虽然这个时候的众人已经都清楚了,三季盗的众骑兵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军魂军团。

但是这种情况反倒是更能提高袁涛的身价了。

因为一些操作他们反倒是能看懂了,有了复制的可能性了。

不是那种神神叨叨的别人完全看不懂的程度。

大批的礼物和人,正在以一种海纳百川的态势,往千崖寨汇聚着。

但总得来说,来的势力更多的还是想在杨飞宇这位杨家人的面前露个好脸。

毕竟大家也是都清楚,这个时候就是应该捧这位杨家人的场面。

让袁涛这个“土豹子”能清楚一些,这位公子的高身份。

毕竟两方面脱节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就连杨飞宇自己都怕袁涛不明白他们“杨家”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不光是袁涛想要知道是谁在这里打架,其实所有跟来的世家子弟都很是好奇。

是谁这么的勇,干在这个时候得罪袁涛这个杀神。

同时心中也都在偷偷的乐着。

要是谁很是轻易的就解决了这个事件,是不是就能在杨公子的面前好好的露个脸了。

毕竟就现场,不算杨飞宇三个,四品的武者也是多达十几个的。

处理两个四品,大家还是很有自信的。

等远远的看见交手的两个人了之后,大家也都是很惊讶的。

只见夕阳的余晖中,其中的人居然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其身形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她一袭青花瓷花纹的衣袂不染纤尘,腰间仅以淡青色丝绦随意束着,

发间斜插一支古朴银钗,几缕青丝垂落耳际,随着凌厉剑气轻轻颤动。

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那双杏眼澄澈如寒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与沉静,仿佛能看穿人心。

她唇角紧抿,神色清冷,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却又暗藏锋芒。

手中的青峰软剑泛着幽幽冷光,随着她的招式时而弯曲如蛇,时而笔直如松,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优雅,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惊的杀意。

素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更衬得她身姿挺拔,宛如一朵在战火中绽放的青莲,清冷孤傲,却又坚韧不拔。

这一幕,让众人不禁屏息,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染尘世的仙子,还是暗藏杀机的剑客。

而同样在战场中央,另一个白袍小将宛如霜雪凝成的战神。

他头戴镶嵌银龙纹的白盔,盔顶赤红缨络随招式翻飞如烈焰,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忽明忽暗。

眉如刀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凌厉的直线,下颌还带着少年未脱的圆润弧度,却已透出冷硬的杀伐之气。

一袭锁子银甲贴合身形,鳞片状的甲叶在日光下流转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肩披的素白披风猎猎作响,似要乘风而起。

他手中的亮银长枪泛着森然寒芒,枪缨上的红穗在枪影中化作血色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