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热气氤氲,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s+h_u.x.i?a\n!g_t.x′t¢.-c?o_m~
陈远舒坦地靠在崭新的搪瓷浴缸边沿,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每一寸肌肤。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能有这么个物件,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而更让他惬意的,是身边秦淮茹温柔的伺候。
温软的小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揉搓着,让他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嗯……”
陈远舒服地哼了一声。
秦淮茹的动作顿了顿,柔声问道:“力道怎么样?还习惯吗?”
“挺好。”
陈远懒洋洋地应着,脑子里在飞速盘算着徐家房子的事情。
他琢磨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是个好机会。
现在买下来,价格肯定便宜,以后这四合院的地段,房价只会涨不会跌,妥妥的投资。
而且可能会有别的用场。
不过,他自己出面去买肯定不行,太扎眼了。
得找个人代持。
而且,这个人还不能是院里的人,免得以后有什么纠纷,或者被人嚼舌根。
秦淮茹见陈远半天没说话,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陈干部,你想好没有?”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陈远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浴缸里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却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e/z\k!a/n.s`.!c?o?m+
陈远嘴角勾了勾:“是可以买下来,不过我出面不合适。”
秦淮茹立刻心领神会:“我明白,你是怕院里人多嘴多舌。”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陈远的耳畔:“那……你想找谁帮忙呢?”
陈远沉吟道:“得找个靠得住的,嘴巴严,还不能离得太远,办手续的时候能随叫随到。”
秦淮茹眼波流转,似乎在快速地思索着人选。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着说:“陈远,你看……我堂妹秦京茹怎么样?”
秦淮茹见陈远似乎意动,连忙解释道:“京茹那丫头,你也是见过的,性子实在,没什么花花肠子,跟我又是最知根知底的,让她出面,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陈远点了点头,秦京茹虽然有点滑头,但在院里还算干净。
有他的身份在,不怕秦京茹敢有歪心思。
“行,就她吧。”陈远拍板道,“有我在街道办那边打点,办手续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侧过头,看着秦淮茹:“那丫头现在人在哪儿呢?”
秦淮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之前给她说了几门亲事,她一个都没看上,现在回乡下去了。”
她顿了顿,忽然幽幽地看着陈远,带着几分嗔怪:“说起来,这事都怪你!”
“哦?怪我?”陈远挑了挑眉。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可不是怪你嘛!京茹那丫头,自从上次见过你之后,眼光就高了去了,拿那些相亲的男人跟你一比,哪还能看得上别人?整天念叨着要找个像你这样的呢!”
“那说明她有眼光!”陈远闻言,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l~u¢o′q¨z,w_..c+o/m~
他伸出手,捏了捏秦淮茹光滑的下巴,自恋地说道:“你们姐妹都有眼光!”
“呸!就你厉害!”秦淮茹娇嗔地拍开他的手,脸颊绯红,眼神却亮晶晶的。
陈远心情大好,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行了,这事儿你抓紧去办,先把秦京茹叫回来,免得夜长梦多,那两间房让别人给截胡了。你看什么时候能把她叫来,跟中间人那边先谈谈价格。”
秦淮茹连忙应道:“这个你放心,我明天就托人给她捎信,肯定能把她叫过来。”
陈远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价格方面,等她来了,让她去跟中间人谈的时候,最好让你婆婆贾张氏陪着一起去。”
“让我婆婆?”秦淮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陈远解释道:“那老虔婆虽然不是东西,但撒泼打滚、胡搅蛮缠的本事可是一流。让她去,保准能杀下来不少价钱。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淮茹听完,哭笑不得,她轻轻锤了陈远一下,娇哼道:“合着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连我婆婆都让你给算计进去,给你当枪使了!”
陈远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这怎么能叫使唤呢?这叫资源合理利用。”
秦淮茹被他这番歪理说得没脾气,心里却甜丝丝的,嗔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言。
两人在浴室里又腻歪了一阵,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估摸着已经快十点多了。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各家各户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
秦淮茹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浴缸里出来,在陈远的帮助下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陈远。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陈远点点头:“路上小心点。”
秦淮茹“嗯”了一声,轻轻打开房门,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像一只灵巧的小猫般,踮着脚尖,迅速穿过月亮门,溜回了自家黑漆漆的屋子。
秦淮茹回到自家屋里,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从里面插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肯定是贾张氏故意给她留的门。
昏暗的屋子里,隐约能看到外间床上,棒梗裹着被子睡得正沉,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秦淮茹放轻了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地进了里屋。
刚脱下外衣,准备钻进被窝,黑暗中就传来了贾张氏沙哑的声音:“回来了?”
秦淮茹身子一僵,旋即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嗯,妈,您还没睡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钻进了冰凉的被窝。
被子里像冰窖一样,没有一丝暖气,冻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跟陈远家那温暖如春的被窝,简直是天壤之别。
还有那舒服的浴缸,泡在里面,浑身的疲惫都能消散。
什么时候,她也能光明正大地在陈远家过夜,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担惊受怕呢?
秦淮茹心里想着,对陈远家的向往又深了一层。
贾张氏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被子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哼,我睡得着吗?”贾张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审视,“你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把心都给那个陈远了?”
秦淮茹心里一跳,暗道这老虔婆眼睛可真毒。
她面上却故作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妈,您胡说什么呢?我们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嘛?”
贾张氏冷笑一声:“你往他那儿跑,两人有点什么,我知道你是为了从他那儿捞点好处回来补贴家用,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咱们家这情况,不容易。”
“可现在呢?”贾张氏的语气严厉起来,“你看看你最近,脸上笑容也多了,眼睛里也像是有光了,走路都轻快了不少。这可不像是单纯为了捞好处的样子。”
“我怕你陷进去了!秦淮茹,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棒梗他们还小,你可不能昏了头,忘了自己是谁的妈,谁的儿媳妇!”
秦淮茹被贾张氏一连串的话说得心慌意乱,脸上也有些发烫。
贾张氏说中了她的心事,她确实对陈远动了真情,甚至有时候会幻想以后能和陈远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但这些心思,她怎么敢在贾张氏面前承认?
“妈,您想多了。”秦淮茹强自镇定地否认道,“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远那边……也就是图个互相利用罢了,您别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