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点药暂时给他迷晕,也不太可能。
这边天天在劝说谢君卿治腿,京城那边谢秋书的手下查到了一些消息。
“谢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谢秋书在看奏折,他的声音有些疲倦:“说。”
下属把调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尽数相告:“属下查到那名刺杀皇上的小太监,可能与兰小将军的夫人有关系。”
金娇娇?
谢秋书放下奏折,清秀的脸上浮起一抹阴冷。
“将军夫人身边一名侍女叫彩兰,那小太监便是这名侍女的远房表弟。”
“半个月前,将军夫人进宫赴宴,他们还见过面。”
等下属说完,谢秋书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桌上一堆奏折,里面有好几本是夸赞兰深的功劳。
说他抗敌有功,应该得到嘉奖......
思索了许久,他吩咐下属:“准备轿子,我去一趟将军府。”
下属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匆匆跑进来。
行礼后,焦急地说:“大人,半个时辰前,金老爷去世了。”
谢秋书眉心一紧,金有钱去世?
小皇帝被刺,小太监打着谢君卿的名义,恰好小太监又是金娇娇身边侍女的表弟。?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现在金有钱又去世,一切当真这么巧......
他不相信世上没有这么多巧合,吩咐管家:“准备一些悼念的物品送去金府。”
花轿准备好,他首接去了金府。
还没进厅堂,就听见金娇娇悲痛万分的哭声:“爹,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啊,你说过还要抱小外孙的。”
“你起来跟女儿说说话啊......”
她跪在地上哭的伤心,身边的侍女边哭边说:“小姐,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哭呀。”
“老爷在地下要是知道你哭成这样,他也会难过的。”
金府的人看到谢秋书出现,刚要开口通知金娇娇,男人抬手打断了他的声音。
“不用通知,我自己过去。”
他边走边观察金府的情况,相比之前,破败了许多。
他们这里下葬有讲究,前七天不会盖棺。
他走到棺材前面,低头往里一看,金有钱皮肉干瘪,脸色铁青,显然一副病死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在看棺材里面的情况,金娇娇的余光也在注意他。
谢秋书很快收回目光,走到金娇娇面前。
换上一副关心的面孔,语气亦是如此:“节哀顺变。”
看着她的肚子,他的声音关心更浓:“彩兰说的对,你现在怀有身孕,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8*6-k.a,n~s-h*u*.′c\o.m¨”
说着,他伸手去扶金娇娇。
看着这只修长白皙的手,金娇娇就想到他前两世被他划破脸的痛苦。
她忍着心里的恶心,牵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吩咐下人照管好这里,带着彩兰,他们三人往花园走去。
金娇娇看着熟悉的院子,脸上留出怀念的神色,“小时候,我和妹妹经常在这边躲猫猫,爹爹每每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着我们最爱吃的糕点,像诱猫似的,诱惑我们出来。”
“可如今,爹爹走了,妹妹也远在岭南,我也嫁了人,这院子到底是冷清了。”
她在说话,谢秋书暗中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池塘,接着她的往下说:“阿鸢以前最喜欢满池的荷花,还喜欢摘荷叶当帽子带我头上。”
这事金娇娇记得,她微微一笑,优雅又高贵。
“是呀,妹妹说你生的好看,不能让太阳公公把你晒黑。”
说到从前的事,两位影帝影后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聊了一会,谢秋书告辞了。
坐上花轿,他吩咐手下:“派人找机会去探探金有钱的脉相。”
手下一惊,“大人,这?”
谢秋书阴冷地扫了他一眼,“按我的吩咐去做。”
很快,手下来报:“大人,属下派人去金府探过,金有钱确实死了。”
谢秋书怀疑心很重,他还是不相信。
“找人暗中盯好将军府和金府,有任何动向及时向我汇报。”
“是。”
没等到这两家有动静,他等来了金娇娇的求见。
他让人把金娇娇请到书房,晾了她一个时辰,他才珊珊走进书房。
“娇娇抱歉,朝堂有事耽误了。”
金娇娇身上的书香气很重,她笑的温雅:“知道你是大忙人,我一介闲着无事的妇人,等等也是应该的。”
怀孕的人不能喝茶,谢府的人特别准备了其他的水。
金娇娇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秋书,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在主位坐下,谢秋书温和地道:“娇娇与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有话不妨首说。”
“是这样的,我爹爹并非京城本土人,逝人讲究入土为安,我准备将他送回江州安葬,我可能要离开京城几个月,到时还请你照看将军府一二。”
她这番话说的落落大方,正好谢秋书端起茶杯饮茶。
在低头的一瞬间,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危险。
再次抬眸,他眼中除了关心什么情绪都没有,“江州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你还怀有身孕......”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金娇娇唇畔浮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作为爹爹的女儿,亲自给他下葬是我应尽的责任,再说还有彩兰那丫头陪着我,我不会有事的。”
她不提彩兰还好,一提彩兰,谢秋书心里冷哼一声。
眼眸微敛,他若有所思地道:“你说的也对,伯父的身后事是大事,这种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处理。”
听到后半句话,金娇娇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男人嫌弃地道:“金鸢福作为金家的一份子,她也该出一份力。”
金娇娇一听,脸色微变。
即使重活了三次,她在伪装方面也装不过谢秋书。
“秋书,妹妹在岭南,离江州甚远,便不必麻烦她了,此事由我一人处理即可,而且妹妹的性子骄纵,她知道我跟兰深成了亲,很可能......”
不会来这几个还没说出口。
谢秋书就把话接了过去,他把金娇娇变脸的瞬间看在眼里,随即拍砖定板。
“自古以来讲究以孝当先,你大可放心,此事交由我处理,我定会让她回去见伯父最后一面。”
“你要怎么做?”
“我今日便进宫请圣旨一道,有圣旨在,阿鸢再骄纵,她也必须过去。”
闻言,金娇娇险些当场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