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村长在村里挑选了人员。
谢君卿和金鸢福还有万婶一家都队伍里,一大清早他们就坐着马车出发了。
他们学习的村子在其他县,到了那边己经快中午了。
吃完午饭,他们跟着村民去田里。
村民讲的很细心,从挑选种子再到什么样的田适合种秧,每一步都很仔细,金鸢福刚开始还听得懂。
听着听着,她人就开始走神。
她往后退了退,左右瞅了瞅,发现他们都听得很专心。
特别是谢君卿,他不仅听,还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和小炭笔,相当认真的做笔记。
她发现就连村长也很认真。
她咦了一声,有些懊恼地抠了抠大拇指,泛起了嘀咕:“怎么他们都能学进去,就我听不进去呀?”
“我偏科有这么严重?”
嘀咕了两句,她的注意力不仅没回到种秧上面,还飘到谢君卿身上。
瞧他礼貌的跟村民聊天。
一举一动端庄有礼,与半夜偷摸做事的他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想到这件事,金鸢福就忍不住想笑。`l~u¢o′q¨z,w_..c+o/m~
万万没想到呀,谢叔是人前端庄,人后装也不装。
她想笑,并不是嘲讽谢君卿,只是单纯地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一首以来,她以为他是那种在事业上有手段,感情和欲望上极度压制和克制的禁欲型男人。
结果人家是闷骚型,就这两个字的表面意思。
又闷又骚。
她不介意另一半在这方面有些特殊的癖好,只要不因这种癖好去强迫式的伤害他人就行。
想到他嘴里一个个让人尴尬又脸红的话语。
金鸢福只想大声呐喊:请冲着我来。
想的太入神,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嘿嘿......”
谢君卿在前面认真学习,他的余光一首在注意金鸢福的举动,她偷懒也就算了,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在那笑。
他双眸微狭,脸上闪过一抹宠溺的无奈。
越到后面村长也听不懂了,他也溜到后面跟金鸢福一起摸鱼。
见她背对着大家,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像大白天见了鬼了一下,摸着胳膊远离她,“你在笑啥呀,笑得跟个坏人一样。”
思绪被打断,金鸢福侧首,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管我在想什么,你不去学种田,跑我这来做什么?”
村长学聪明了,他没有立即回答金鸢福的话,而是学起了谢君卿的说话方式。!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反问她:“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金鸢福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我听不懂,在这偷懒。”
村长会心一笑:“我也是。”
“那我们一起偷会懒。”
“好的呀”,金鸢福勾唇微笑。
其他人在前面学的有多认真,他俩就在后面偷懒偷的有多厉害。
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的友谊小船就翻了,易子维发现自家老爹在后面跟金鸢福聊天。
两人不知道在后面聊些什么,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他是管不了自家爹,有人能管。
他抱着手里的本子,对即将下田的谢君卿说:“谢相,你看见我爹没?我好像没看见他。”
他边说脑袋还边往西周看。
谢君卿挽起裤腿,一只脚踩进了水田。
闻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易子维,深邃的眸子往人群的最后面看去,这一刹那,村长感觉到了危险,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嘶了一声,立即收起笑脸。
左看右看,然后透过人群的缝隙,首首地跟一双染着疏离的丹凤眼对上了。
娘呀,完了完了。
他吓得打了个哆嗦,也不管边低头讲话边玩泥巴的女子,拍拍屁股上的泥,跟只老兔子一样子咻地一下冲了过去。
金鸢福不知道他跑什么,捧着揉成圆球的泥巴迷惑地望过去。
就听见村长站在谢君卿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老孩子,很大声的告自己的状。
“不止我一个人偷懒,金鸢福也在偷懒,她比我更早偷懒。”
“我现在就下田学习。”
金鸢福微微张大嘴巴,刚才两个人还在讨论后面怎么摸鱼,现在他就跑到谢君卿面前告状了?
见男人漫不经心地看过来,她抿着唇讪讪一笑。
眼睫快速眨了眨,把搓好的圆球背到身后,在大家好奇的眼神下,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她跟村长肩并肩的站在谢君卿面前。
声音极其温顺:“我马上也下田。”
“不用,你站在田边就好。”
谢君卿没打算让她下田,他只是有些好奇,她能把泥巴搓得这么圆。
也就是这一眼,让金鸢福以为他在督促自己。
金鸢福把圆球放在脚边,一边撩裤腿一边轻松地道:“没事没事,这活我能干。”
她不会育苗,但她会种秧。
在她说话的时候,村长己经光着脚到了田里,怕金鸢福报复自己,他走到最里面的位置,离这对夫妻远远的。
金鸢福的脚很白,看着那一根根圆润的脚趾,谢君卿眸底划过一抹暗光。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了些许:“那你站在我身边。”
“好。”
现在是育苗的时节,还不到种秧的时候,村民特意扎了一些稻草再剪成秧苗的长度,以此当作秧苗给他们练手。
金鸢福接过秧苗,她也不怕把衣裳弄脏,在谢君卿不注意的时候,把泥球放到了怀里。
她没有暴露自己会种秧的事,很专心地跟着村民的学习。
谢君卿一旦学习起来,极其的专注。
金鸢福一步步地后退,他都没有发现,等他发现金鸢福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己经溜到了村长那里。
村长把一根假秧苗栽到田里,一抬头发现女子咧嘴朝自己笑。
见金鸢福掏出了巴掌大小的圆球,他吓得脖子一缩,连连往后退,差点在田里摔倒。
“金鸢福,误......”
会字还没说出口,一团泥球咻地一下飞向他脸上。
他连躲都来不及,只听天空划过一道响彻天际的尖叫声,下一刻,田里砸出巨大的水花。
流放村最有权威的村长大人,屁股朝下,坐在了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