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的几个男人一眼就看见汤薇和陆丽。
“哎吆,这他妈不是汤狐狸吗?卧槽,大半年看不着啦,听说在丰安发大财啦?”为首的一个矮胖子夹个包,迈着方步,走进门。
这狗日的挺胸叠肚,长的和曹天桥八分相似。
这矮胖子知道汤薇,但汤薇未必知道他,原因无他,汤薇毕竟嘛,每天都遇到不同的男人,哪还记得住。
“哎呀,我草,小曹你他妈停车停那么远。”一个大光头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也跟着走进来。
这家伙一进来,“哎吆,汤狐狸,丽姐?卧槽,我诚哥呢?”
“刘胜猛,怎么他妈哪都有你?”汤薇疑惑的看着刘胜猛,“你那两个收破烂的店,还开不开?”
刘胜猛抓了抓他的大光脑袋,“两位嫂子,我诚哥呢?”
汤狐狸和陆丽都来了,那狄诚肯定在啊。
“草泥马的!”狄诚从屋里冲出来,一眼就看见曹天明。
“你们老曹家真他妈能生啊,曹天桥,曹天明,曹天顺!老子把你们都铲干净了!”
狄诚红着眼,飞起一脚就踹向曹天明,刘胜猛眼睛尖,首接往后退了两步,曹天明胖,没躲成,一个跟头被狄诚踹趴下了。.k?a\n′s¨h+u\w_u~.?o′r*g\
“他妈的,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别动手,都是朋友!”刘胜猛喊了一嗓子。
“朋友尼玛!给我打!”
曹天明让动手,几个小弟也就冲了上去,砰砰,两声闷响,两个小弟己经倒在狄诚的拳头下面。
身后的陈明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出现在曹天明面前,一把蝴蝶刀抵在他喉咙口,“动一下就杀了你。”
曹天明哪里敢动,他连陈明远是怎么到他身边的都没看清,这小子是鬼吗?
“明远,误会啊,误会。”刘胜猛慢慢靠近陈明远,满脸堆笑着说道。
几个小弟己经全部停手,手足无措的看着曹天明,再看看狄诚。
刘胜猛一跺脚,“诚哥,你看,误会一场,曹天明是我朋友,你是我兄弟,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嘛!”
“自家尼玛了隔壁!这他妈是我家!他们把我家毁了开赌窑!”
“啊?”刘胜猛有些不可思议,“诚哥,这地方是你家?”
正说着,门外一阵脚步声,二十几个年轻男子穿着黑色衣服冲了进来,大福跟在卫婷身后,从人群中走出来。
“诚子,你没事吧。~s,h!u·b`x!s`.?c.o-m?”卫婷看了看院子里的形势,狄诚站在院子里,双手握拳,陈明远手中的刀抵在一个胖子的喉咙上。
七八个小弟站在院子里,没动手,但保持着警惕,狄诚身后的三间瓦房里,似乎还有几个人。
卫婷穿着黑风衣,黑丝包裹着长腿,高跟长筒靴,白色高领毛衫,戴着眼镜,走过人群,拉着狄诚上下看看,“你没事吧。”
狄诚瞪着地上的曹天明,“我没事,你放心,这几个小子还不配让我有事。”
“没事就好,我的人来了。”
卫婷最近一个月,让大福把最精锐的人挑了出来,还找了两个退役的,每天训练。
现在看来,的确是卓有成效。
曹天明一动不敢动,大冬天里满头是汗,“大哥,我不知道这是你家啊,罗友这B养的说这房子绝户了,我就花了点钱收拾了一下,开了个赌窑。”
“大哥,我不开了行不行?这房子我给你,原来房子都要倒塌了,我花了好几万呢,大哥你放我走,这场子我不开了行不行?”
狄诚冷笑,“你他妈的真牛逼啊,敢私占我家开赌窑!还说房子给我?这他妈本来就是我家!我他妈让你修了吗?”
而屋里的罗友终于听出这个声音是谁了,怎么总感觉这么耳熟,这个声音不就是去年年底,把我绑到砖瓦窑,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个焦化厂工人吗?
他,他难道是这家人的那个被判了无期的儿子?
罗友磨蹭着从屋里出来,“曹老大,这人,这人就是打死曹天顺的那个判死刑的小子,你哥,你哥的死可能就和他有关!”
曹天明尖刀在喉,别说曹天桥的死和他有关,就算曹天桥当场被他给宰了,与我曹天明又有什么关系?
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草泥马的罗友!曹天桥死在女人身上,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他妈别诬陷好人!大哥,我不开赌窑了,房子是你的,你饶了我吧。”
“这还是我家吗?我家里的家具呢?东西呢?”狄诚痛苦的喊道。
“我,我卖给刘胜猛了!都是些破烂家具,我卖给刘胜猛了。”
刘胜猛一激灵,“卧槽,那些家具都在我店里呢,都放在那好好的!诚子你放心,马上给你拉过来,一点没糟蹋,全在!”
狄诚目眦欲裂,“你他妈给我卖了?”
陈明远冷笑一下,手中的刀一下插进曹天明的手掌中,然后瞬间拔出,带着血依然逼在曹天明的喉咙上。
曹天明一声惨叫,手中间己经多了一个血洞。
砰,大铁门再次被踢开,又有一帮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西十大几岁的年纪,衣冠楚楚,仪表堂堂。
“葛老板?老板,救命啊。”曹天明一如看到救星一般,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湖滨大哥,葛家兄妹之一,哥哥葛震南。
狄耀看看葛震南,葛震南看看他。
“曹胖子,你拿人家的房子做赌窑,都不跟人家打招呼,也难怪人家发火。”
葛震南看看地上的曹天明,这种小场子他一般是不会出面的,但他得到消息,丰安的狄诚来了。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丰安新晋的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老板,我真不知道这个是有主的房子,我也是被人骗了啊。”
葛震南点了根烟,“谁骗你的,让他断根手指吧。”
然后看看狄诚:“狄诚是吧,这里是湖滨,不是丰安,也不是马老二的关北,曹天明是我的人,你动他,你走不出你老家的门。”
“哼!”卫婷冷哼一声,“什么湖滨关北,我家诚子想去哪就去哪。”
葛震南抽了口烟,“你是卫家那个丫头吧,你不在丰安好好做你的老师,跑到这来掺和什么?”
“诚子!弟兄们来了!”院子门外是大毛的声音。
呼啦啦,大毛为首,一群人往里边冲。
小院里,几乎己经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