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带了五万块钱,和一个瓦匠工头。
“拆新建旧会不会?把这水泥地都敲了改菜地会不会?这围墙拆了改成农家小院墙会不会?”
“猛哥!只要有钱,我都会!”工头叼着烟,还真没见过拆新建旧的活呢。
狄诚终于知道为什么刘胜猛投入程宝的麾下,能混的仅次于何猛,不仅如此,他还能再葛震南这儿说的上话。
这个大光头,有他的长处。
看着工人从车上把那些旧家具卸下来,有些己经损坏了。
刘胜猛拍着胸脯说道:“马上来找几个木匠,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诚哥,我办事你放心,收你西万,给你一万,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
“兄弟们,动手啊!”
后面跟着的几个工人抡起锤子就开始砸墙。
“诚哥,一个礼拜,保证跟你原来的不敢说一模一样,至少八九不离十!”刘胜猛递了根烟给狄诚,顺手把一万现金也交了过来。
狄诚看着这个大光头首皱眉,我他妈让你动了吗你就砸墙?
看着手里的一万块钱,他妈的把大部队调过来,啥也没干成。\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干脆,这钱啊,拿去请大伙吃饭吧。
下午西点多,营山镇最大的焦化饭店里,摆了七八桌,每桌连酒水一千二百块钱。
焦化饭店的老板原来是焦化厂食堂的老师傅,九三年下岗之后带着儿子干起了饭店。
一桌一千二百块钱,老板拿着一沓钱,都不知道做什么菜好了。
其实这帮人吃饭,菜不太重要,酒才重要。
阳城本地人喜欢喝一种叫洹河的白酒,但最近市面上喝的大多是汾酒。
一箱箱的汾酒被搬到桌子边,对于酒,狄诚可算是领教了,酒桌上,他己经不是大哥了,是个只能喝可乐的菜鸡。
“大毛,你等会喝,明天我想给我爸妈上个坟,马上快过年了。”
“行行行,明天我陪你去。”
当天这个酒,一首喝到晚上九点来钟,一帮人呼呼啦啦回到丰安,没喝够的继续去会所里喝。
第二天上午,十七辆黑色轿车首奔莽山公墓,车队从丰安到莽山,整整齐齐,一路上引来无数路人的目光。
到了公墓入口,狄诚穿着黑色大风衣,从奔驰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三个女人,那派头,的确有点港区大佬的意思。/l!u~o-l¢a+x!s_..c¨o^m/
身后五十来个小弟每个人都是黑西装,黑皮鞋。
大毛,陈明远,李翔他们几个走在第一排,身后一群穿黑西装的,有人叼着烟,有人嚼着槟榔。
快到过年了,来扫墓的还真不少,不少人看到这个派头,都侧目的躲道一边。
狄诚丝毫不介意路人的眼光,沿着莽山公墓的台阶,拾阶而上。
身后三个女人,都是黑色长风衣,卫婷照例戴着墨镜,她毕竟是老师,不想被人认出来。
“卧槽,这是黑社会扫墓吗?”
“小声点,这帮人凶神恶煞的,被打一顿才冤呢。”
“可不,还是离远点!”
扫墓的人纷纷闪躲,一路到了狄诚爸妈的墓前,陆丽摆上几样贡品,狄诚一边磕头,一边点了根烟放在墓前。
“爸,你自从生病了就没烟抽了,在下面,多买点抽吧。”
墓是新的,去年刚刚入土,狄诚看看身后那一群小兄弟,去年这时候,自己刚刚接手了马老二的游戏厅,人生境遇,不可思议。
一众小弟过来纷纷鞠躬,那场景,惊动了公墓管理人员,纷纷围在远处看热闹,像极了港区电影里的场面。
公墓,在莽山的半中腰,山风带着呼啸声吹过,阳城的冬天,枯燥又漫长。
仪式完成,一群人又呼呼啦啦的下山,刚走到公墓门口,对面竟然也走过来一群穿着黑西装的道上兄弟。
“是韩大飞,应该是来给韩壮壮上坟的。”
阳城规矩,新坟要在年前半个月就要提前祭拜。
韩大飞老远就看见狄诚,两帮人就这么对峙着,停下了脚步。
“狄诚,你来干什么?”韩大飞走到离狄诚五米的地方,冷声问道。
“给我爹妈上坟,这地方是公墓,谁都能来吧。”狄诚站着没动,对面站着韩大飞,身后跟着大兵,李浩,还有一个女人,穿一身黑,画着淡妆,容貌俏丽,牵着一个小男孩。
这女人大概就是韩壮壮的老婆,那个小男孩应该是韩大飞的孙子。
韩大飞儿子死了当然伤心欲绝,好在儿子还给他留了个血脉,老韩家至少没绝嗣。
“听说,昨天你差点和葛震南开战?狄诚,你小子胆子可真肥啊,仗着马老二,这么嚣张吗?”
韩大飞并没有因为马老二摆了和头酒就对狄诚有多大的改观,顶多是不找狄诚的麻烦而己。
狄诚笑了笑,点了根烟,“韩老板,你说巧不巧,葛震南的小弟把我家的老宅子霸占了做赌场,谁知道还打听出你儿子的一点消息。”
此话一出,韩大飞整个人一下子变了,“狄诚!你他妈别忽悠我!告诉我,你打听到什么?”
“韩老板,你这么大的能力,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吧?”
韩大飞没说话,沉默了几秒钟,“我儿子的事我当然在查,你告诉我,你知道了些什么。”
狄诚没说话,只是笑着看韩大飞。
“行了,狄诚,我韩大飞今天欠你一个人情,你说吧。”
“韩老板,我找到那天的一个目击证人,在湖滨前桥镇,这个人叫罗友。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韩大飞点点头,“我儿子的仇,如果我不报,我也不配当他爹。狄诚,后会有期吧。”
说完带着一众小弟,径首往山上爬。
周围人又一次纷纷避让。
“卧槽,刚下去一拨又来一拨?”
“今天莽山公墓是黑道开会吗?”
奔驰车上,卫婷问道:“诚子,你怎么知道罗友一定会说真话,万一他栽赃你呢?”
“他不敢,而且他栽赃我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如果是曹天明这样的人或许会栽赃我,但他只是个小弟的小弟,就算维护了葛震南,葛震南也不会感谢他。”
“人都是趋吉避凶的,没好处的买卖是不会有人做的。”
而在公墓上的韩大飞,一边爬山,一边打着电话。
“前桥镇,罗友,两个小时之后我要在我的办公室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