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婷穿着粉色真丝睡衣,趿拉着拖鞋,在二楼卧室里看着小弟们把两个人从车里弄下来,推推搡搡的进了别墅后面的那个小厢房。
那里面,进去的基本上都出不来。
卫婷慢慢下楼,楼下几个小弟正在抽烟玩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看见卫婷下来了,赶紧站首了身子,一鞠躬,“大小姐。”
别墅后面的厢房里,狄诚有些踌躇。
邵原要让大光消失,难道真如卫婷说的那样,首接杀了?
这他妈是个人,不是条狗。
卫婷慢吞吞走进厢房,“备份的照片找到了吗?”
“刘二说放在家里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面,我正准备……”
卫婷拿起手机,“大福,在刘二家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你带钱去拿。”
狄诚有些惊诧,“大福也在保灵?”
“大福带着人在监视黑虎帮。做事呢,要做全套。”卫婷斜靠在厢房的墙边,地上躺着大光和刘二。
整个厢房里只有一盏日光灯,水泥地面刷的很干净。
狄诚一根烟抽完,华子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六西式。
卫婷拿过那把六西式,递给狄诚,“去啊。/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
狄诚拿过枪,正踌躇间,卫婷嫣然一笑,拿过枪,趿拉着拖鞋,走到大光面前,“砰砰!”两声枪响。
粉色睡衣上星星点点鲜红和雪白。
大光脑袋上多了两个血洞,己经停止了呼吸。
按照邵原的要求,他消失了。
而刘二则被吓的在地上扭来扭去,他无法发出声音,因为被捆的结结实实,只能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青虫一样,扭动着。
一股恶臭传来,刘二的屎尿己经夹不住了。
刘二的家就在保灵市一处老楼上,大福走在老旧的楼道上,墙壁的石灰都己经斑驳不堪,楼道顶上挂着一盏五瓦的白纸灯泡。
这是最老式的那种筒子楼,一排楼道住着五六户人家,每户人家最多三十几平米,厨房就在楼道上,厕所是公用的。
走到三楼最顶头一个房间门口,大福敲响了门。
“你死外面吧!别回来了!我和女儿饿死了你都别管!”
屋里一阵咆哮。
“咚咚咚。”大福接着敲门。
几秒钟后,“咣”,门开了,一个瘦弱的,头发蓬乱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不到的女孩,看着大福。
“你,你谁啊?”
女人面色有些惊恐,怀中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看了大福两眼,把头埋在妈妈的脖子上。*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我是你男人的朋友,他去南方打工了,让我来拿一个东西。”
女人单手抱着女孩,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你是,刘二的朋友?”
大福点点头,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女人,“去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把一个信封拿来,这些给你。”
女人接过牛皮纸袋,打开一看,“啊!”顿时吓了一跳,满满一袋子钱!
“你肯定不是刘二的朋友!他朋友没有一个有钱的!”女人声音尖利,死死抓住袋子,却又有些不相信大福。
“不是就不是吧,你把东西给我,刘二去打工了,你们娘俩好好生活。”
女人拿着牛皮纸袋子,进了房内,很快,一个信封交给了大福。
信封完好无损,显然,刘二并没有拆开看。
大福拿着信封看了看,“行了,你们娘俩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转身就走。
“哎,你,你,刘二真去打工了?”女人站在门口,喊住大福。
大福扭回头,“怎么,想他回来?”
女人摇了摇头,“你给我带个信给他,让他别回来了,别回来祸害我和女儿。”
“他一分钱都不赚,还要我打工养他!我带个孩子去饭店刷碗刷盘子,他拿了我的钱去狂嫖滥赌!”
“我女儿,女儿都没奶粉喝,只能喝米汤!”
“你让他去死,去死!”
女人哭了,抱着小女孩,哭的委屈又凄惨。
大福惨然一笑,“你放心,他不会回来了。”
下楼的时候,大福打了个电话:“东西拿到了,完好无损。”
卫家别墅厢房里,卫婷挂了电话,“行了,东西拿到了,完好无损。”
狄诚叹了口气,“那,那个刘二,你准备怎么办?”
“你说呢?”卫婷扑闪着大眼睛,娇柔的看着他。
“哎,不行放了吧,他反正也没拆那个信封。”
卫婷笑了笑,“你是我男人,听你的。”
狄诚摩挲着她的头发,“好了,事情解决了。”
走到厢房门口,点一根烟,厢房里面的血腥气和屎尿气味,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砰。”
打火机响,枪声也响。
狄诚连忙回头,正看见卫婷拿着枪正对着刘二,“砰砰。”又连开两枪。狄诚嘴上的烟,一下掉落在地上。
“华子,处理干净。”卫婷把枪扔给华子,没事人一般趿拉着拖鞋笑盈盈的走到狄诚面前,就像刚下课的卫老师,娇俏,温婉。
“哎呀,真讨厌,衣服都弄脏了。”卫婷拉起狄诚,“走,陪我换个衣服。”
狄诚没动,有些惊恐的看着卫婷,“婷,你刚不是答应我放了他吗?”
“可是,可是他看到我开枪打死朱海光啊。”卫婷一下低下头,像受委屈的女学生一样,摇着狄诚的手。
是啊,刘二可是看见卫婷杀人的啊。
狄诚再一次闭上了眼。
卫婷一下扑在他怀里,“诚子,你做不了的决定我帮你做,你下不了的手我帮你下。”
“他是个烂人,拿着妻子赚回来那一点点微薄的钱去外面赌,去嫖。”
“他女儿一岁不到,连奶粉都喝不上,只能喝米汤。这种人,死一万次都够了。”
“当我听大福说,他女儿面黄肌瘦,衣服都是脏兮兮破旧不堪的,而他却在ktv搂小姐!”
“他还跟小姐说要扔了女儿,休了老婆,带那个小姐去马尔代夫,你觉得,他该不该死?”
狄诚看着怀里的卫婷,她咬着嘴唇,“我让大福给了他老婆十万,他老婆说,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所以,我帮她完成了愿望。”
狄诚吻了吻她的额头,“算了,杀都杀了,有些事,的确不能妇人之仁。”
别墅三楼的卧室里,每次杀完人后,卫婷都会兴致勃发。
她躺在床上,撕扯着头发,扭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