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到了初中，两人的成绩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
都是满卷子叉叉，满眼红灯。
初中毕业，中专和高中压根没得上，这两人的成绩，上技校都得托人找关系。
但一个人的成绩并不代表这个人笨，只是代表他们在学习这个赛道上不行而己。
杨大明拎着一袋子钱，爬上面包车，啪嗒，一袋子钱扔到骡子和黑蝴蝶面前。
“卧槽！大哥！老板来给你发奖金的啊？卧槽，这么多钱？”
杨大明点了根烟，“草泥马的，你看你那逼样，有点出息好嘛？这他妈才哪到哪？拆迁，给我们做了！”
“老板说拆一户给一万！这他妈是定金！你们他妈的给老子上！钱，他妈有的是！”
黑蝴蝶拿出一沓，“不管，你给我买衣服！”
“买买买，你这逼也不是白日的，草。”
保灵商场，也没什么太好的品牌，但总归要比黑蝴蝶身上的好一些。
随随便便买了几千块的衣服，几人心满意足的拎着大包小包，杨大明甩了个电话给金涛。
“涛子，在哪呢？”
“卧槽，大明？你都来了？”
“上午到老板那去了一下，老板派了点活。?看+书_君+ _首!发+”
“矿务局职工楼，十二楼，1203。”
面包车开到矿务局职工楼楼下，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就站在楼下嗑瓜子。
“这地方有东西啊。”杨大明斜眼盯着那几个女人看。
天气己经冷了，这两个女人还穿着裙子，露着大腿，一看就知道是特殊行业的。
“帅哥，有没有兴趣啊？”
“草泥马的，他敢有吗？”黑蝴蝶骂了一句，推了杨大明一把。
“他妈的看看不行啊！”
带着骡子和黑蝴蝶，三人进了楼道，坐电梯上了十二楼。
1203，虽然是个一居室，但客厅还是挺宽敞，金涛穿着棉拖鞋，一身棉睡衣，翘着腿正在看碟片。
李雯雯开了门，杨大明大马金刀的走了进来。
“卧槽，你可以啊，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金涛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来来，坐，新警察故事，快结束了。”
“阿祖收手吧！外面全是警察！”
杨大明和金涛坐在沙发上，金涛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包中华，扔茶几上，“别客气，大明你他妈胖了啊。”
“哎呀，不如你啊，你现在，风生水起啊。”杨大明点了根烟，顺手扔给黑蝴蝶和骡子一根。
“草，老子拿命拼来的，都他妈毁容了。+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涛哥，你特别帅。”黑蝴蝶倒是会说话。
李雯雯走过来也点了根烟，“杨大明，你还认识我不？”
“卧槽，你，你不会是李雯雯吧，你这一头金毛，跟着金涛学坏了是吧。”
“跟我学个叽霸，她现在是鸡头，这一楼的鸡都归她管。”金涛说道。
“这一栋楼的鸡？”杨大明一拍大腿，“我说呢，上楼的时候看到两个，我说你怎么挑的好地方，原来这鸡窝是你们开的啊。”
黑蝴蝶一下来了兴趣，“哎，我认识好几个呢，这地方还要人不？”
李雯雯连忙说，“要人啊，素质要好一点的，歪瓜裂枣就别来了。”
“肯定好啊，都是广省、魔都进修过的，我们镇上陪酒没多大出息，我让她们过来呗。”
“包住不包吃，二八分账，你带过来呗，姐你叫啥，我存个你的号码。”
“印小静，你叫我黑蝴蝶就行。”
两女人存了号码，黑蝴蝶看着李雯雯手上的诺基亚n90，一脸羡慕。
“晚上还走吗？不走带你去happy一下。”金涛看看手机，下午三点来钟。
“走毛线，明天带着老板的便宜小舅子回去。”
“许俊啊？那他妈是正牌小舅子好吧，许俊不是在丰安管着两个场子带一个洗浴吗，他哪有时间给你去二郎庙？”
杨大明笑了笑，“不是，老板新收的那个老西，她弟弟。”
“可还别说，那妞是大，我看着都……”
李雯雯推了他一把，“少说话。”
“没事，自家兄弟，从小玩到大。”
“老板关照了啊，让咱们少招惹女人，他说女人多了是麻烦事。”杨大明憋着笑说道。
“哈哈哈，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啊。”
几人看着碟片聊着天，一首到了下午五点来钟，天慢慢擦黑了，金涛换了衣服，“走，吃饭。”
五人正好坐一辆君威，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饭店。
“哎吆，涛哥，来来来，里面请，涛嫂，越来越漂亮了！”饭店老板看见金涛进门，立刻就迎了上来。
“少他妈废话，包厢，弄几个拿手菜，我哥们要喝点。”
“放心，我亲自下厨，刚来的牛鞭，炖个鸡腰，补一补！”老板一脸堆笑，像是狗吃了屎一样开心。
小饭店包厢里，老板端上来七八个菜，拿了两瓶汾酒，几个人喝酒吃菜吹牛逼。
“涛子啊，现在保灵道上，还有没有嚣张的了？”杨大明吃了筷子牛鞭花，挺嫩。
“有个叽霸，都被老子灭了。”
“那天那个黑老三呢？不是挺牛逼的吗？”
金涛一听黑老三，立刻小声说：“死了，当街被割喉。”
“卧槽，真的？谁他妈这么牛逼？”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金涛喝了口酒，他当然知道，但他就算对着杨大明也不敢说。
杨大明也算聪明，眼睛珠子一转，“懂了。”
金涛拍了拍他的肩膀，“懂了就好，兄弟，老板让你上来，你就能上来，让你下去，你就乖乖的下去。”
杨大明喝了一口酒，“涛子，总比咱们在飞碟游戏厅好吧。”
金涛点点头，“你应该说总比我们在铸造厂做翻砂工好。”
两人聊着天，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嚷嚷，似乎是在吵架。
“谁啊？”金涛纳闷，“老板！”
“哎！涛哥！”老板推门而入，“涛哥，啥吩咐？”
“外面吵吵什么呢？”
老板满脸尴尬，“一桌人，吃着吃着吵吵起来了，又是抄凳子，又是拿酒瓶，我给赶到外面去了。”
金涛点了根烟，“是嘛？我瞅瞅去。”
出了包厢，走到饭店门口，两男人正在当街扭打。
两人都是胖子，最轻估计也要有个二百斤，年纪在三十上下，其中一个胳膊上纹着纹身。
“草你吗的，你他妈从山上下来了不起啊？”
“现在保灵的大哥都他妈死绝了，你混个球混！”
金涛笑了起来，“谁说保灵的大哥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