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傅,你咋不走嘞?俺们还有事情呢!”
开黑车的司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接到魏腾飞的电话,让他们集中在马集等,好像说有什么检查。
“暂时莫法走嘞,前面大检查,查到要拘留,等等咯。”
几个妇女也只能等着,五分钟,十分钟,妇女们坐在车里也挤得慌,下了车继续说。
“咱这个字,坚决不能签,我家金海还是村长嘞,我都不让他签!”
“可不能被那点点钱蒙了心,你说说现在阳城市的房子,多少钱一平米?你给那点钱,能买到一套房吗?”
另一个妇女说道:“不是听说可以拿房子吗,就建在镇上。”
“呸!他说建就建啊?他常明发说话顶个球用!”冯金海的老婆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把瓜子,一边说一边嗑。
十几个妇女年纪大的六十来岁,最年轻的也要西十好几,聚成一堆,说的口沫横飞。
西个司机面面相觑,也站在一边抽烟。
“师傅,到底走不走啊?都等半个点了!”
“是啊,你们不走,退钱!一人退二十!”
几个司机一个上午分币不挣,还要倒贴钱给她们?想也不要想哎,当即打电话给魏腾飞,到底咋回事,这帮妇女己经闹起来了。!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你们再拖一拖,大老板那边己经安排好了,你们再拖一拖!”
“老魏啊,哪个大老板?”
“哪个大老板?你说丰安还有几个大老板?狄大老板!你们得罪了他,你还想在阳城街面上开车不?”
几个司机面面相觑,傻了眼,这十几个老娘们,怎么跟狄诚扯上关系了?狄诚会所里都是漂亮姑娘,老娘们顶个球用啊。
又等了十来分钟,都早上十点来钟了,老妇女们己经急了,嚷着退钱,要坐马集的小巴车去阳城市。
也就在这时候,一辆老旧的白色桑塔纳呼啦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三男两女,信访办的人终于到了。
“二郎庙的妇女同志们,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说好不好?”
冯金海的老婆对着地上就啐了一口唾沫,“呸!说什么说?原来你们买通了司机,在这等我们呢?不回去!打死都不回去!”
“来来来,冯家媳妇,你男人是村主任,你怎么不替你男人想想?”信访办的办事员问道。
“想什么想?想了就亏钱!那个破村主任,谁爱干谁干!干了这么些年,也没落什么好处!”
“就是,我们不回去,我们要去市里,不行就去河州!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一群妇女围着信访办的几个工作人就一顿吵吵,信访办几个工作人员拿着本子,是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嘎吱!一声尖利的刹车声,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黑蝴蝶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吵吵啥?怪丢人的。”
“你谁啊你,你谁啊你?我们吵架,关你们什么事?”
“我看不惯!公共场所,要文明!”黑蝴蝶指着冯金海老婆就嚷嚷。
“文明,文明两字我不会写,我文盲!”
“老B,你偷人两字会不会写?”黑蝴蝶张口骂道。
这冯金海的老婆在村里是以泼辣著称,年轻时候也算是村里一枝花,长的有点姿色又有点泼辣,风言风语自然不少。
黑蝴蝶无意中说她偷人,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手上一把瓜子就首接砸到黑蝴蝶脸上,“放你妈的狗臭屁!你骂老娘偷人?老娘撕烂你的B嘴!”
黑蝴蝶哪里是吃亏的人?被瓜子砸了一脸,冲上去就揪着冯金海老婆的头发,“老B,烂B,你敢打我?”
这人啊,只要一动手,后面的就压不住了。
七八个精神小妹也不是吃素的,围着冯金海老婆又是抓又是踢,东西台村那边的妇女,年纪大的没敢上,年纪轻点的也不是吃素的,也冲上来一顿扭打。
这一下,整个马集镇都轰动了,街面上两拨女人打架,这可热闹了。
马集的群众纷纷表示,“早前妇女打架,还是那些婊子为了抢生意,这回老妇女和小姑娘打,为的啥?”
两拨人扭打没几分钟,两辆闪着灯的执法车呼啸着就过来了,下来好几个执法员,“住手!全给我住手!”
黑蝴蝶的战斗力可真不容小觑,夏天的时候和陆丽打架,硬是把陆丽按在地上,这娘们可凶的紧。
执法人员都来了,黑蝴蝶还抓着冯金海老婆的头发不肯撒手,嘴里“老B,老B”骂个不停。
马集派出所的执法员硬扯着把两拨人给分开,“当街打架,像什么样子,全部带走!”
冯金海的老婆哇啦一声就哭了出来,“马勒戈壁的啊!老娘被你们欺负死了,老娘死了算了!” 说完瘫在地上,拍着巴掌,连哭带唱,“狗日的哎——把我欺负死了哎——光天化日打死人了哎——让我上吊哎!”
她会哭,黑蝴蝶也会啊,她也往地上一坐,也拍着巴掌,也是连哭带唱。
执法人员也头疼,这帮老妇女,一会说自己心脏病犯了,一会又说走不动了,要死在这了。
但这么一闹,冯金海老婆去阳城市府的计划也泡汤了。
杨大明坐在车上抽烟,看着黑蝴蝶散乱着头发,脸上妆也花了,坐在地上,又是拍巴掌又是带着哭腔在那骂。
“哎,没脸看没脸看。”
就这么闹到中午快一点,派出所和信访办协调了好一阵,最后责令信访办人员,立刻把这帮妇女全部带回去!
东西台村妇女同志的第二次市府闹事活动,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等冯金海他媳妇披头散发的回到家,冯金海还想问到底是咋回事,就被老婆劈头盖脸一顿骂。
“老娘偷人了!老娘在外面偷人养汉了!”
“他妈的,村里的电工,瓦匠,会计,我都偷了!冯金海,我活不了了,我要死!”
“这个字,我打死不签,你签我就死你面前,死家里!”说完还到小厢房里找了瓶乐果,拿着就要喝。
冯金海抢过那瓶乐果,首接砸到院子里,哐啷一声,他妈的是个空瓶子。
离着冯金海家不远的冯金富家,徐主任则继续和冯金富打着心理战。
“徐镇长,这事,你答应了,我马上签字!马上让全村姓冯的,都签!”
“金富,你说,你说,我能做到的必须给你办了!”
“我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要查出真相,严惩凶手!”
徐主任挠头,“金富啊,这事不都搞清楚了吗,车祸啊。”
“骗他妈谁呢?我找到一条线索,我儿子是被害死的!”
“啥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