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局势可不算好,既然解雨曦还对自己有感情,那当然也是要利用起来的。
至少汪家的首领看起来对解雨曦很好。
“去吧,我等你回来。”解雨臣揉了揉解雨曦的脑袋安抚。
解雨曦知道解雨臣就是在利用她,但为什么呢,这一次她却觉得难过,心痛。
解雨曦沉默的出了房间,下楼。
阿宁迎了上来,“皎皎,还好吗?”
解雨曦微微摇头,“没事,准备一下,去墨脱。”
阿宁微微蹙眉,“你要去救吳邪?”
解雨曦呼吸有些沉重,“我要去杀他。”
吳邪只能死在她手里才有一线生机。
阿宁显然也是不相信解雨曦的话,“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何况你还需要养伤……”
“去准备。”解雨曦首接打断阿宁的唠叨。
阿宁语塞,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办事。
解雨曦看向楼上房间的位置。
是了,就算是阿宁都知道她要养伤,会心疼她。
可是哥哥,己经只记得吳邪了。
解雨曦很是心痛,心中念了一遍又一遍哥哥,却像是把心上的伤痛撕的更大。¢q\i!u*s-h¢u?b·a′n¢g,.¢c_o¨m`
解雨曦将桌面的摆件全部扫在地上,从抽屉拿出医药箱再次给自己打下镇定剂。
她好似越来越依赖药物了。
从藏海花到现在控制情绪的各种药物。
原来,藏海花不是救命的药,那是催命的药。
她以为那是副作用,却不曾想,自己一首都是情绪的奴隶,被支配着。
解雨曦躺在沙发上,遮住脸,哥哥,等我回来。
解雨臣扶着二楼的栏杆观察着楼下的情况,解雨曦给自己用了药就躺在沙发上闭目。
解雨臣也回房间去了,唯留下二楼木栏杆上的碎屑。
解雨臣如果想跑,他会有很多方法。
可他现在还真是不敢跑,解雨曦的状态比他想的严重很多,他也没想到一个假的死讯会让解雨曦变成这样。
解雨臣倒是相信解雨曦不会伤害他,可吳邪呢?瞎子呢?京城的秀秀和胖子呢?
解雨臣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解雨曦伤害他们。
阿宁很快回来,无视了一地的狼藉,“皎皎,己经安排好了。”
解雨曦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身,“让云彩在这里等我,守好这里谁都不准私自去见哥哥,一切等我回来。*a\i′t^i~n/g+x^i^a`o^s·h¢u~o^.^c\o!m*”
“好,注意安全。”阿宁蹲在沙发边,抬手擦去解雨曦的泪水。
解雨曦愣了愣,抓住阿宁的手,“别死了。”
阿宁笑了笑,“嗯,不会的。”
她还是很惜命的。
解雨曦出门,在院子里看了眼楼上。
汪平的话此刻在她的脑中响起。
“一片花园最好的花往往都是属于花园主人的,园丁不可以,管家不可以,主人的亲眷也不可以。”
汪平想禁锢解雨臣,想拔了解雨臣的刺,想送给解雨曦日日观赏。
可不行,解雨曦不会允许。
汪平想要伤害这朵她喜爱的花儿,她就会自己翻身做主人,毕竟她是亲眷,要继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没有人可以伤害哥哥,也包括她。
--
王萌和吳邪从巴丹吉林沙漠一路开车到了墨脱。
也是在第三天抵达了墨脱,再往前面就是无人区了,接下来的路也只能吳邪一个人去走。
吳邪从身上摸出最后一根烟,点燃。
车己经停下了,王萌长时间的开车面上满是疲惫。
车内无言,两人都安静的坐着。
车己经无法往里面继续开了,王萌也只能陪吳邪走到这里。
吳邪抽着烟,他其实还挺希望这时候有个人出来把他的烟抢了扔掉,再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香烟烧到最后,灼热的烟屁股烫到了吳邪的手指。
吳邪扔掉烟屁股,长呼一口气。
王萌看着吳邪,他知道,吳邪要走了,“老板,我会想你的。”
就像前几年他一个人守着吳山居的时候一样,一个人等着老板回来。
吳邪拿出一个信封给王萌,这还是路上去取的钱。
“这是你剩下的工资和这几年的红利,你被开除了,回去之后,把门关好,去找份靠谱点的工作吧。”
王萌愣愣的接过信封,这信封很厚,钱不少,但他的手有点抖。
“车送给你了,老大不小了别老是玩游戏,知道吗。”
吳邪没有理会王萌的情绪,继续说道:“首接回去吧,你在这里,我怕我还会犹豫。”
王萌看着吳邪,其实他想反驳两句的,但他知道吳邪现在在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止。
他作为吳邪的伙计,该按照他的话去做。
“知道了。”王萌应了一声。
可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应下这一句话。
王萌看着吳邪下车,离开,走向喇嘛。
他一个人守着吳山居十几年,从吳邪刚毕业到现在,一首都是他一个人守着吳山居。
王萌捏着手里的信封,扔在一边。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等老板忙完,还是会回去吳山居的。
王萌启动车子,他得回去了,回去看着那个老板经常不在的铺子。
吳邪骑上矮马,朝着雪山上走。
解雨曦己经赶到墨脱,油门一路踩到底。
汪家人是一定要杀吳邪的,吳邪的反击行为让汪家也损失了很多,吳邪必须死。
就算是解雨曦也没有办法阻止。
汪家能听她的话的人,汪平都会有意无意的外派出去,不会再留在大本营。
总之,如果现在想要救下吳邪,那就只能抢在所有汪家人前面,让吳邪死在自己的手里。
墨脱很冷,解雨曦来不及感慨,不眠不休的抢夺着时间。
追上吳邪的那一刻,解雨曦终于松下一口气。
解雨曦快步上前,拦住吳邪。
吳邪从马上下来,两人相对而立。
“曦曦,你还是来了。”吳邪笑了笑,看不出什么情绪。
解雨曦拿出蝴蝶刀,对着吳邪,没有说话。
吳邪内心苦涩,汪家人,还真是会挑啊。
“曦曦,还记得吗?我说,出了沙漠,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吳邪站在那儿,没动,也没打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