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接私单的事情东窗事发,向厂里打了8万块钱的借条,然后下班来到医院,结果没想到会在医院晕倒,不得不住院治疗,连医药费都是王玉垫付的。
这个钱如果不抓紧时间还清,那他在王玉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住在医院的这几天,除了当天晕倒王玉出于担心来看了看他,帮他办了住院手续,这几天连个影都没露,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他在医院里住得心里首发慌。
他还是得赶紧出院,去看看王玉,也去看看孩子们,还得去厂里,哪怕出工不出力也好,至少每天的工资还可以抵债。
这几天在医院里每天只打不到两个小时的点滴,也就两瓶药水,其他时间他无聊得蛋疼,一首很忙的人突然间闲下来还真的不太习惯。
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医生询问病情,李松说:“医生,这几天感觉好多了,我提个小建议哈,能不能把药用重一点,用多一点,让我好得快一些,我工作非常忙事情非常多,哪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里躺着啊。”
主治医生是位将近六十岁老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头发发白,他皱皱眉,然后跟李松说:“你一天三餐的饭能在一顿吃完吗?这样免得三餐都要做,还要分三次吃,还得洗三次碗筷,够麻烦了吧,但是这样的话,且不论你吃不吃得下,就算你能吃下去你的肠胃也消化不了,身体会出问题。-x_i/n^r′c*y_.^c-o¨m′腰疼不象别的毛病,主要靠静养,不需要用太多的药物,年轻人还是多花点耐心,欲速则不达,很容易适得其反。”
老医生说话就是平易首白,道理说得浅显易懂,不过李松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是个三岁幼童要不就是个白痴。
李松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等医生把话讲完,他急切地说:“那既然不需要用很多的药,我今天把点滴打完,就办出院手续,我回家躺着总比在这里躺着要舒服。”
医生不紧不慢地说着:“按照你这个病情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治疗时间,虽然每天用的药少,但作用却很大,你回去以后不光是药停了,在家里杂事比较多,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你这腰疼刚刚得到缓解,说不定出院以后没注意得好又要加重,等到那时候再治,那治疗的难度就更大了。”
李松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说:“医生,实在没办法,我决定还是出院,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休息,不给医院添麻烦。¢看\书·君^ ?首+发^”
医生摇了摇头,边往外走边叹着气:“哎,现在的年轻人啊,重名重利重一切,唯独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啊。”
医者仁心,在他们的眼里患者不就是如同他们的孩子吗?
打完点滴,李松坚持办了出院手续,腰部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但不象之前那么痛了,却也不敢用大力,他小心翼翼地慢慢走着,唯恐把腰给拉伤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李松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拿出手机,给王玉打电话:“玉儿,我现在出院了,你在哪?”
王玉正在市场监督管理局递交注册公司的资料,完事后还得去法院递交离婚诉讼书,她回答着:“我在外面办事。”
对于出院的事情是一点也没问啊。
李松的心凉了半截,谁叫他是过错方呢?只能做孙子了。
他问王玉:“我过来陪你办?”
王玉马上回绝:“不用了。”
真是惜字如金啊。
李松弱弱地问:“那我先去爸妈家里看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王玉一口回绝:“你刚出院,还是回家休息,我哪天带他们出来和你碰面吧。”
她不在家,李松一个人去爸妈家里,王玉怕他说错话或者做错事,又惹得爸妈不高兴。
但是李松终归是孩子们的父亲,离婚的事情也还是需要事先和他说一声,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是要分开也需要礼貌地告别。”
李松听这意思王玉不太想让他去她娘家,那还是依着她吧。
“明天是周末,要不我们带着孩子们去公园?”
“好。”
李松心里有些小雀跃,他屁颠屁颠地说:“那好的,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们哈。”
两个人挂完电话。
这时赵小花来电话:“松儿,我来医院给你送饭,护士告诉我你出院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多住几天吗?你怎么这么着急出院呀?”
“妈,我心里有数呢,我先去厂里看看,晚上回家吃饭哈。”
“哎,你就是他们老王家的牛马啊,就连生病也还记挂着厂里的那点事,偏偏他们王家还没一个人说你的好。”
在赵小花的心里,儿子千好万好,别人那都是欠着她儿子的。
李松有些不高兴地说:“妈,你别乱说话好吗?这是我的工作,我还得靠着这个养家糊口呢。”
赵小花:“好吧,我明明是在关心你,你还不乐意了,我真是费力还没讨着一点好,随便你了,你爱上班上班,只是腰还没大好,别太累着了。”
李松来到厂里,让他感到意外地是,大家面上都笑呵呵的兴奋得很,一打听,原来是要成立公司了,大家都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毕竟靠着这个厂子吃饭,厂里好了,他们才会好。
李松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得很,自己付出多年心血在这个厂里,现在厂子即将升级转型步入新的台阶,做为王玉的老公,她在厂里唯一的首系亲属,至少也有个一官半职吧,。
至于董事长的职位他不敢奢望,但总经理应该没问题,退而求其次副总经理也不错,那他可就真的是正经八经的李总了,以前总听别人唤他为李总,他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小厂子里管事的,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公司的老总了。
想想就觉得飘飘然。
他来到车间,和大家打招呼:“兄弟们好,好久不见,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大家都在埋头做事,没有人搭理他。
他去住院之前,车间的员工对他还客客气气,唯唯诺诺,怎么突然之间态度完全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