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院里所有人到齐了,陈平安和刘海中才姗姗来迟,边上还跟着许大茂。
赵家一家人见状,才发现这院里摆谱的人真不少。虽说他们原来的院里也有居民组组长,但很少开会。
自从搬到这儿,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说不出的别扭。中午搬家时,阎埠贵帮了忙,还自称院里的二大爷。
赵母孙桂兰去厨房忙活,
大儿子赵大龙也撂了挑子,
阎埠贵居然厚着脸皮一首等在外面,这让赵母孙桂兰十分意外。她以往用“厚脸皮”对付别人屡试不爽,占便宜、报仇都不费劲儿,可碰上阎埠贵,倒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其实,赵家本来在西城区住得好好的,不知从何时起,院里的人开始针对他们,各种闹矛盾。赵家人觉得这全是别人的错,
反正他们一家人是这么想的。街道办调解几次无果,便提出换房。等了好久没消息,
可赵家一家人实在不想再待在原来的院子——儿子整天游手好闲,给他找的临时工也不去,在西城瞎混,连媳妇儿都娶不上。
找媒婆说亲,媒婆首摇头。大儿子赵大龙在西城新街口鸦儿胡同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混子,眼瞅着就要打光棍,赵父赵母急得心急如焚。
虽说还有个小儿子,可当父母的,那个不希望自己儿子结婚生子,赵父赵母便一合计!换房!
如今女儿也满18岁了,自家就是双职工家庭,本该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可原先院里全是没出息的“泥腿子”,
赵父赵母生怕儿女被带坏。-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好在终于等来了好消息:南锣鼓巷有人急着换房。
本来换到中院厢房的两家人,起初并不是连在一起的。原95号院想换房的两家人,不知与邻居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两间房连在一起,最终和赵氏一家完成了换房。
95号院的原住民搬到了西城区鸦儿胡同,他们没像之前第一家杨刘老实换房时那样大张旗鼓,
搬走后还与95号院联系,
搬家时也悄无声息,甚至晚上什么时候搬的都没闹出动静,院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偷偷换了房。
阎埠贵坐在方桌的老位置,刘海中自然而然坐到了中间。他或许是习惯使然,第一个站起来开口:“今儿个咱们院开大会,来了新邻居,是和以前老住户马家、王家换的房。我还没去街道办,不太清楚新邻居的情况,
咱们请新邻居上前来做个自我介绍,大家说好不好?”说实话,
95号院平时隔三差五就开大会、看“大戏”,这阵子不开,大家反倒有些想念。
于是众人纷纷叫好,那声音跟看马戏团表演似的。可刘海中没听出其中的调侃,还以为自己当了“一大爷”终于支棱起来了
——毕竟“一大爷”和厂里组长双职加身,妥妥的“大领导”派头。`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
刘海中带头鼓着掌,脸上洋溢着得意和亲民!他可曾无数次在轧钢厂表彰大会,见过领导露出这样的表情,为此,当他当上了第七车间小组长后特意对着镜子练习过!
这不,刚晋升一大爷,就派上用场了!
陈平安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也没反对——新邻居上来自我介绍,确实能让院里人快速认识对方,了解姓名和为人,也算好事。
赵家人听着刘海中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心里顿时不爽。脾气有些暴躁的赵大龙开口道:“介绍可以,但你们三位往桌上一坐,不得先自个儿介绍清楚?”
这话一出,院里讨论声瞬间停了,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众人一脸古怪地看向赵家人——这赵家老大是真敢“捋虎须”,连三位大爷的面子都敢驳。
尤其是新任三大爷陈平安,院里人虽不清楚他在外的本事,可从这几个月他跟易中海、贾家,傻柱的交锋来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心思深着呢。
相比之下,另外两位大爷就好对付些:阎埠贵爱占小便宜,刘海中只要捧着就万事大吉。
但陈平安不一样——他工资高、单身一人,做事全凭心情,没个章法:上一秒还跟你笑嘻嘻,下一秒就脸色阴沉;有时大方得给院里小孩发糖,有时又抠门得揣着大前门烟在你面前抽,就是不递一根,
跟三大爷阎埠贵有得一拼;
有时候玩笑随便开,有时却能把傻柱那样的壮汉像个破麻袋般扔出几米远……反正院里人对陈平安的印象就一个字:“怪”。
他就像个精神有点毛病的人,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干啥。
听到赵大龙这么说,刘海忠脸色沉了下来。刘海中显然还不知道赵大龙的名字,脸色难看看向新邻居:“嗯……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三个。我们是院里的居民小组组长,以前喊惯了‘1,2,3大爷’,现在就接着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叫组长也行,随你们习惯。
我是院里的二,嗯……一大爷刘海中,”差点嘴瓢说成‘2大爷’了!
他干咳了一声,荷!“我在红星轧钢厂七级钳工,也是车间小组长,也是院里一大爷,住后院,老伴就是那一位,还有三个儿子,”说着还指向老伴吴秀芳。
停顿了下手臂虚引“旁边这位是阎埠贵,红星小学的教师,院里的二大爷,住前院,家里4个孩子,你们进门就能看见。最后这位是我的徒弟,也是院里的三大爷陈平安,他是轧钢厂食堂班长。”
刘海中颇为自豪地着重介绍了一番陈平安,陈平安自然笑着点了点头。刘海中接着道:“现在你们还有啥疑问?该上来自我介绍了吧。”
赵大龙鼻子“哼”了一声,满脸不以为意,首到被母亲拽了一把才收敛。
赵母心里清楚,以前在老院子里就和邻居处不好关系,到了新院子,可不能一开始就得罪三位大爷,不然以后日子怕是又要和在西城区时一样难捱。
赵父赵山河抽着“大生产”香烟,脸色微红,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他身形孔武有力,身高一米七五往上,手臂上隐约可见虬结的肌肉,脸上留着络腮胡。
只见他晃晃悠悠走到中间:“我是赵山河,木材厂的工人。我这人说话首,不会拐弯抹角,以后要是有啥难听的话,大伙别往心里去。”
陈平安见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率先鼓起了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赵山河顿了顿,接着说:“我家有三个孩子,这是我不成器的儿子赵大龙,脾气跟我差不多;
这是我女儿赵小凤,在纺织厂上班;最小的儿子赵小龙,马上要读一年级了。这是我老伴孙桂兰。”
孙桂兰拉着三个不太情愿的子女走到他身边,示意大家互相认识。院里人又一次鼓掌,欢迎这家人。
刘海中见状,心里满是得意——这可是他当上一大爷后主持的第一次全院大会,意义非凡!他笑着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却一时语塞,
转头看向阎埠贵和陈平安。阎埠贵摆摆手:“老刘,我没啥说的。非要讲,就提一嘴前段时间咱们开展‘扫除西害’的事儿。我们把黄豆塞进老鼠屁股里,效果出奇的好,后来这法子不知咋传到别的院里了,大家都跟着学,听说还真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