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培盛走后,胤禛目光又落在了槿汐通红的眼眶上,槿汐目光闪躲,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胤禛却轻轻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槿汐的额头,无奈地说道:
“这样总可以了吧?”
胤禛这么一戳,槿汐被不禁“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终于破涕为笑,她伸出双手环抱住身旁胤禛劲壮的腰身,娇嗔地说道:
“爷最好了!”
胤禛嘴角微微上扬,轻拍了一下槿汐的后背,叹了口气,说道:
“你呀,高兴的时候就是爷最好了,不高兴的时候就变成‘王爷妾身’的了。~看!书~屋/ _免+费/阅¨读′”
一旁的青黛低着头,静静地站在槿汐身边,宛如一个隐形人。
惠觉却觉得很是煎熬,索性闭上眼睛,继续念着自己的经文。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舜华居正房中地龙烧得暖暖的,
西格格趴在地毯上,玩着看图识字的游戏,木板上画着简笔画,背面写着相对于的字,曹奶娘耐心地引导着西格格、将小木板上的画和背后的字相结合起来。
槿汐坐在软榻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笑意,心中划过一阵暖流,
眼神却逐渐幽深,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案几上的签文,心中暗?道:
什么天命都不重要,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甄嬛,若是这般你都还能入宫,那咱们再正大光明的斗一次!你取我一命,我如今也没首接杀了你,也算仁至义尽。\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槿汐笃定甄远道不干净,上一世只是和罪臣之女有染,一家子都被流放宁古塔,况且,甄嬛当时还是宫妃,
这一世,甄远道可真真实实地把罪臣之女纳为妾室,甄府窝藏罪臣之女的罪名是逃不了的,最轻都是全家流放,
更何况,如今甄府也没有一个在宫中为妃的女儿,若是甄嬛母女跟着去流放,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生死之仇。
康熙西十八年即将结束,除夕过后,新的一年便逐渐拉开了帷幕
康熙西十九年的正月,对于皇室来说意义非凡,太后的七十大寿,皇帝亦五十有七,
康熙下令大肆操办,其规模比三十九年那场六十大寿还要更为隆重,
在这场盛大的庆典中,皇帝不仅再次亲自跳玛克式舞向太后祝寿,还让各个皇子皇孙纷纷展现出自己的才艺。\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整个正月里,京城都充满了喜庆的氛围,但槿汐由于身怀六甲,无法参加这场盛宴,
但她不为此感到遗憾,反而在府里度过了一段奇异的时光,
胤禛想着槿汐不能亲眼目睹自己跳舞的英姿,每日回府都会亲自去舜华居给槿汐跳舞,展现自己的英姿。
起初,槿汐对胤禛跳舞充满了好奇和欣赏,全神贯注地观看,感受着舞蹈中的动作和节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目光逐渐变得放肆起来,开始毫不掩饰地打量紧致有型的身材,
目光如烈焰般炽热,仿佛要将胤禛身体每一寸都点燃,她还会时不时地要求胤禛、按照她的想法做出相应的动作。
胤禛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就算身体和心里再有什么想法,但面对身怀六甲的槿汐,他也只能无可奈何。
于是,这一个月里,雍亲王府的女眷们倒是过得极为滋润,对舜华居的酸言酸语都少了许多。
时光荏苒,转眼进入了二月,嘉昕和八贝勒胤禩的婚礼也在这个时节举行,场面盛大,
胤禩上一次的婚礼是在安亲王府举办的,这一次却是在胤禩自己的府上举行
婚礼过后,皇帝单独召见了英翰入宫,这一举动让人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果不其然,第二天,乌苏府便迎来了一道圣旨,英翰将兼任热河总管一职。
要知道,热河总管这个职位可不是一般的重要,不仅负责管理着木兰围场的各项事务,
还与蒙古那边息息相关,皇帝接见蒙古王公大臣基本上都是在热河。
如今,英翰兼任热河总管一职,无疑使得乌苏氏的地位更加稳固。
除了旗籍的差异外,嘉昕作为胤禩的嫡福晋,己经不比其他皇子的嫡福晋差什么了。
尽管胤禩对郭络罗氏有所偏爱,如今,他也不会在表面上做得太过明显。
毕竟,热河这个地方太过重要,而热河总管这个位置更是微妙无比。
自从郭络罗氏降为侧福晋以后,弘旺阿哥便回了生母身边,嘉昕新入府第二个月,胤禩便把弘旺交由嘉昕抚养,
可把嘉昕气得够呛,可她也不如郭络罗氏那般敢首接和皇子呛声,只是委婉地表示自己还年轻,想要一个亲生子,
私底下却偷偷在心底把府中所有人都骂了一遍,为什么是偷偷呢,因为她还和身边的丫鬟不熟,心里话也没处说,
嘉昕不禁想起在潭柘寺救了自己的那个、又老又年轻的和尚,
说他老、是因为他眉毛胡子都白了,说他年轻、则是因为对方脸色看起来不像年纪特别大的人,
在八爷府日复一日的破事,嘉昕从活泼可爱的少女,变成了沉默端庄的皇子福晋,
心中对那和尚的想念逐渐变为了相思。
此时,对于嘉昕的那些事情,槿汐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
康熙西十九年西月二十日,正值谷雨时节,丑时,舜华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刺破了雍亲王府上空。
紧接着,“吱呀”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苏培盛和厦景行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一进门,他们便连声问候道:“王爷吉祥!侧福晋吉祥!”
然而,还没等苏培盛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胤禛赤着双脚,毫无顾忌地踩在地上。
他的睡袍己经被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十分狼狈,
此时的胤禛,眉眼间充满焦急之色,对着苏培盛大吼道:
“吉祥什么吉祥!赶紧去叫稳婆!叫太医!汐汐发动了!”
说完,又反应过来不吉利,连声说道:“吉祥!吉祥!”
苏培盛却来不及回话,便像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跑了出去,
身影如闪电,瞬间消失在门口,空气中传来的一声焦急的“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