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突然顿了一下,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寒之气,这股气息的主人云华很熟悉,就是穆宁雪本人。
虽然不知道穆宁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出现之后,冰霜飞舞,大地冻结,直接施展出了冰之领域。
领域之下,穆宁雪的冰系力量能达到高阶魔法的水平,再加上它无与伦比的掌控力,前不久还一片通红灼热的坡殿,这会已经冰冷寒骨。
冰入骨,霜冻肉,在穆宁雪的控制下,寒气巧妙的避开了云华,全部朝着暴毙毒母用力。
暴毙毒母的肉体虽然堪比统领级妖魔,但身体机能遭到了这种力量的入侵后,任何厚实的身体与铠甲都毫无意义。
然而穆宁雪的突然出现,虽然是在用寒气在侵蚀暴毙毒母,但又因此让云华有了一瞬间的松懈。
而暴毙毒母则是抓住这个机会,一下子远离了云华。
毕竟在刚才的几次交手中,暴毙毒母已经明白了,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实力超过自己。
于是芳少俪果断放弃了云华,转头杀向了穆宁雪,她要利用穆宁雪作为人质,来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它的身体完全被一团液体毒素给裹成了球状,漂浮在空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抵达了穆宁雪身前。
暗毒液不断蠕动,从两侧将穆宁雪笼进去,像是一个水母在吞并。
穆宁雪这要是被吞并进去,肯定香消玉损。
但云华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论速度,暴毙毒母还是太慢了。
在暴毙毒母靠近穆宁雪之前,云华就已经一个加速挡在穆宁雪的面前,随后一个“退散!”把暴毙毒母击飞。
趁它还在空中没有缓过来的时候,续上了刚才没有完成的“寸劲-开天!”
在云华一声呐喊中,爆裂霸道的火拳豁然飞穿了上百米,无比准确的击中了芳少俪那张狰狞的脸庞,打成了焦灼一片。
火拳在芳少俪所化的这怪物面门上留下了一个完全通透的窟窿,没有血浆、也没有液体,只有些许灼炙的痕迹。
不过就算这样,芳少俪也没有完全死亡,因为云华用渡尘之羽没有感受到她的灵魂。
一缕蓝色火焰炸裂,融化开了那暴毙毒母那厚厚的毒液层和肉层,云华看到了芳少俪,她满身的粘液、毒泡,从那暴毙毒母的躯壳中被他用空间之力给拽了出来。
人与毒母可谓彻底分离,芳少俪看上去还清醒着,那脱力苍白的脸上巨大的愤怒,盯着云华,眼珠子都要瞪掉出来的那种感觉。
对失败者的仇恨,云华不以为然,他用手摸着芳少俪的脸说道:“这样的表情你应该在别人脸上看到过很多次了吧,这次出现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怎么样。”
“咔~~”
然而,不等芳少俪回答,云华就把手放低到了她的喉咙处,手轻轻用力,先一步捏碎了她的骨头。
“不过我对你的回答并不感兴趣,你只要老实去死就可以了。”
对云华来说,死的芳少俪才是最好的。
在芳少俪死后,云华使用渡尘之羽吸走了她的灵魂,虽然知道穆宁雪应该是看不见渡尘之羽的,但云华还是分出一股精神注意着穆宁雪的反应。
除了在云华直接动手杀死芳少俪的时候,穆宁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其它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
直到看见云华把芳少俪的尸体随手扔在一边,确定没事之后,穆宁雪才走过来问道:“她是谁?是黑教廷培育出来的一种新的妖魔吗?”
云华摇摇头:“并不是,那是毒系高阶的毒变魔法,她是为了获得力量自愿变成那个样子的。”
“毒系?”穆宁雪用疑惑的眼光看向云华的样子,问道:“你们修炼毒系的都喜欢变身吗?”
云华:“不知道,其实我也没见过几个毒系魔法师,不过这样做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还是先干正事吧,这个人叫芳少俪,这里黑教廷的头子,蓝衣执事,还是撒朗的弟子。她一死,这里的黑教廷就会群龙无首,是我们该发财的时候了。”
穆宁雪对发财的欲望没有那么大,只是在听到芳少俪的身份后很是惊讶,“居然是身份这么高的人吗?你就这样杀了她会不会……”
一个活的芳少俪才是审判会真正想找的,她大脑里关于黑教廷的情报是他们需要的,但是现在却被云华给杀了。
这样的行为如果被一些不了解实情的人知道,可是会被误认为杀人灭口的。
云华倒是摆摆手不以为然,指着自己的大脑说道:“放心吧,她的大脑里有关黑教廷的情报全部都在这里了,等回去之后我会偷偷告诉灵灵的。”
……
因为整个庄园很大,所以云华和暴毙毒母的战斗并没有惊动很多人,但是黑教廷的人基本上都看在眼里。
首领被击败了,这些残兵败勇自然也不会留下来死磕,开始四散而逃。
然而剩下的黑教廷成员想要逃走也是没太可能的了,因为牧场之外也传来了一阵阵嘈杂之声,可以看到有刺眼的乳白色光芒闪耀起,组成了如同光壁一般的巨大华光,正在慢慢的将这三座连在一起的牧场庄园给笼罩起来。
如果站在牧场之中,可以看到一个硕大的白色结界,宛如一个牢笼,将头顶上方的夜幕都给遮住了。
接着越来越多的直升机在结界上方,而更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身影,他们都站在结界内外,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一个人。
整个牧场庄园占地面积也是相当广的,能够将其全部笼罩进去的困境结界所耗费的法力与财力是难以估量的。
不过动用这么大手笔的不是审判会的人,而是金战猎人团。
他们是国内一线的猎人团队,之中有不少高手都接审判会的悬赏,抓住了不少黑教廷成员,他们的情报细到连正规审判会都自叹不如。
这次行动,恐怕是他们猎人团中有人挖到了这里,于是在没有支会审判会的情况下自己采取了行动了。
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人说一声“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