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姜梨身体得到自由后,没多跟裴照野废话。
她快速摘下手上的钻戒扔掉,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卧室外面冲去。
“姜梨!”
裴照野面色难看至极。
他之前向她求过婚。
那次他向她求婚,她感动得不停地掉眼泪,哭得像个小傻瓜。
今天日子这么特殊,他以为,他低下头,主动向她求婚,他俩之间能和好的。
不敢想,她竟直接将他送她的求婚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还想跑……
她还想去找外面的野男人气他是不是?
因为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裴照野一心想跟她好好庆祝纪念日,他本不想再追究她做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现在,见她还要闹,甚至还想故意用别的男人刺激他,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又变成了带了毒的利刺,狠狠地扎在了他心上。
他仿佛被激怒的孤狼,一个箭步上前,就不容分说地将她禁锢在怀中,下一秒,他一个转身,直接凶狠地把她按在了窗台上。
“姜梨,你又想去找谁?”
“去找傅屿洲,还是陆景珩?”
“裴照野,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我!”
被他虎狼一般按在窗台上,姜梨简直要急死了。
方才她身体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她不想继续与他纠缠不清!
“我要回家!”
“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更没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快放手,让我离开这里!”
他明明是她男朋友,她怎么敢又跟他划清界限?
她这么拼命挣扎,身上的痕迹越发清晰。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口青青紫紫的痕迹,裴照野一颗心怒得淌出了血。
见她扬手,竟又试图给他一耳光,他快速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她头顶后,他直接扯下领带,狠狠地缠住了她的手腕!
“疯子!”
姜梨不太会骂人。
双手被禁锢住,格外没有安全感,她只能红着眼圈,毫无新意地骂他。
“裴照野,你快给我解开!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能这样……”
姜梨真的好恨。
她恨得把下唇都咬破了。
她拼命想挣开缠在她手腕上的领带,可领带太过结实,且缠了好几圈,她力气有限,根本就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得到自由。
而她的挣扎、抗拒,将裴照野那颗本就不爽至极的心,更是刺得鲜血淋漓。
尤其是她又说什么她已经结婚了,他更是怒到彻底脱缰。
他不喜欢她故意说什么结婚来气他。
哪怕他知道,所谓的结婚是假的。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远离他。
她还抬脚,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不过,他身手太好,反应也快,她还没从窗台跳下来,他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强势地将她的身体掀翻。
“姜梨,别再说什么结婚,胡言乱语气我。”
“我说过,你是我的,你再敢让外面的野男人碰你,我会弄死他!”
“这一生,你只能跟我结婚,只能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近乎疯癫地迫她转过脸,就如同发狂的猛兽一般,狠狠地撕咬她的红唇。
以前,他心疼她,怜惜她,哪怕他忍得几乎要疯掉,也没舍得突破那一层防线。
甚至,他俩都住在这栋别墅,却一直住在不同的房间。
可结果呢?
他怜惜她,她没能变得更懂事,倒是学会了在外面招蜂引蝶,用野男人气他!
所以,他何必怜惜她?
今天晚上,他必须得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滚开!”
姜梨急得脸上血色褪尽。
尤其是感觉到她的裙摆又被推起,她更是恨得眸中水汽弥漫。
她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嘶吼,“别碰我!裴照野,你不顾我的意愿对我用强,和那些畜生一样可恨!”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甚至,这一瞬,她想到了死。
她父母去世后,她得到的温暖太少。
在意一个人,她便习惯全心全意付出,看着乖软懂事。
可她也有刚硬、桀骜的一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顾她的意愿妄图强占她的身体,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让那些畜生得逞!
她咽下嘴里的铁锈味,颤声说,“如果你非要逼我,我会死!”
“裴照野,我一定会死!”
裴照野身体一僵。
她说过会永远对他好,至死不渝。
他不敢想,她竟会宁愿死,也不愿做他裴照野的女人!
可他偏要她在他身下颤抖。
偏要与她亲密无间。
偏要在她身上烙满独属于他的印记!
只是,他刚想更进一步,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他倏地掀起眼皮,发现她因为太急、太恨,竟将她的下唇咬得鲜血淋漓。
她身体剧烈哆嗦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唇一颗颗滑落,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而她不再咬下唇后,骤然用力,那副模样,显然是想咬舌自尽!
裴照野如遭雷击。
他是真的不敢想,她为了摆脱他的碰触,竟妄图咬舌自尽!
他也不敢想,她这一次,竟这般执拗、固执,哪怕伤害她自己的身体,也非要他与秦暮雪划清界限!
“姜梨……”
裴照野恨死了她这副桀骜、固执、不乖的模样。
可他也怕她会真的咬断她自己的舌头,哪怕箭在弦上,他发疯一般想占有她,还是寒着脸放开了她的身体。
身体已经得到自由,姜梨肯定不会傻到再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她缩到窗户一角,快速拢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如同受惊的小鹿,极度警惕地望着他。
她眸中的疏冷与戒备,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想服软。
想如她所愿,彻底跟秦暮雪划清界限,朝朝暮暮只与她好。
只是,四年前,秦暮雪被秦家强行送到国外,是因为他重伤残疾。
秦暮雪在国外吃了好多好多苦。
甚至,她会患上绝症,也是因为她在国外苦苦挣扎、受尽委屈。
说白了,是他连累、害了秦暮雪。
现在她命不久矣,他怎么能自私、冷血地跟她划清界限,让她带着永远的遗憾离开?
裴照野还没从极度的惊痛中回神,他手机铃声忽而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现在心里很疼、很乱,不想被外人打扰。
只是,来电显示是秦暮雪。
想了想,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听到的,却不是秦暮雪的声音,而是傅屿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