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没有明说，只是说去买东西耽误了些时间。
“原来是这样。”
高中比初中晚半小时放学。
现在时间是17:20。
虞笙见还有十分钟，裴珩出来也得要个十分钟左右，瞧见前面有一家咖啡店，便提议。
“小珩还没有这么快出来，要不我们去前面的那家咖啡店坐会？”
“妈妈你一说我就觉得好渴，去。”
裴昭第一个同意，刚刚跑了不只一千五百米，他感觉嗓子有点冒烟，因为裴聿的车上根本没有水。
“是妈妈粗心了，刚刚我儿子跑得这么辛苦，应该第一时间递上水。”
虞笙随即指挥裴夜行，“还不快去车里拿瓶水给儿子解解渴。”
任凭虞笙差遣的裴夜行立马照做，“好的笙笙。”
不想虞笙误会什么，裴聿紧忙澄清，“妈我绝对没有不给他水喝，刚好昨天没了还没有来得及补充。”
虞笙拍了拍裴聿的手臂，予以信任，“大儿不用紧张，妈妈没有那么想你。”
看在曾经给他出气的面子上。
他就不坑裴大了。
裴昭点点头，证实裴聿说得是真话，“妈妈裴大没有说谎。”
“嗯，妈妈知道。”
裴夜行把瓶盖拧开把水伸向裴昭，神色有点小傲娇。
“还不拿着，难不成要我喂你。”
裴昭顺着他的话说，一脸的坏笑，“也不是不行，我没意见。”
裴夜行挑眉睨着眼前较真的人，喉间溢出一声戏谑的嗤笑。
“你想得美，不拿着我就扔了。”
裴昭看着他的收回的动作，直接上手去抢，“别别别，不能浪费。”仰头咕咕咕地猛喝了几口。
“儿子慢点喝，别急，都是你的。”
抹了一下嘴巴，裴昭重新把瓶子伸向裴夜行，意图还给他。
“喏。”
“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裴夜行没有如他的意，直接把盖子扣到上面，目光轻轻一落又抬起，看着虞笙。
“笙笙走吧。”
虞笙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裴夜行，嗔怪道，“你啊，宠他一下能咋滴。”
裴昭把瓶盖拧上，他才不稀罕。
“哼，我不需要。”
裴夜行与他的视线对上，一字一顿，“我还不乐意了。”
“妈妈，你看看他，哪里有父亲的样子。”
本身性格的缘故，裴聿很少发言，只在一旁默默看着。
虞笙怕他觉得自己冷落了他，就主动去Q他，“大儿，战场就留给他们父子吧，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厅。”
裴聿自然是没有意见，“好。”
“妈妈。”
“笙笙。”
父子两人相视一眼，互相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默默跟上。
裴珩那边。
裴珩那边。
容湛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就等下课铃声。
裴珩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模样摇摇头，用笔敲了敲他的手腕。
“认真听。”目光重新投向讲解题目的向远。
听也听不懂。
“噢。”
“通过分析单调性，再导证明，所以实数a的取值范围是小于等于二分之三。”
向远注意到容湛开小差，脑袋突突跳，这祖宗不会能不能好好学着点。
“容湛，刚刚说a的取值范围是多少？”
容湛：“！！！”
这他怎么知道多少！
手自然去扯裴珩的衣服。
“同桌不许告诉他。”
已经在桌下完成传递答案的裴珩深藏功与名。
容湛低头一看，这大于号还是小于号，极限二选一不如灵机一动。
“a的取值是等于大小符号是开口向二分之三的。”
裴珩：“……”
向远：“……”
萧一凛：“……”
眼前一黑又一黑。
“那是小于符号，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容湛。”
容湛安慰道，“哎，向老师别气，不会说不代表不会运用，你不能用以偏概全的目光看待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