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诚意十足,我也不绕弯子。\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这些东西加起来,没五万块拿不下。”
曹远哈哈大笑,摸出华子点上:
“娄老板这是拿我当冤大头呢?就说那哥窑瓷瓶,顶多值八千,商代鼎撑死一万五,剩下那些……”
他弹了弹烟灰,“算一万,总共三万三,不能再多了。”
娄半城脸色一沉:“梁老板砍价也太狠了,光那甲盘我就花了六万!”
“您都说了那甲盘是假的。”曹远挑眉,
“再说了,现在世道不稳,您这满屋子古玩摆着也是风险,不如换点现钱踏实。”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听说最近文物局查得紧,您不想惹麻烦吧?”
娄半城犹豫了半晌,咬了咬牙:“西万,不能再少了。”
曹远摇头:“三万五,我手头现钱就这么多,您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签契约。”
娄半城的目光在兮甲盘上又扫了一遍,终究舍不得开口承认打眼收了赝品。
“娄老板是信不过我?”曹远突然把烟头按进青瓷笔洗,
“还是说……”他勾了勾嘴角,“您更信得过银行保险柜里的外汇券?”
娄半城眼皮一跳:“梁老板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叁,叶¨屋. ¨免·沸+岳\黩,”曹远笑了笑,“我这儿正好有笔港币——七万整,现钱现货。”
娄半城的手指在太师椅扶手上猛地收紧。
“成交。”娄半城突然伸手按住曹远的手,“不过丑话说前头,货出了门,概不退还。”
曹远笑着抽回手,“娄老板放心,我梁某人在西九城混饭吃,靠的就是这双眼睛。”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襟,目光扫过密室里的博古架,
“明天晌午,我带人来搬货。您看——”
“急什么?”房门突然被推开,娄姨端着青瓷茶盘走进来,
“梁老板大老远来一趟,哥哥怎好连顿饭都不留?”
娄半城皱眉望向曹远,面上露出几分为难:
“实不相瞒,我手头还有点事,不能陪您了。”
他转头对娄姨笑了笑,
“你打电话去丰泽居订几个菜,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曹远看着他起身整理中山装,故意逗趣:
“娄老板这是怕我瞧出您密室里的宝贝?”
“哪儿的话!”娄半城哈哈一笑,拍了拍曹远肩膀,
“舍妹最会待客,梁老板尽管放宽心。”
娄姨等哥哥走远,才对着电话机拨号码:
“丰泽园吗?要个九转大肠,再要个……”
听筒刚放回原位,曹远就凑过来:
“劳烦再借次电话,我安排一下明天装车的事情。-微,趣+暁.说, ?首+发.”
他举着听筒故意提高嗓门,装模作样的安排人。
曹远举着听筒故意提高嗓门:“老张啊,帮我找三辆解放卡车……”
他边说边用余光扫向娄姨,见她正对着青瓷茶盘出神。
挂了电话,曹远转身时顺手从裤兜摸出华子,划火柴的功夫扫了眼密室方向。
他在太师椅上坐下,忽然似想起什么:“哎?怎么没见娄夫人了?”
娄姨猛地回神,“咳,你说我嫂子?她带……我女儿逛街去了。”
提起这事她眼眶竟有些发红,
“这娘俩黏糊得跟糖块似的,一见面就拉着小手说体己话,稀罕得不行。”
正说着,保姆端着铜壶进来添茶。
娄姨盯着她突然皱眉:“对了,灶间还有存货没?”
不等保姆回话就挥挥手,“去去,你跑趟副食店,买两瓶好酒回来。”
保姆前脚出门,娄姨后脚就挪了挪绣墩,离曹远近了半尺:“梁哥,当年……”
她指尖绞着帕子,“我不辞而别,你……怨我么?”
曹远夹烟的手顿了顿,索性将计就计地叹了口气:“能不怨么?”
他弹了弹烟灰,故意把声音压得发哑,
“你走后,我整整哭了半个月,眼睛都快哭瞎了!”
娄姨眼眶倏地红了:“我也是没法子……”
【恭喜宿主获得一个蓝色宝箱,当前宝箱数量:1】
她忽然抓住曹远的手腕,
“家里非逼我去香港,说是给娄家留后路,我不得不和你断了……”
“都过去了!”曹远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颤动的睫毛,
“你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娄姨呼吸一滞,帕子“啪嗒”掉在地上。
她想躲,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往前倾,“梁哥……”
曹远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忽然丢了华子,在烟灰落地前扣住她后颈吻了上去。
唇齿相触的瞬间,娄姨浑身僵了僵,随即像化了的糖块般软下来。
她指尖揪着曹远的衣襟,耳垂被吻得发烫。
“这些年……”曹远的吻移到她脖颈,胡茬蹭得皮肤发痒,“想过我没?”
娄姨闭着眼哼了声,手指无意识解开他大衣扣子:“你说呢……”
曹远忽然咬住她舌尖,混着华子的苦味让娄姨脑子发懵。
她感觉他的手滑到腰后,旗袍的盘扣正一颗接一颗松开,
窗外的北风掠过檐角铜铃,倒比屋里的炭火还烫人。
“梁哥……”她忽然睁开眼,望着他被吻得发亮的嘴唇,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但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时,所有念头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一个小时后,娄姨软软地依偎在曹远怀里,发丝散在枕头上。
她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呼吸轻得像片羽毛。
曹远低头看着她,嘴角轻轻勾起——这一趟,可真是不虚此行。
他慢慢抽出胳膊,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了什么。
娄姨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曹远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慢慢穿上,
中山装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走到密室门口,抬手间,里面那些青铜器、瓷器、字画便一件一件消失在他的空间里。
曹远扫了眼密室,确定没留下什么,这才转身出门。
没过多久,保姆拎着两瓶酒回来了。
她刚进客厅,就觉得不对劲——博古架上瓷器不见了,墙上的名人字画也没了踪影。
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差点没把酒瓶摔在地上:
“哎哟!进贼了!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