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贺斯南对我的感情,好像变成了一种执念,深深的镶嵌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那你失望吗?”我问他。
“为什么说这个?”贺斯南错愕的望过来。
我转身,望着远处的灯火说道:“其实,很多时候,人们的执念,是因为他把那个人幻想的太完美了,就好像很多人对初恋总是念念不忘。”
贺斯南目光复杂的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在滚动。
我慵懒的睨了他一眼:“你也许爱上的是你想象中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贺斯南薄唇紧抿着,摇头轻笑。
我继续说道:“你喜欢的是我的影子,可现实中,我结过婚,还生育了一个孩子,如今更是离婚,事业刚起步,你已经成为一方大佬,我哪里还值得你继续守望?”
“好了,别说了。”贺斯南把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从身后将我紧紧的拥住:“人无完人,也许,我并不比你好多少,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我最喜欢的。”
他说话间,唇已经印在我的后颈位置,细细的亲吻着:“晚棠,当初你捐钱给我时我,我就知道你结婚了,因为那些人向我介绍你的时候,称呼你太太。”
我不由的一怔。
贺斯南哑着声音继续说道:“我痴迷一个已婚的女人,我才是病态的那个人,不是你不够好,是我不够好,是我执迷成魔。”
听着他这些话,我心里的一些想法,也烟消云散了。
也许贺斯南真的比我所想的,还要更痴迷。
我被他轻轻的扳过身来,他垂眸凝视着我,捧过来的修长手指,竟微微颤抖。
我在怔愕中,被他亲吻。
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
贺斯南今天好像格外的动情,多情,贪恋,狂野。
恨不能将热情全部榨干才方休。
我只能说,精瘦薄肌的男人,晚上是不能招惹的。
一夜到天明,我又睡过头了,直到催我去开会的电话响了一个又一个,我才匆匆的换了衣服离开。
贺斯南说他今天没有工作,他中午会过来找我吃午饭。
我懒得去理会他,先顾自己的工作为重。
下午三点,工作稍能喘一口气,我端着一杯咖啡续命,靠在落地窗旁的柱子处。
贺斯南中午要来找我,被我拒绝了,下午两点多,他说杭州那边有急事,要回去了。
我只跟他说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他发了一个玫瑰的表情包过来。
下午四点多,我们有一场会议是要连线何景深那边,开的是视频会议。
会议室,投影仪上是何景深和几个高层的身影,何景深倚坐在椅子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我早就放弃了羞耻心,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今天的会议是我主持,全程的讲话是由我主导。
何景深倚坐时,总是不在状态,目光盯着镜头,需要他下决定时,他也只说一句,可以之类的话。
旁边有几个八卦的女人在憋笑,因为,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何景深哪里是在开会,他在发呆。
而且,是盯着我发呆。
我真服了这个老六,好在,会议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我立即要求把投影仪关了。
何景深的电话打了过来。
“晚棠,刚才人多,我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我想说,你这些天进步很大。”何景深染着笑说道。
“谢谢你的肯定,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公事化的答道。
“悠悠最几天在学拼音,学的不怎么样,晚上我还得亲自教她…”何景深转移了话题:“一直以为她挺聪明的,其实,有时候也挺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