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白来一趟,事情倒是发展得挺顺利,没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不过那群人应该也快出手了吧,不过有老祁坐镇宗门,那群人对他来说,就跟老猫抓老鼠般简单。”
青枫又回头望了一眼点苍派地界,眉心有一轮金色眼轮浮现,冷笑道:“老家伙,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和我对话的时候,暗中做了一些什么事吗?”
“回家!”
……
祁玄昊想着前往瀚古镇找那位买豆腐花的老人寻求帮助,结果刚走到山门,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一群身穿黑袍,携带着滔天邪气的邪修,数量近百,将他硬生生堵了回去。
七星楼终于对御兽宗出手了。
祁玄昊好歹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尤其是面对邪修和魔族,他内心充满着无比的自信与从容。
祁玄昊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退到了刚刚装好的赤银大门之后。
百名七星楼邪修想要进攻御兽宗,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赤银大门给轰破。
因为赤银大门的两侧与山壁连成一体,整个御兽宗都被一圈如圆形罩子般的山壁保护起来。
除了赤银大门一个入口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天险,连站立的地方都没有,面前就是离地几百丈的悬崖,也根本无法从山壁上攀岩而上。
御兽宗从建立之初,就在御兽宗布下了多重幻阵。
除了幻阵,整座山每一寸地方都被涂上了一种防止修士以及飞禽走兽攀爬和扒拉的液体。
修士的灵力无法附着,四肢触摸后便是滑溜不滞。
除非是无距境,才能将其无视。
这种珍贵的液体名为走灵水,是正道联盟所赐予。
它专门用来防止修士类的盗贼,以及一些喜欢侵扰人类住所的灵兽,是居家守门的必备之物。
而且只要御兽宗的天地灵气不被阻断持续一周,走灵水便是能随着御兽宗的存在,而一直保持效果。
对于敌人而言,御兽宗难以进攻,只能以正常且是唯一的途径,破开幻阵,直面御兽宗山门,没有其他办法。
御兽宗占据高处地势,山门之下便是一条持续倾斜向下的地势,只要人数物资到位,防御基本上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更别说青枫从徐家搬来了一座赤银大门,补上了原本只有空寥寥,连门都没有的大门槛,更是让七星楼的修士头疼不已。
七星楼不可能请来无数修士,没这个能力。
就算耗费巨大的代价,勉强能请来一位,也会被正道联盟直接打回去。
正道联盟可不管南璇界彼此之间的宗门争斗有多么激烈,只要不触犯到这条规矩以及伤及无辜,任你们打得昏天黑地都不会管。
所以,祁玄昊不打算亲自出手。
他退入山门后,催动赤银大门中蕴含的灵力,一层耀眼的金光附在大门表面,直接硬生生扛下了近百名七星楼邪修的邪气之力。
这些攻击对赤银大门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表面的金光纹丝不动。
“该死!”
赤银大门前方三丈,站着近百名邪修。
其中一个身穿犹如被鲜血所染的血袍男子,站在最前面,是百名邪修的领头人。
当他看到所有人一击之下,赤银大门竟是纹丝不动,顿时气急败坏,原地怒吼道。
唰!
一道身影掠至赤银大门上方中间,正是祁玄昊。
他面色淡漠,居高临下地目视百名邪修,微微一笑道:“一百零八个邪修联合一击,就只造成这点威力?”
血袍男子气得满脸通红,瞪向祁玄昊,本想破口大骂。
可与祁玄昊视线相对的一瞬间,他的心头竟是如遭雷击,一身邪气逆流,无法控制地在经脉中暴乱席卷。
血袍男子脸色剧变,眼神惊恐,连忙将目光从祁玄昊的视线上移开,体内暴乱无比的邪气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怎么会这样?”
血袍男子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难看至极,不断喘着粗气,一时半会都无法平静下来。
对他来说,祁玄昊仿佛就是天生的克星。别说和他动手,光是看一眼就要受到重创。
不仅是他,对其他邪修而言,皆是如此。
祁玄昊在所有人的眼中犹如一颗充满浩然正气的星辰,他目光所到之处,都给每个邪修带来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大压力。
光是气势上就先输了,更别说连御兽宗的山门都攻不进去,这还怎么打?
祁玄昊将目光收回,声音洪亮道:“七星楼好大阵仗,一个人就有灵丹境二层的境界,你这个带头的临门一脚踏进命轮,真是看得起我们。”
“你们此次前来,是想得到什么?还是说,想和御兽宗开战了?”
不等血袍男子说话,祁玄昊表情变得凛然道:“就凭你们,还做不到!”
“而且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血袍男子等百名邪修看到祁玄昊就要动手,惊得皆是齐齐后退了一步,随即心中感到十分的屈辱。
人家还没动手,就被对方吓得后退,战心全无,还不如灰溜溜地离开算了。
只是七星楼命令他们,即便全军覆没也罢,完不成任务就别回去了。
就在祁玄昊要亲手镇压百名邪修时,他忽然诧异地看向前方的下山之路。
不知发现了什么,祁玄昊的表情先是非常惊讶和不解,随即似乎接受了事实,然后对百名邪修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不得不说,你们运气真差。”祁玄昊笑道。
邪修们一个个警惕地看着赤银大门。
“喂,是你们在搞事?”
一道吼声传来,邪修一个个看去,两个人都从山上下来。
青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身穿红袍的男子,但他失去了双眼,只留下了一双空洞渗人的眼眶。
百名邪修脸色皆是一沉,他们的目光皆是集中在了失去了双眼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穿的红色衣袍看起来有点熟悉,而且一看就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散发着尊严之意,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身份。
血袍男子纵身一跃来到后排前方,与两人相隔五丈,一股阴森冰冷的气势弥漫开来。
他盯着周身弥漫黑金之光的青年,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