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鬼婴说完,无数的鬼婴也凑了过来。
“廖半仙,你也有今儿天?你没想到吧?”
“你为非作歹,拿着我们做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不可能!”
廖半仙尖叫着后退,龟甲幡在童魂的冲击下 “咔咔” 作响。
“且慢!”
廖半仙看到这架势,叫了暂停。
像是有事儿和我商量。
我对苏欣欣点了个头,叫她暂别下手。
听听这老东西在说什么。
万一,这家伙知道我其他的老婆在什么地方。
这就可喜可贺了。
“廖半仙,难不成,你不想死?”
“并非我怕死,我只是问问你,陈清酒是你什么人?”
我呵呵一笑,但心里一紧,没想到,这老东西也认识我爷爷?
我没回答,低着头笑道:“我不认识什么陈清酒,你恐怕认错人了。”
廖半仙听到这,摆头。
“哎,听说他有个傻孙子,要是没夭折,这会儿也有二十来岁了。”
“想必你这年纪也不会是他的孙子。”
我笑,我戴着陈教授的头套,自然你不知道我是谁。
“廖半仙,话说,你也是一代宗师,你要是还有什么遗言,你就说出来。”
“我们绝不会为难你的。”
廖半仙说到这,脸色突然阴沉了许多。
“可惜了!既然你们不是陈家人,那你们手中的玉佩是从何而来?”
我嗯哼一声,这老东西居然认识双鱼玉佩!
这就稀奇了。
要知道,这玉佩还不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而是我爷爷送给了黄老太——一只修行千年的黄皮子。
让他转交给我的。
这老东西居然认识,这就稀奇了。
我顿了顿,心里故作镇定。
“廖半仙,既然你认识这玉佩,为何还不束手就擒?”
廖半仙听到这,一脸的尴尬。
竟然收了气场,蹲在了角落上,抽起了旱烟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陈家后人,但我记得这就是陈家的东西。”
廖半仙说到这,竟然说起了三十年前,第一次和我爷爷相遇。
三十年前的霜降,廖半仙蹲在乱葬岗的老槐树下,指尖掐着刚咽气的童女手腕。
龟甲幡在风中 “哗哗” 作响,幡面新画的乌龟符文泛着青芒。
正顺着女孩腕间的红绳吸食最后一丝生魂。
“老东西,蹲坟头看月亮呢?”
沙哑的嗓音从树影里飘来,惊得廖半仙手一抖,童女的指尖渗出一滴黑血。
廖半仙正在炼尸,却被人打断了。
抬头望去,穿灰布衫的中年人拄着拐杖,挡在了前面。
“哪儿来的野路子?”
廖半仙甩了甩袖口的尸油,龟甲幡在掌心卷成利刃。
“没看见爷爷在办事?滚远点,别碍了阴婚的时辰。”
老者抬头,皱纹里落着片槐树叶。
“阴婚?你拿死了三天的童女配阴婚,当阎王爷是你家亲戚?”
抬手弹指,槐树叶竟化作银针,“噗” 地钉在廖半仙幡面的乌龟眼睛上。
但对招魂幡丝毫没破坏。
廖半仙冷笑一声,幡面黑光暴涨:“就这点本事?”
“有点意思。”
“不过你也不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再说了,这些尸体都是我埋下去的。”
“你这会儿把这些尸体撅起来,老子在后面给你擦屁股,这样子不妥吧?”
老者嘿嘿一笑。
廖半仙听到这话,就笑了。
“嗨,我还以为你是谁,他妈的就是一个超度的臭道士,你踏马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说到这,手一挥,那招魂幡下面就站出许多的鬼婴。
这些鬼婴年岁不等,虽说年纪小,但行动十分的迅速。
十分的难缠,要是一般的人,小鬼出手,这人准没了性命。
老者呵呵一笑,摆头:“区区小鬼,何足挂齿!”
说到这,抬手按住腰间玉佩,阴阳鱼纹突然泛起微光。
“何况你这幡,还差些火候。”
话音未落,玉佩白光炸裂,三股黑光竟像被抽了筋骨般,软塌塌地摔在坟头上。
廖半仙眼睁睁看着幡中的童魂虚影挣脱束缚,朝着老者掌心的玉佩飘去。
她们眼中的浑浊渐渐褪去,竟露出孩童应有的清澈。
“你……”
廖半仙握紧幡柄,掌心全是冷汗,“你是陈家的人?”
“有点眼力!”
到现在,廖半仙才知道,这老头是我爷爷。
其实我爷爷也不爱管这种闲事。
他炼他的尸,其实井水不犯河水。
问题是,这廖半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我爷爷刚埋下的尸体,就被这家伙撅起来了。
然后盗走。
搞得我爷爷十分的尴尬,也不好给死者家属交代。
这才打算瞧瞧。
没想到,就遇见这廖半仙了。
廖半仙本想吓退我爷爷。
我爷爷愣是没吃他这一套。
起手就亮起了双鱼玉佩。
至阳至纯的隗宝!
别说这些小鬼,就是苏欣欣这种半仙半鬼的东西,都扛不住。
瞬间就落入了下风。
但廖半仙不认识我爷爷,还在催动招魂幡,打算继续攻击。
只是那招魂幡根本没动静!
“不可能!” 廖半仙疯狂催动法诀。
“这龟甲是初代掌门的背甲所炼,怎么会……”
“初代掌门?”
我爷爷冷笑:“我送你一句话,邪不压正!”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爷爷也不遮掩,拱手说道:“陈清酒!”
说完这几个字,
龟甲幡突然发出哀鸣,他手中的幡柄 “咔嚓” 断裂,那是龟甲幡认主的反噬。
廖半仙一手将招魂幡丢在了地上。
“现在知道怕了?”
我爷爷走到他跟前:“还不快滚?”
然后扔给他半块烧焦的幡布。
“再让我看见炼童魂,下次收的就不是幡,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东西!”
廖半仙咬着牙站起来,掌心的幡布还在发烫。
“算你狠。”
廖半仙被我爷爷教训了一番,至此,就没敢在南市找尸体。
但也没停止这种龌蹉的行为,于是跑到了杭市。
我听到这,心里闷笑。
“你这老头子也怪可怜的,三年前被我爷爷教训,恐怕三十年后,你还得被他孙子教训。”
“不对!应该是收拾!交代在这里。”
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他是否知道我其他老婆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