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吐了痰的许飞燕,终于被这桶水给泼回了神。
她尖声叫道:“你们才是贱人,毒妇!你们都该死,该死。”
早知道她就放火也烧死她们。
见许飞燕还不知悔改,有人怒道:“把这毒妇送去官府算了,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听到要送去官府,许飞燕尖叫的声音一滞。
“你们不能送我们去官府,我是赵氏的人”
说到这,许飞燕像是反应了过来,尖声大喊道:“对,我是赵氏的媳妇,你们这群外姓人没资格管我们赵氏的事,也没资格送我去官府。”
里正那边的院子刚吵闹完,就到周家这边的院子吵。
赵天耀就算睡得在死,也醒了过来,见自家媳妇不在,他以为她是去看热闹了。
也没有多想,可听到又着火时,他也抱着看热闹的心,往周家这边的宅院走。
谁知到刚走近,就听到了自家媳妇的声音。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到村里人说要送自家媳妇去见官。
赵天耀瞬间就想到蒋婆子一家被官府抓走后,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的事情。
他立马冲了过来,喊道:“对,我媳妇是入了我们赵氏族谱的,她生是我们赵氏的人,死是我们赵氏的鬼,跟你们这些外姓人没关系。”
说着,他就想去把许飞燕给扶起来。
谁知却被谷枫一个闪身给拦住了,“夫人没说放人,你们动不得。”
也在这时,王二嫂她们才看见站在人群后的叶苏念。
只见她缓步走到许飞燕夫妻面前,冷声道:“对一个纵火犯,不需要资格,村子里谁都可以送你去见官。”
“就是,这种毒妇就该被送去见官。”
“对,送去见官!”
许飞燕见到叶苏念后,眼底淬了毒的恨意几乎要凝成了实质。
她目眦欲裂地冲叶苏念喊道:“贱人,都是你害得,你害死了我儿子,你跟许香云都不得好死!”
要不是叶苏念那里有武功厉害的人守着,她今晚点火就是她家的。
在叶苏念说话期间,赵氏的族老也被村里的人请了过来。
一来就有人给他们说了许飞燕放火的事情,还有赵里正没来的原因。
听到不仅是赵里正家被放火烧了,就连这存放村子里赚钱垫子的院子也差点被烧毁了。
那些族老们面色都有些难看。
最近家里都赚了些钱,大多数都是靠着这编垫子的手艺赚的,要是被烧毁了,那他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是以,听到村民们说着送他们去见官时,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只是有人不同意啊!
赵天耀与他老爹赵康原不同意,“族老,福宝他娘最近因为贵宝的事,有些失了智,你们念在她初犯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是啊,族老,家里的三个孩子不能没有娘啊!他们还那么小。”赵天耀附和他爹道。
见有些族老面色缓和了些,赵康原乘胜追击道。
“族老,村子里的损失,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还上的,况且,我们村子出了这种事,也没必要闹到官府去,这要是让其他村子的人知道,怕不是要笑话我们。”
赵康原不愧是村子里的老油条,他知道不管是宗族还是村子,大伙都是比较注重颜面的。
有事大多数都是能在村子里解决,就在村子里解决,就怕闹大了,被别的村子看笑话不说,还看低了他们村子。
果然,他这话一出,有些族老面露迟疑了。
显然他们也不想让他们村子看笑话。
一声嗤笑响起,“我觉得,你现在说的这话,就是个笑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苏念神色微冷道:“我第一次听说一个村子只因为怕被人看笑话,就放过一个差点放火烧死小孩的罪犯。”
她冷冷扫过那几位族老,继续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她今晚敢放火烧里正叔一家,那明天她还怕烧你家?亏你们白活了这么多岁数,竟然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此言一出,围观的其他村民们脸色一变。
因为他们想到了,今晚许飞燕放火可是差点烧死了里正一家,谁知道她明天会不会放火烧了他们家?!
立马出声道:“族老,我们可不能放过这个放火犯啊!送她去见官吧!”
“就是,送她去见官,让青天老大爷判!”
有人还甚至提议道:“族老,我们只要把她从族谱上划了,那她就不是我们东江村的人了,别的村子也看不了我们村子的笑话。”
“对,族老,把她从族谱划了。”
“划族谱,逐出村子!”
“对,然后送去见官!”
听到了大伙的话,族老也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
赵康原见族老们面露赞同,便有些焦急道:“族老,这事说到底是我们家与我大哥家的事情,再说了,我大哥才是里正,村里的事得等他做决断才行,不然,你们不能送福宝他娘去见官。”
族老们闻言,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管事了,村子里的很多事都是赵康平处理的。
所以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赵康平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族老沉着脸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伙明天还要干活,这事明天等康平来了再说,今晚先把人给绑了锁祠堂里,让两个人先看着。”
既然他们都不清楚赵康平想怎么处理这事,还不如先把人给绑了,等明天再说。
其他族老与村民们显然也都赞同这做法。
赵康原拉住了想要说话的儿子,这事他们不占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就他们两父子也做不了什么。
村里人没意见,叶苏念有啊。
她轻笑一声,“这纵火犯好像是我的人抓住的,该怎么处置好像应该由我来说吧?”
话落,谷枫与谷蓝便走向前一步,挡住了想要过来绑许飞燕的两个村民。
听到叶苏念这话,许飞燕淬了毒似的视线盯在她身上,满是污泥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手心,掐得血痕都出来了。
她就知道这个贱人肯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