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西和 作品
52. 水库浮尸
靠墙的桌角摆放着一张合照，裴越拿起相框，余姜好奇地凑过去，合照的背景在一处瀑布前，照片上的人有些正坐在他们一眼可见的位置。
余姜猜测：“部门团建？”
“应该是。”裴越示意：“第二排右三。”
“是何方。”照片里的何方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右手搭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左手比了一个大大的v，笑的十分开朗。
裴越就近找到一个照片上的人：“麻烦问一下这张照片是你们什么时候照的？”
“哦，这是我们上个月去团建的时候照的。”
“好的，谢谢啊。”
“不客气。”
裴越又看了几眼，随后把照片递给了吴恒：“把这个带回去。”
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裴越拒绝了杨经理留饭的邀请，带着余姜和吴恒去了附近的一家湘菜馆。
裴越拿着菜谱问：“能吃辣吗？”
吴恒点头：“能。”
余姜连连应声：“能能能。”
裴越看到她激动的模样轻笑一声，想起上次两人一起去吃烤鱼，有人因为感冒吃不了辣整个人怨念满满的模样。
裴越勾了店里的推荐菜色辣子鸡，吴恒点了一道回锅肉，余姜翻了翻，点了一道农家小炒茄子后又把菜谱递给裴越。
裴越扫了一眼，又勾选了一道老汤，三个人，三菜一汤，分量差不多正合适。
眼下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店里顾客很多，各色菜香混在一起，勾得人腹中馋虫躁动，余姜摸了摸已经饿瘪了的肚子。
眼下也不是能讨论案情的地方，三个人等菜上齐就开始埋头苦吃。
这家店的味道很正，没有一道菜踩坑的，余姜一边吃一边在心里为店里的大厨竖起大拇指，整个人沉浸在美食中无法自拔。
“嚯，小余的脸怎么这么红？”吴恒一抬头就看见余姜的脸像喝醉了酒一样泛着大片的红。
“什么？”余姜抬起脸。
“嘴也好红。”吴恒有些担忧：“小余你不会是不能吃辣吧？”
是了，小余一个新人，自然不好反驳裴队和他的话，问她能不能吃辣她也不敢如实说，真是可怜。
吴恒因为自己的脑补愧疚万分：“小余，就算不吃辣我们还可以吃别的，下次你如实说就行，裴队他不会生气的。”
突然被cue的裴越：“？”
吃的正香的余姜：“？”
裴越拿过余姜面前的小碗，他自然也发现了余姜的变化，皱眉问：“怎么回事？真的有点红。”
余姜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我这单纯是体质原因。”她举了个最常见的例子：“有人喝酒上脸，我这是吃辣上脸，其实我超爱吃辣的。”
就连吴恒的脸上其实也有些微微红，只不过不明显罢了，倒是裴队的脸色，半点儿不带变的，余姜都快怀疑他和自己吃的不是一道菜了。
“喝酒上脸从健康方面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裴越将盛好的老汤放到她面前：“吃辣还是要适度，喝点汤。”
“谢谢裴队。”余姜舀了一勺汤，赞叹：“这汤好鲜。”接连喝了好几勺才放下汤匙。
吴恒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三人回到车里。
“也不知道方副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吴恒叹了一声气。
说到方志青，余姜不由想起早上在办公室那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她有些好奇地问：“方副队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样吗？”
“是啊。”吴恒点头，他和余姜想起了同样的事，笑着说：“不过你别看方副平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他其实很靠谱的。”
靠谱？余姜的视线转落到了裴越的身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仿佛在问真的假的？
裴越无奈地点头：“倒也还算靠谱。”就是口头花花太多，听的人头疼。
裴队亲口承认的靠谱，看来方副队果真不只是嘴皮子工夫厉害了。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裴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余姜清楚的看见来电显示上方副队的名字一闪一灭。
“哈喽呀裴队，一上午没见你们的进展如何啊？有没有想念我啊？我可是……”方副队浪荡的声音在车内环绕，简直像是开了扩音器一般神奇。
余姜听的津津有味，可惜裴队完全不给方副队发挥的空间，冷声打断他：“方志青，你给我说正事。”
“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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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没意思。”方副队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跟你说，我们发现……”
“嗯。”
“行，知道了。”
“挂了。”
裴越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不顾电话对面的挽留，无情地挂断了电话，一抬头，两双探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裴越：“……”他觉得自己的脾气最近是越来越好了。
事关案情，他自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简明扼要地将这通电话的内容说了一下。
方志青带人调查何方生前的行动轨迹，果然查出了点东西。
通过调取监控，方志青发现何方隔三差五就会乘车前往同一个方向，有时甚至会在外过夜。
不过由于监控路段的缺失，何方具体去了哪儿目前还不能确定，方志青打算带人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另外，他们在何方的家里发现了一些明显超出他购买能力的奢侈品，方志青也已经派人去查这些奢侈品的来源了。
听完裴越的话，余姜震惊地问：“也就是说除了何方自己的出租房，他女朋友周琪然的出租房，他还有另一处住所？”
“这算什么？狡兔三窟？”吴恒也很吃惊。
裴越倒是很冷静：“是不是何方的住所目前还不清楚，不过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余姜喃喃自语：“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三天两头去另一个人家里，甚至还会留宿，情人？何方出轨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事实上，裴越也是这么认为的，何方除了和周琪然的地下恋情之外，应该还和另一个人有着亲密的关系。
“裴队，你说何方疑似出轨这件事周琪然她知不知道？”余姜的措辞滴水不漏。
“如果周琪然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出轨，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吴恒发散思维。
“有这个可能。”
“但那个罗峰身上也有很大的嫌疑……”
裴越安静地听着自己的两个队员你一言他一语地分析案情，偶尔有偏差的地方便出声纠正。
“裴队裴队。”余姜凑近脑袋。
“怎么？”
“我还是觉得何方的那个女朋友有问题。”余姜小声说。
“哦？”裴越微微挑眉：“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