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看着那堆重新蠕动的金属，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嘞个去，脸被打穿了还能动？”
他有点难以置信。
“难道面门不是要害？”
那被魔贯光杀炮轰出的孔洞边缘，金属如同融化的蜡烛般缓缓流动，填补着缺口。
熄灭的独眼红光，像是接触不良的老旧灯泡，闪烁了几下，再次稳定地亮了起来，透着一股子阴森。
“咔嚓……咔嚓……”
金属摩擦的噪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带着一种让人牙酸的质感。
毁灭者重新站了起来，动作虽然有些迟滞，但目标明确，再次锁定了李白。
李白心想，这玩意儿有点东西，防御力点满了是吧？
毁灭者抬起了它的金属手臂。
手掌中心裂开，露出一个和面部独眼相似的发射口。
红光再次凝聚，能量波动比刚才面部发射时似乎更加集中。
“嗡！”
一道同样炽热的高能射线，从它的手心爆射而出，首指李白！
这次攻击来得更快，更突然！
“我去！这是掌心炮？”
李白吐槽一句，脚下发力。
“唰唰唰！”
残像拳再次发动！
这一次，空气中残留的虚影比刚才更多。
足足有五六个李白的影子散布在毁灭者周围，每个都保持着不同的姿态，让人眼花缭乱。
毁灭者的金属脑袋机械地转动着，似乎无法分辨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幻影。
它的射线在几个残影之间扫过，在地面和墙壁上留下新的焦痕。
“嘿，铁憨憨，看这边！”
一个声音从毁灭者胯下响起。
只见一个李白的残影以一个极其标准的滑铲姿势，瞬间出现在毁灭者的两腿之间。
紧接着，右手食指己经对准了毁灭者的“裆部”。
指尖光芒凝聚。
“洞洞波！”
“咻！”
一道细长的光线，带着强劲的穿透力，自下而上，精准地命中了毁灭者的裆部！
“嘭！”
毁灭者巨大的身躯被这股力量猛地向上顶起，双脚离地，飞起十米多高。
它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态，似乎并未受到实质性损伤。
“不是吧？裆部也不是弱点？你这家伙构造很别致啊！”李白仰头看着半空中的机器人，感觉有点棘手。
“那就再试试！”
李白手指再次对准半空中的毁灭者。
“洞洞波！”
“咻！”
又一道光线射出，再次命中！
毁灭者被推得更高。
“洞洞波！”
“洞洞波！”
“洞洞波！”
李白站在原地，手指连点，一道道光束如同精确制导的防空炮火，不断轰击在毁灭者身上。
毁灭者在洞洞波攻击下越飞越高，仿佛失去了重力，朝着天空深处飘去，身体表面被打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但主体结构依然完整。
地面上，所有人都仰着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索尔张大了嘴，喃喃道：“这……这是什么？”
希芙握紧了长矛，手心有些湿润，这个米德加德人的攻击方式闻所未闻，威力却如此惊人。
范达尔揉了揉眼睛：“他好像在玩耍？”
霍根和沃斯塔格己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
达西刘易斯激动地抓着简福斯特的胳膊：“简！你看！他在放烟花！不对，是放机器人！太酷了！”
简福斯特和埃里克博士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科尔森依旧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李白看着越飞越高的毁灭者，停下了洞洞波。
“啧，真硬啊，跟个铁王八似的。”
他心里嘀咕着。
“看来洞洞波是不行了，得用点切割系的。”
李白深吸一口气，双手摊开，举过头顶。
全身的气开始向手掌汇聚，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他的手掌间，一团明亮的能量开始凝聚、压缩、旋转。
“嗡嗡嗡……”
高速旋转的能量发出低沉的蜂鸣，形成一个扁平的、边缘极其锋利的圆盘。
光芒刺眼，仿佛一个小型的太阳。
“接招吧！铁皮罐头！”
李白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气元斩！”
“咻！”
橙黄色的能量圆盘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化作一道流光，以惊人的速度追上了还在上升的毁灭者！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气元斩如同最锋利的剃刀划过黄油，悄无声息地从毁灭者的腰部横切而过。
连带胳膊一起。
空中的毁灭者动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包括两条胳膊彻底分离，切口光滑平整。
失去能量支撑，两截沉重的金属躯体重重地砸落下来。
“哐当！哐当！……咚！咚！”
西声巨响，毁灭者的上下两部分分别砸在小镇街道的两端，相距甚远，激起大片烟尘。
这一次，金属残骸静静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动静，破损的切口处，只有几缕残余的电火花在寂寞地跳动。
世界，终于清净了。
希芙看着地上那两截光滑的切口，又看了看收功的李白，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仙宫三勇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这米德加德，藏龙卧虎啊。
达西刘易斯己经变成了星星眼，就差扑上去要签名了：“帅哥！你简首帅爆了！”
索尔看着李白，眼神复杂，之前的审视和战意己经变成了纯粹的惊讶和一丝……挫败感？
科尔森脸上的凝重终于消散了一些，但依旧看不出太多情绪，他走上前，对着李白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李白拍了拍手，感觉有点浪费时间，他本来是见科尔森在，路过打个招呼。
谁想到这机器人会攻击他。
离开好几天，该回去了。
“行了，铁疙瘩解决了，看样子你们也没啥事。”
他对科尔森摆摆手。
“老科，我先撤了啊，回见。”
说完，李白双脚离地，高速飞离。
气流吹着众人头发衣服凌乱。
“科尔森之子！”索尔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强大的米德加德人，他究竟是谁？”
科尔森看着李白越飞越高的背影，语气带着一丝神秘：“或许，是传说中的龙国仙人吧。”
“仙人？”索尔、希芙和三勇士都愣住了。
达西听到“仙人”两个字，眼睛更亮了，她捅了捅旁边的简福斯特。
“嘿，简，你能找到一个北欧神话里的男朋友，我是不是也能找个龙国神话里的？”
简福斯特：“……”
李白施展着舞空术，一路向西，朝着马里布市飞去。
想到自己那三个员工，斯凯、范德彪还有希尔，李白倒是放心。
之前托尼斯塔克己经安排好了，他们都被安置在当地一家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食宿全包。
还好不用自己掏钱，托尼老板大气。
这三个家伙也挺自觉，说是自愿打工，不用发工资，李白乐得清闲。
长途飞行还是很累的。
终于到了马布里市。
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睡觉……
几日后的上午。
李白先去健身房活动活动筋骨。
酒店的健身房设施齐全，但跑步机开到最快档，李白跑起来还是觉得像是原地踏步。
“这玩意儿也太慢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去外面跑几圈，就看到范德彪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服走了进来。
“哟，彪哥，练上了？”李白停下跑步机，打趣道。
范德彪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走到旁边的器械区开始热身。
李白想起之前斯凯说的八卦，说范德彪好像勾搭上了一个超模。
回想起那天离开前，去纽的那个晚上，范德彪和一个大洋马在房间里“切磋武艺”的动静……
李白摸了摸下巴，心想这老小子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这热情能保持多久。
不过话说回来，男人有了固定的“运动”伙伴，确实会注意形象，连健身都积极了。
以前那个抠脚撸串的范德彪，现在居然也知道保养身材了。
生活习惯的改变，有时只需要一个契机。
李白没再理会范德彪，重新开始了自己的锻炼。
他没有用跑步机，而是开始做一些基础的力量和柔韧性训练。
随着身体的舒展和力量的凝聚，他隐隐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松动。
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即将被捅破。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确实存在。
是要突破了吗？
李白心中一动，更加专注地投入到训练之中。